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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需要你回去主持大局啊!嘶——”“什么东西?”洛停轩心头微微一颤,竟像是对太白真君身上的某样东西生出一点共鸣来,这让他又是惊讶又是怀疑。太白真君摸着藏在怀里,嗡鸣不止的那样东西,不由得默默感叹道:“这次总算是找对了人。”说着,太白真君便将那一个小小的穗子从怀中掏了出来,递向了洛停轩。“这时轩辕剑的剑穗,他应该是认主了。”洛停轩见到那熟悉的剑穗,便想到几万年前陪着轩辕剑的,高大威武的父亲,心中不由得又是遗憾又是愤怒。若不是某人设下那条计谋,他也不至于在浑浑噩噩中白活了这么多年,别说该有的位置拱手让给他人,就连自己父亲去世的时候都没能守候在身边。太白真君那日见到轩辕剑破开封印,大射金光,便知道轩辕氏后人的记忆苏醒了,于是便冒着极大的风险,偷偷取下了剑穗,然后来到人间寻找。寻了好些日子,才让他见到洛停轩。默默接过剑穗,洛停轩忽然想起什么,随后他便目光如电地看向太白真君,冷冷道:“当年陷害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太白真君以前总觉得洛停轩虽然性格冷,但是人畜无害,现在看到洛停轩的感觉便完全不同了——就像一把刚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散发着泠泠的寒光,让人不敢迫近。见到太白真君心生犹豫,洛停轩的目光便又冷了几分。而在这时,太白真君忽然给洛停轩跪了下来。“当年的事我是有错,我对不起真君您,可是谁不想活命呢?”说到这,太白真君又默默擦了擦眼泪,低声道:“我现在将功赎罪,只求您饶我一条性命!”洛停轩看着这样的太白真君,再想到他在天庭时耀武扬威的模样,简直是恨不得一剑将他刺穿。可洛停轩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若他成了天帝,掌管三界生灵的命脉,是不是就能追查巫谢魂魄的下落,又或者说,等他拥有了那些奇珍异宝,或许能复活巫谢也说不定?这么一想,洛停轩不由得微微吸了一口气。然后,他便抬剑指向太白真君,命令式地冷冷道:“带我回天庭。”太白真君微微一愣,随即便忙不迭地应承了下来,但之后,他又想起什么,便有些发愁了。“真君你现在还是凡胎,若是不渡劫是无法通过三界之门的啊……”洛停轩听到这里,目光一动,随即他淡淡道:“有什么可以让我尽快渡劫的法子么?”太白真君悄悄看了洛停轩一眼,道:“法子是有,就是比较凶险。”“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帝那一掌太重了,季沉自从回到了住处之后便逐渐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没错,是逐渐。一开始还好好的,邀月给他服下了许多金丹调理身体之后,季沉的气色已经看起来跟常人不差太多。可渐渐的,季沉开始嗜睡。邀月本来还没有多注意,因为怀着子文的时候季沉也有过一段时间的嗜睡,但慢慢的,邀月觉得不对了。季沉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本来他一天睡着五个时辰便算多,现在一天竟是要睡上七八个时辰。而且……季沉在睡着的时候气息十分微弱,面色也格外苍白难看,就宛如一个垂死的昏迷之人一般。可偏偏季沉醒来的时候意识又是清楚的,只是脸色也没有之前的红润了,体质也分明是在下降。这一天邀月默默拥着熟睡的季沉,一筹莫展,他看着怀里的季沉,真的就宛如濒死之人一般,实在是担忧不止。可他没有办法!输送真气也好,吃补药也罢,这些都能让醒过来的季沉神色稍稍好起来那么几分,但也只限于醒过来的季沉,要睡的时候,季沉仍是要睡。好几次,邀月都发觉,季沉自己默默藏了针在袖口里,偷偷地扎自己,他万分心疼,便强行没收了那些针。“你若是想睡便睡吧,我在这守着你,保证不让你出事。”邀月紧紧搂着又将陷入睡眠中的季沉,低声道。季沉这会对邀月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但接着他便将头微微一歪,陷入了无止境的混沌之中。季沉心知肚明,自己这不是困了,而是昏倒了。困并不会让他难受,可是昏迷却让他头脑混沌,神志不清,乃至于听人说话便觉得脑子里一阵胀痛。季沉隐隐猜测这与肚子里那个孩子有关,可是他不敢说。若是……若是孩子怪他,那也不能怪孩子。当初季沉确然是为了救子文孤注一掷,所以将自己,乃至于这个孩子的生死都置之度外。若是因为这个,那孩子要夺取他的精血,也是没有关系的。而这一次,季沉睡足了十个时辰。等他醒来的时候,发觉邀月仍是紧紧抱着他,但邀月这会的神色也疲惫不止,双眸半闭半睁,似乎也是困得不得了。季沉默默看着邀月异常憔悴枯槁的神情,心中一痛,便伸出手缓缓替他撩开了搭在耳畔的柔顺黑发,然后默默闭上眼,凑过去,将嘴唇贴在邀月唇边,静静地给邀月度了几分真气过去。邀月原本是实在疲惫地不行,这会他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入体内,顿时清醒了起来。可等到邀月清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情状,竟是心中一震,一把将季沉推了开去。季沉被邀月推到在床上,原本虚弱的他这会便只能伏在床上微微地喘息着。邀月见状,便又心疼地凑上来,搂住了季沉瘦弱不堪的身子,低声贴在他耳畔道:“你都这幅模样了,就不要为我担心了。”季沉默默笑了笑,缓缓握住了邀月搂在他腰间的手,轻声道:“我现在精神还算大好,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如何?”难得听到季沉如此主动的请求,邀月二话不说,便寻来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将季沉严严实实裹起来,然后抱着他,走了出去。屋外的太阳正好,暖风和煦地吹着,季沉只觉得脸上身上一阵发热,眼睛竟有了几分清明的意思。但季沉却莫名生出几分害怕来——他害怕这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而邀月对季沉的心理变化浑然不觉,他现在只觉得季沉的手在渐渐回暖,心中便难得地欣喜起来。“邀月。”季沉忽然轻声开口道。邀月听到季沉唤他,便笑了笑,道:“我想,若是孩子在最近出生,等他会走路了,我便带他去后山的池塘边放风筝,你说好不好?”邀月问出这句话,自己心中忍不住高兴起来,甚至都开始默默畅想起那种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