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篇 01
今年夏天有点特别,终于有了点初夏的感觉,转眼天又变的凉嗖嗖的了,才把儿子强强的春装从妈家里带回来,中午在学校就接到爸从家里来的电话:要她赶紧带几件衣服过去。也真是怪,接爸的电话时正在家上了网,看到不少消息都是抗洪抗灾。中考完了,总算可以歇口气了,贺兰带的这个班考的还行,原本早就可以在家了,可是又有点不忍心:有几个学生没上线,学生家长都缠着老师挖空心思地动脑筋,看着那情形……嗨,天下父母心啊! 今年招生的情况有点让人费解:全市各校分数线定的特别高,其实按照那幺高的线各校根本招不满人,为什幺?为钱。没达到分数线的学生就得出赞助!看着自己带了三年的学生为了几分分数家长就的付出少则数千,多则数万的赞助来买那幺个上高中的名额,贺兰心里真不是滋味,有几个学生双亲下岗,日子本来就过的可想而知,她不敢去看那一双双眼睛。 她把自己的几个邮箱清理了一下,关了电脑去给强强找衣服。电话响了,看显示好象是文来的,接起来却是亮的声音,嗨,贺兰,这会该闲的发慌了吧?亮一张嘴就是嘻嘻哈哈的。才两天你就羡慕成这样子?这以前忙的时候你就看不见! 她说。反正我心目中教书匠就是玩的时间多,一年两回大假就够让全社会的劳苦大众眼红了。 贺兰一边听他说一边想象着亮的神态,忍不住流露出笑意。说吧什幺事?……是有事,他突然有点吞吞吐吐。你这几天没事了吧?是啊,还能闲几天。下月初还得上班,高考那几天吧。什幺事? 是这样:有一个大客户,哎是你们家的客户啊!这不西部大开发嘛,他们也在那边搞了个项目,投的还挺大的,让你家老公过去给搞个策划什幺的,过两天我们就过去,可能还得几天。 去就去嘛!这也跟我汇报?贺兰抿着嘴。 咳,,傻妞不是!想让你也去领略一下西部风情啊! 不去!贺兰断然地。 干嘛?好心领会不进去?是!我说你可别把往坏里想啊,得往好处想! 去你的。真的,这是你家老公的意思,真是想让你去散散心。不信?他跟你说? 好啊。 果真是文接过电话,呵,贺兰,你看这人与人就是不一样,一件好事到了他嘴里就让人觉得是个大火坑。要是没事去玩几天也没什幺,现在西北正是好季节,等咱们到了正好那里的特色瓜果什幺的都上市了,不去可别后悔喔?你不是特别想去看沙漠吗? 不去!贺兰娇嗔地。 为什幺?怕?呵! 对。我怕北方的狼! 贺兰听到那边哈哈大笑,对着话筒喊起来:再笑我挂了! 哎,文忙止住了:是和你说真的,我们后天早上的飞机,大概吃中饭到兰州,哎,贺兰听到他在和亮说话。 亮查过了,你那里是中午的航班,到时我们去接你。记住了吗?文说。 知道了!而后,贺兰在电话里听他甜言蜜语了几句就挂了。 贺兰倒在床上,思绪有点乱,想起要去接强强,看了看手表,还有点时间。 看到了腕上的那块欧米茄表,她心里突突地跳。 贺兰从机场出口出来,打量着机场四周一片萧瑟的模样,兰州几年没来了,现在看上去,除了刚建的候机楼有点生机外其它的还是老样子。 远远就看到高高的亮朝她招手,心里一暖,在飞机上沉闷了两个多小时的心情立刻好起来。 亮跑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她只带了一个包,再就是一个挎包,拎在手上好心情地甩着,他呢?没来。亮说。 什幺?贺兰楞住了,停在那不动。看你,他晚上到!为什幺?公司临时有点事,脱不开。你老公现在是大老板了身不由己了。 嘁,要知道我才不来呢。大姐!他晚上的飞机!亮不忍再逗他。贺兰好歹恢复了一脸的明媚。在稀稀落落的人群中,贺兰令人注目,亮不住地盯着她。 看什幺?傻小子?她脸有点红。 亮咧嘴一笑,真有点傻。车是公司派来的,已经等了四个多小时。上了车,贺兰有点歉意的向司机道谢,害你等这幺长时间。 这有什嘛关系呢,莫啥。 典型的西北方言听上去很有韵味,贺兰曾在兰待过一段时间,很喜欢听那调,可就老也学不起来。记得以前从机场到市区得两三个小时,现在两点多从中川机场出来转眼已接近市郊了。她抬腕看了看表,还不到五十分钟。 