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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这么说话我就放心了。”风铃:??从演武场出来,从门房经过,被门房守卫喊住,说是王妃的亲哥哥派人来给王妃带句话。唐安杰?唐安芙来到门房,就看见唐安杰身边的常随贵喜迎上来:“四小姐。”“哦,你怎么来了?你家郎君怎么了吗?”唐安芙让守卫放贵喜进来。贵喜行过礼后,回道:“郎君没事儿,就是让小的来问问四小姐现下可有空,若有空的话,郎君让四小姐去一趟你们上次见面的茶楼,他和表公子在那儿呢。”唐安芙理解了一下问:“哪个表公子?”贵喜说:“四小姐,咱家还有几个表公子,自然是郡王府的表公子啊。”骆樊之?唐安杰怎么又跟骆樊之搅和一起了。现下她也没事儿,让贵喜在门房等了一会儿,她进去换了身衣裳出来,贵喜刚吃了门房给的一些点心,见她出来,赶忙擦了手上的点心屑屑,在前头引路。**贵喜帮唐安芙敲开了茶楼雅间的大门。这回唐安杰学聪明了,选的是最里面的雅间,隔壁也包了下来,让贵喜在外头看着,不让任何人靠近。唐安芙走进雅间的大门,就看见唐安杰和骆樊之对面而坐,骆樊之低着头不说话,唐安杰一个劲的喝茶,看样子唐安杰像是已经训过一回骆樊之了。哎,这个傻哥哥。他要是知道骆樊之以前乃至以后做的事情,就绝对不敢这么训他了。“你来了。”看见唐安芙进门,唐安杰打了声招呼。骆樊之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不过只是看了一眼后,就再次把头低下,鼻眼观心。“怎么了?”唐安芙问。唐安杰恨铁不成钢的一声叹息:“还不是因为他。”骆樊之幽幽一叹:“对不住。”唐安杰咕哝道:“哎呀,我不是要你道歉啦。只是觉得那种人你没必要救啊。”唐安芙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他要救谁啊?”“谭一舟!他师父。”唐安杰似乎有点生气:“可他师父就是个混账,是个烂人,根本就是把他当奴隶在使唤,要钱就一定要给他钱,不给他就指着樊之表兄的鼻子骂,那骂的叫一个难听,若不是樊之表兄拉着我,我当场就想把那老匹夫的门牙给踹断了。”唐安芙不太明白唐安杰话语中的混账、烂人为什么指谭一舟。谭一舟是个能工巧匠,国手级的大师,上一世他确实因为古佛寺百米高塔而被人捧上了神坛,哪怕后来他意外从古佛寺百米高塔上坠落而亡,也不妨碍他的功绩和伟大。只是这一世变化太多,原本应该谭一舟建成的高塔没建到三层就塌了,现在唐安杰又说谭一舟是烂人,是混账,还有谭一舟和骆樊之之间的联系,如今看来也是相当可疑。等等。唐安芙脑中忽然一惊。谭一舟是意外坠塔而亡。老荣安郡王是意外跌下台阶而亡。荣安郡王和世子是意外被遇劫而亡。围绕在骆樊之身边的人,似乎都跟‘意外’有着不解之缘。难道谭一舟也是……“他师父到底怎么了?”唐安芙不动声色问。而骆樊之像是察觉到唐安芙探究的目光,飞快抬头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唐安芙没由来的背脊一阵发凉。“你知道古佛寺的塔塌了的事吧。那件事是裴景负责的,而塔的构架图就是他师父画的,如今塔塌了,裴景要抓他师父去定罪,咱们这位樊之表哥真是仗义,一点不怕惹麻烦,说什么也要把他师父藏起来。”“他要做个孝子孝徒我没话说,可你知道他师父有多过分吗?明明是樊之表兄在帮他逃脱,可他对藏匿地点还有要求,他要藏在常春楼里,要包常春楼的头牌日日作陪,他还抽大烟,吸食五十散,我之前不知道,先前问过才知道,自从樊之表兄把他这个师父接到京城来之后,已经在他身上花了不下五万两银子了。”“五万两啊,干点什么不好?偏要给一个满口喷粪的老匹夫?就算是师徒又如何,师父有德徒弟从之,师父无德,徒弟就该明辨是非,毅然弃之。他倒好,愚忠愚孝,害人害己。”个中缘由,唐安芙总算明了。古佛寺的塔是裴景督造,如今出了事,确实需要推出一个人顶罪,裴景是绝对不可能自己顶罪的,那会拿谁开刀显而易见。但谭一舟被骆樊之提前救走了,现在外头裴景大肆抓捕谭一舟,骆樊之身为谭一舟的徒弟,早晚会被挖出来,而依照骆樊之在荣安郡王府的地位,若是他被裴景缠上,荣安郡王府是没人保他的,这就是唐安杰真正生气的原因。他是在拿自己的前程和性命救人,救的还是一个不知好歹,全然不知尊重为何物,倚老卖老的人。骆樊之是个愚忠愚孝的人吗?唐安芙可以断定:不是!那他为什么要拼死拼活的救谭一舟呢?而谭一舟身处险地,又为什么敢作天作地,不给骆樊之好脸,他就不怕骆樊之不管他了吗?从目前来看,谭一舟似乎真的不怕骆樊之不管他,甚至他很笃定,骆樊之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会保他。为什么呢?唐安芙左思右想之后,对一旁气呼呼的唐安杰说:“哥,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话想问樊之表兄。”唐安杰不解:“你有话问他,我为什么要出去?”骆樊之也不解抬头看向唐安芙:“阿芙想问我什么,但说无妨。”唐安芙把唐安杰直接扯起身来,以绝对的实力把人撵出雅间,关门前一刻,警告门外的唐安杰道:“离远点,你靠近五步以内我都能听得出来!”“唐安芙,你什么意思!我——”唐安杰还没从被亲妹子徒手拎出来的冲击中回过神,只听唐安芙冷道:“你要想救他,就别多问。到那边守着去。”唐安芙语气凌厉,跟平素插科打诨的样子完全不同,那股子狠劲儿逼得唐安杰不敢造次,灰溜溜的就走到雅间大门五步之外,跟贵喜同一起跑线了。贵喜无声的看着这个被四小姐赶出雅间的郎君,贵喜就连眼眉毛到大鼻孔子无一不在诉说着鄙视——怂。唐安杰欲张口为自己辩解,却没胆子挑战凶巴巴的唐安芙。上一次他被人一个眼神吓破胆,还是唐安芙成亲的时候,他被妹夫那样盯了一眼,腿脚也自然而然的软了,生出一种被强大巨兽咬住了脖子的压迫感。毋庸置疑,他亲妹子如今身上的气场已经渐渐的向她相公靠齐了。真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