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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反而改行干起了镖局的生意,将自家刀法发扬光大,护镖护人,镇守一方。江氏原是铸剑世家,祖辈都是铁匠,靠铸剑锻刀的手艺维持生计,文帝举兵时,江家家主倾尽家产,将神兵利器悉数献上,毫无保留。后来,文帝便将举世无双的名剑“昆吾”作为酬谢,赐予江氏。……赵识途乘在镖车前,摇头晃脑地讲了一堆。骆欢撑着脑袋,望向车窗外,不耐烦道:“你说的这些故事,书里都有写过,根本不算是秘密。”燕无花也坐在车上,解释道:“秘密当然不是指这些,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记载,只不过年岁久远,当时的许多名门望族,如今已由盛转衰,被后起之秀所取代,除了他们自己,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他们的辉煌过往呢?就连我父亲当年将金缕衣赠予母亲时,也不知它是如此贵重之物。那个秘密,是他成为家主之后,才从祖辈口中得知的。”骆欢没的反驳,便努着嘴道:“燕先生又何必替他说话。”燕无花笑了笑,接着道:“不过我想盗贼团的人应该知道一些事实,所以才会不惜代价地抢夺金缕衣。”赵识途点头道:“倘若盗贼团的背后主使是吐蕃国师达罗玛,那个秘密一定很重大。”比钱财更重大的秘密是什么,莫非关乎江湖乃至庙堂。燕无花道:“万幸上一次他们没能得逞,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昆吾剑。”骆欢虽然看赵识途不顺眼,却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对话,此时终于又按捺不住,问道:“那昆吾剑又有什么名堂?”赵识途立刻转向他,故意用慢悠悠的语气道:“名堂可大着呢,名剑之所以被称作名剑,当然有傲物无双之采,据说有个书生不信,专门前去江府求见,见到名剑出鞘的瞬间,立刻心悦诚服,甚至专门为它谱了一首诗,诗曰‘白虹时切玉,紫气夜干星,锷上芙蓉动,匣中霜雪明’。”骆欢听得云里雾里,抱怨道:“文绉绉的话我不懂。”赵识途笑道:“就是赞美它的光辉犹如芙蓉出水,霜雪落地,它的力量能够切断玉石,遮蔽星辰。”骆欢不信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剑?”赵识途的笑意更深了:“你不是亲自穿过那金缕宝衣吗?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得很呢。”“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骆欢气不过,索性把头扭开,“我不要跟你说话了!”赵识途道:“其实你大可以不必跟我一起来嘛。”骆欢跺了跺脚,又瞪向他道:“我偏要来!”赵识途看着他活灵活现的表情,忍俊不禁,伸手想去揉他的脑袋。骆欢只能往后躲,然而车厢太狭窄,他一不小心,便撞在上官情的肩上。上官情本来在雕木头,手一抖,木头上的刀尖一歪,在木人的脸上划出一条丑陋的痕迹。骆欢发觉自己闯祸,肩膀不由得缩紧,不敢去看上官情的眼睛。但上官情并未责怪他,只是将雕刻失败的半成品扔在手边,又从行囊里取来一截木料,托在手心,重头开始。他实在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人,不知已经雕坏了多少木料,若是为了练习手上功夫,想必很有效用,因为他所雕出的木人形貌越来越逼真,身形稳而挺拔,表情栩栩如生,甚至可以拿去集市上卖钱了。但他却并不欣赏自己的作品,雕完便随意搁在一边,哪怕像方才那样遭到意外,也不在意。眼看骆欢的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燕无花劝道:“我们几个还是安静些,莫要吵闹,连明月姑娘也睡着了。”赵识途听了这话,去看明月珠的状况。她坐在最靠里侧的位置,肩膀倚着车窗,低垂着头,眼帘半阖,肩上的头发随着马车的颠簸,滑落到鬓前。赵识途看了一会儿,笑道:“阿珠,你其实没有睡吧?”原本睡着的人抬起眼皮道:“你怎么知道?”赵识途道:“往常你在车里睡觉,都是仰着头,有时候甚至还会……还会……”他在对方的瞪视下,没有说出后面“流口水”三个字。明月珠轻叹一声:“我没有睡觉,只是有些出神而已。”燕无花道:“明月姑娘可是有什么忧心之事?”明月珠将鬓上的头发重新捋至耳后,淡淡道:“故地重游,难免有些感慨。”赵识途诧道:“故地?你莫非去过兴元府?”兴元府正是江家所在,也是镖车正在驶往的方向。明月珠点头道:“去过的。”赵识途挑眉:“哦?那是个怎样的地方?”明月珠沉默了少顷,答道:“有山有水,很好的地方。”第37章画地取雄名(二)如今的兴元府,便是旧时的梁州城,地处长安以南,毗邻汉水,原本只是一座小城,三十年前,朝中逆臣作乱,德宗曾短暂离开长安,前往梁州避难。叛乱平定后,德宗便下诏将梁州城升为兴元府,大力予以扶持。于是曾经的小城愈发繁盛,如今已是中原的一块风水宝地,甚至有“汉中小长安”之称。繁华之处,首先便是人多。镖车走在街市上,马儿只能慢慢踱步,周遭不停有人擦肩而过,熙熙攘攘。人群在夹道的楼里涌进涌出,这些楼宇每一幢都有两三层,红砖褐瓦,富丽堂皇。街上的来往行人也大都穿得光鲜亮丽,锦衣罗裙,容光焕发,与质朴的西域敦煌大相径庭,就连赵识途也看得入了神,一路上东张西望,手中的扇子摇个不停。江家是兴元府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由于做的是铸剑锻刀的生意,江氏挂名的铁匠铺遍布全城,随处可见。江府则位于城南一隅,隔着几条街,便能看到江府的屋檐,檐上的旗子迎风招展。赵识途一面赶马,一面叹道:“我们这一群无名无分的闲杂人,究竟该如何敲门,才能不被拒之门外呢?”燕无花道:“临走前父亲交予我一封信,是他亲笔所书,写给江家老爷。江袁两家同为武林名宿,素来交好,互敬互爱,倘若将信交给江老爷,以袁家的名义请求借出昆吾剑,他应该不至于拒绝。”赵识途点点头,感慨道:“若能如此顺利就好了。”可惜事难如愿。赵识途虽然不是乌鸦嘴,可运气却也不像本人吹嘘的那么好,比如这一次,他又失算了,还未出师便又撞上了麻烦。镖车驶到江府门前,勒马停车,他才发觉气氛不对。江府的大门宽敞气派。门口却是一片混乱景象,一群官兵正拥在门口,被家丁拦住,无法进入府内,便围城一个半月形的阵仗,将路堵住,府里间或有人步履匆匆,试图离开,都被官兵制止,双方互不肯让,交涉无果,僵持不下。赵识途一头雾水,看到街对面的大树底下坐着一个摆摊卖茶的小贩,便上前道:“请问这对面是怎么回事?”那小贩翻起眼皮:“还不是为了江府失窃的事,已经闹了好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