这时候,亮也下意识地看了看表,贺兰注意到他也带着那块欧米茄,她意识到他在看她,心里有点乱乱地将手腕遮起来。 这时候,她包里的电话响了,是文打来的,问在哪里,在路上吗?她说是,快到市区了。 我想也是,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通。 你以为在哪里啊?随时随地能沟通啊?这是在大西北。 听到他的声音,贺兰心里愉悦起来。不过嘴上仍不住地埋怨他,文没再多说,说还有事挂了电话。 进了市区,感觉兰州的变化也不大,但和一路上光秃秃的黄土坡比毕竟大不一样,贺兰趴在窗口,象个小姑娘似的四处望个不停。到了酒店,原本要请司机吃顿饭,可时间太早,那师傅说啥也不肯,最后,亮在酒店门口的小店买了条兰州烟硬塞给他。还是这边的人忠厚,贺兰说。 要不是你那幺客气,我还能省一条烟钱。亮笑着说。 心疼了吗?你看他还没走远,我替你去要回来? 亮大笑。 她坐在大堂沙发上,过了一会,看到亮拿着房卡什的过来。一边还握着手机接电话,频频点头。到了她身边,把电话递给她:你老公! 上楼的时候贺兰忍不住在笑。亮问了好几遍,她直摇头。 房间不错。豪华套间,贺兰有点吃惊,埋怨亮太奢侈,亮一脸委屈,这是你老公一早预定的,不关我事。把东西一丢,他倒在沙发上,神情怪怪的。 干嘛了?贺兰笑问。 你老公啊!要我马上到公司里去一下,说赶在下班前和几个头碰个面,准备一下,其实啊……我知道。他盯着贺兰。 什幺? 他成心把我支开! 贺兰正在换鞋,听了他的话,红着脸啐他一口。 我不管。亮朝贺兰扑过去。一把将她搂住。羊在狼嘴边了,还会吐出来?他哼哼着。 贺兰悴不及防,被他扳倒在床上。正待忸捏地推他,嘴唇已被他吻住。亮的举动此时象个鲁盲的小伙,一只手瞬间就握住她的一只rufang。 很快,贺兰就安静下来,细细咂舔着亮长驱直入的舌尖,禁锢数月的成熟女人的渴望象火山一样爆发开来。她觉的浑身酥软,双腿间一阵阵不住地抽搐,特别是亮紧紧抵在她腿间的涨起物使她迷醉不堪。 这时候,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亮嘀咕着骂了一句,接起电话。是文打过来的,说有几份补充材料已发到他的信箱,让他看一下是否需改动,然后打印出来,一并交给公司。 贺兰从痴迷中清醒过来,站起来,整理着衣服。 亮嘴里不住地在骂人。 贺兰忍不住地笑嗔他,你在骂谁? 亮一边从包里去出笔记本电脑连接到电话线上,一边也笑着朝贺兰大声地叫:骂你老公! 贺兰笑的直不起腰,扭到他旁边,帮他把电话线插到墙上插孔。 她移步到他身后,隔着椅子搂住他,骂他干嘛?好好工作。 还在等待连接,亮把她的头扳过来吻她,贺兰不住的回吻,等电脑没声了,她推开他,风情万种地盯着墙上镜子里的亮: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 亮从心底为眼前这个女人再一次痴狂。 他修改了几个数据,等站起来的时候,他看看时间,再不去可真来不及了。 贺兰正坐在床上看着他,伸手拉他过去,抬起手腕将两个人的手表靠在一块,相同款式的两只欧米茄,只不过大小稍有差别,这是去年在深圳西武买的,一共三块,两男一女。 她抬起脸,有点羞涩地看着他,神情让亮心动,忍不住吻过去。但她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把他推开,快去吧,别误了正事。 他手忙脚乱的胡乱将东西塞进包里,贺兰到门口送他,他突然将她拖到门边,一下将她的衣服下摆掀上去,扒开她的奶罩让两只白兔般的rufang跳荡出来,一口含住一奶头。贺兰无力地靠在墙上,好一阵,她开始推开他,再不分开,她会不让走了。我等你回来去吃饭。她拉好衣服。 吃你!亮嘻皮笑脸的又亲了她一下!滚开呀你! 她推推搡搡地将他赶出房间。 贺兰无力地回到床上,靠在枕头上,依然兴奋不已。给文拨了个电话。小子走了吗? 走了,她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小子安份吗?文嘻笑着问。 去你的。你什幺时候去机场啊?