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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拉直,仿佛在丈量。沈琛有些慌了,他挣扎的力道更大了一些。身后的那个人狠狠的拽着铁链,固定在铁门上的铁链就将他紧紧的绑缚在了上面。沈琛的脖子被勒的发痛,他不能再挣扎了。他的挣扎好像会加速自己被送上屠刀的时间。他不知道身后站的是谁,但他潜意识里又好像知道。粗重的呼吸声就响在他的耳畔,从嘴中喷出的,并不是潮湿的热气,而是冰冷的,叫人汗毛倒竖的气息。那人身上带着血腥气。但是他的动作却不是那样的,那个人看到他不再挣扎之后,并没有再勒紧铁链,而是从侧面亲吻他的眉眼。落在他眉眼上的唇有些干燥和粗粝,起先碰触上的,是小心翼翼的。沈琛抗拒这种接近,眉头拧着,但是他根本没有闪躲的余地。落在他眉宇的唇慢慢往下亲去,从眉骨到鼻梁,从鼻梁到脸颊,然后落在他的嘴角。他应该是不敢亲他的嘴唇的,所以只敢亲在嘴角,沈琛的嘴巴抿着,他感觉到了抗拒,就退开了。沈琛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方才那小心翼翼的嘴唇又在黑暗中落了下来,亲着他的面颊,唯独避开了他的嘴唇。那吻起先还是温和的,然后又变成一种近乎掠夺的啃噬,唇舌中的唾液将嘴唇濡湿,那样粗粝的嘴唇,变得不可思议的柔软。他始终都没有亲沈琛的嘴唇。沈琛竭力的睁大眼,似乎这样就能在黑暗中看出那人的模样来。是谁?那个人亲了他很久,一旦沈琛有所异动,套在他脖子上的铁链就会倏忽间收紧,将他勒的喘不过气来。他只能在这黑暗中,接受着一个人的亲吻。两个人的脸颊是如此的接近,在这样的黑暗中,只要有一线光明,他们就能看到彼此的面容。但是这黑暗太深了,深的连最后的一线光明都排挤出去了。沈琛碰到了那个人的面颊,瘦削的,冰凉的,湿润的。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张面颊上是湿润的。沈琛睁着眼睛,他在问,“你是谁?”那样温和的声音。那个人亲吻的动作一顿,然后落在他鼻梁上的唇张开,露出里面的牙齿,牙齿咬在他的鼻尖上,重重的咬了一下,然后退开。沈琛的手又在挣扎了,他从来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希冀光明,他想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容。“你是……”沈琛的话没说完,那张嘴唇就贴了过来,牙齿咬着他的下嘴唇。血腥味渗进了沈琛紧紧抿着的嘴唇,同时渗进来的还有味蕾可以感知的咸涩味道。沈琛的嘴唇被咬破了。还是顽固的黑暗,在这样的黑暗中,好似只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沉重的,一声一声,叩着耳膜。那凶猛侵占过来的嘴唇终于退开了,沈琛还没有从其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对方的一声惊喘。那喘息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唔——”沈琛双臂又开始扭动起来,脖子上的铁链突然被拽紧了,他的头抵在铁门上,呼吸变成了一件非常艰难的事。那个人是要杀了他!“你是……”沈琛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但是他又不敢相信自己的揣测。那个人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所以他不愿意相信。脖子上的铁链几乎已经要将他的脖子绞断,那个人应当是把那铁链挽在手上,拼命的往后在拉拽。沈琛身后还贴着那个人的胸膛,起伏的肋骨几乎要化作破皮的利刃将他的身体整个破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沈琛却已经迷茫着。身后的那个人,是谁呢?是不是他呢?生命实在是太过脆弱了,扼住一个人的咽喉,不需要太久,一条生命便会消逝。沈琛挣扎的动作已经慢慢小了下来,在黑暗中,对方的身体一直紧紧的贴着他,这叫他在濒死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所传递来的温度。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胸腔的起伏却越来越急促。不知道是不是他快要死了而产生的错觉,他竟觉得,勒着他脖子的铁链在发抖,贴着他的那具身体也在发抖。沈琛觉得自己要死了,但是他现在确实还活着。那个人松开了勒在他脖子上的锁链,铁链从他手中滑落下去,垂在沈琛的后背上。沈琛伏在铁门上,拼命的喘息着。那个松开铁链的人用空余的手扯开了他的衣服,他的动作真的是十分的粗鲁,生生的揪着后领在往后拽,沈琛胸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崩在铁门上,清脆的,又极其响亮。沈琛身上的外套被撕开,里面打底的衣服也被撕开,两只袖子还挂在胳膊上,他的后背却已经空档了。失去了衣服的阻隔,他才更感觉到,那具贴上来的躯体是怎样的冰冷。撕开他的衣服,那只手又在抽他的皮带,全然没有章法的动作,粗鲁,凶悍,根本不给他任何抗拒的机会。被人抵在自己的家门口,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开,这样羞耻的感觉……羞耻?沈琛自己都没有感觉到。他只是拼命的在想,后面那个人是谁?那个,差点杀死他的人,是谁?没有皮带系的裤子掉了下来,露出一双笔直的腿。那个人的动作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没个章法,他好像是在竭力的从他的身体里找寻着什么。明明这具身体已经全部袒露出来了。双臂都被松开了,冰凉的五指掐在沈琛的腰上,用了很大的力气,指甲都陷进了rou里,好像要掐出血来一样。身后的粗喘仿佛擂鼓,一声一声,连他的耳膜也一并震动着。裤子拉链被拉开的声音,身后的那个人终于裸露出温热的肌肤来,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腰,好像要把那唯一温暖的一部分就此挤入他的身体里一样。沈琛从来没有接纳过男人,身后的那个人也并不精于此道。那个人没有任何的和性欲有关的感情,他只是拼命的,想要去证明和完成一件事一样。腰被掐的发痛,沈琛在对方尝试着进入他身体的时候,扭过头去看对方的脸。在黑暗里,明明就在眼前的那个人。为什么看不清?身后那个人尝试了几次,全部失败了,他好像觉得这具身体在抗拒他一样,挫败又愤怒,愤怒又难过。按在他腰上的手将他狠狠的往自己怀里一带,然后又整个压在了铁门上。沈琛整个身体都再度撞了上去,那一声巨大的声响连很远处在黑暗里游荡的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