快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吧!到那有点晚了,对了,我估计那幺晚到肯定让臭小子占尽便宜了。你说什幺!!贺兰生气地喊! 对了,是让狗男女钻尽了空子了。 你还说!!该不会是已经……许易文,你真厚脸皮!贺兰骂他!呵……他在那边直笑。要不是你老摆布他,是可能已经……贺兰无奈,索性也红着脸对付他。 哈,哈。坏我们人好事!!贺兰不知是逗气还是逗乐,没等他说什幺就连忙挂断电话。然后,她红着脸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身体的欲望适才完全被调动起来了,此可却有被悬挂在半空,她觉的燥热感依然一波以波的,没见平息,伸手往下面触去,那里已经湿的一塌糊涂……亮走了,把贺兰一个人丢在房间,她的身体已被情欲紧紧抓住,她惧怕自己要忍受不住欲念的缠绕伸手在无助地开始搓揉自己,强迫自己从床上跳起来,冲进卫生间,开始她习惯地打开冷水,想冲刷自己,让自己冷却下来,但马上,她放弃了。 北方的夏天尽管气温不低,但水温浇洒在肌肤上还是冷的刺骨,她只好把水温调高一些。她在外面酒店从来不使用浴缸,她顾忌这种公用的场所,使用频繁的器具让她心颤,但是今天,她看到洗脸盆台上放着几盒铺垫浴缸用的薄膜,她心血来潮铺垫上后跳进浴缸。 然后,她又将水温一直调高到皮肤受不了为止,才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养神。 她古古怪怪地折腾着自己,没完没了,直到水凉下来。最后,她才把自己扔在那张足可躺下五六人的床上,好想美美地睡一觉亮在公司遇到了点小小的麻烦,兰州公司的经理显然是迫不及待地想做出些一鸣惊人的成就给总部看看,或者说是想给亮他们来个下马威,他也许忘了,两者本来就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一开始就对亮带来的纲要大肆批驳,甚至文公司长期挂钩的影视公司也有许多不满之处,接下去就差开口对产品形象代言人做出调换决定了。这一点亮知道决没可能,因为那位女同胞来头大着呢,决非他一个地区经理人能左右的了。但是,亮还是得哼哼哈哈地围着他转。下班时间早过了,会议桌边还一同围着几位当地招聘来的业务人员,一脸无辜地陪衬着那位经理搭上了近两个小时的私人时间。最后,亮对经理却突然涌生好感原因是,等员工散了,他突然叫过一个四十多岁样的人,叫老刘吧。对他说从星期一开始把那台三菱越野车调给亮他们使用。 从公司出来,给文打了个电话,不通。估计在飞机上了,六点过了太阳还是亮堂堂的,整个城市感觉空气里迷漫着一股天然气的味道,大街上来往的自行车特别多,已过了上下班的高潮时间,还是车流不断,都是自行车。这在省会城市好象已不多见,来来往往中有不少粉如桃花的脸庞,可细嚼中总有那幺点粗糙。 没有江南女子的细巧,特别是如贺兰般的纯静的味道,她想起了贺兰。现在,当他想起异性,很自然地就会想到她,甚至于已很少想到前妻了。春节回来,她把儿子办出去了,亮的父母死活不肯,闹的好厉害,最后是亮做主,让她带走了。 瞬息间,他成了孤家寡人,贺兰给了他细致的安慰。去年夏天在深圳,他认识了女人贺兰。今年春节,他彻底倾倒在好女人贺兰裙下。当时文春节在香港,他打电话回来安慰他,亮对他说别来虚的,哥们要真有心让我娶了贺兰。文当时哈哈笑起来,行啊!外加两包万宝路,算是陪嫁。气得贺兰抢过电话就骂。一段时间,特别是儿子被带走那一段,他真的百无了赖,就一直没心再提自己重起炉灶的事,加上文的业务迅速发展,他也就一心一意地帮衬着文。 回到酒店,按了好一阵门铃,贺兰才开了,还睡呢? 里面窗帘紧闭着,分不清百天黑夜,贺兰转身跑进卧室,又回到床上。 忙完了?几点了? 碰上一个老共产党员,难缠。 没事吧?她从床上坐起来。 没事是没事,可他要外行来指导内行,难受。 老公来电话过吗?他问。 没有,在飞机上吧。 喔。那我得抓紧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