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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爆豪,对不起……”“你这家伙,能不能把嘴闭上啊!”那一天暴怒的爆豪君,是这么冲她吼的。鸦木涼的个性叫做言灵。听上去简直酷到了极点,但其实就是乌鸦嘴。好事永远猜不中,坏事倒是一说一个准,灵验率高达百分之一百,暂时还没有出现过误差。那个不幸掉落的电风扇,就是言灵之精准程度的最佳证据——之一。但是今天的爆豪君好像已经不怎么记得起这件事了。反思了好一会儿,他不确定地反问:“我还说过这种话?”鸦木涼无比诚恳地点头:“是这样没错。所以我想,爆豪同学您一定还记着这件事,才会特地把我找过来的吧。”“怎么可能,我早忘了。”爆豪擦擦鼻尖,不自然地抖着腿,“况且,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我至于嘛。”电风扇掉落只是小事而已。他将要说的,可是一桩大事啊!单单只是想到该如何把这件事说出口,就让他无比地焦虑不安了。呼——爆豪吐出一口浊气,偷瞄鸦木涼一眼,看她一副困惑的模样,他总感觉这个神经大条的笨蛋大概想不出什么苗头来。看来果然还是要由他说出口的嘛。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了。“咳咳……”爆豪清清嗓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鸦木涼,“我要说的,是……”才刚起了个头,他的话被打断了。“我知道了!”鸦木涼以一种了然一切般的口吻说,“是那件事——就是那件事,对吧!”爆豪听得一头雾水,眉毛都拧起来了:“你说的是哪件事?话说你真的知道?”“我觉得应该没错。”鸦木涼信誓旦旦,继续开始回忆往事——所以说她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啊!爆豪想在她耳边怒吼。总之,让鸦木涼一直记到现在现在的“那件事”,也是她和爆豪在初中期间少有非日常交流之一。第一学期的最后一节美术课,老师布置的课堂任务,是画一副邻座同学的素描像。彼时的鸦木涼,画技那叫一个拙劣,而她的模特好死不死又是爆豪。风扇掉落的阴影还笼罩在彼此之间。爆豪哪怕只是看她一眼,都能把她吓得半条魂飞走。顶着这般可怕的压力,鸦木涼完全没有办法专心画画。耳旁是一阵喧哗,眼前是一片恍惚,就连拿着铅笔的手也在不受控制地狂抖,如果不是凭着一腔毅力,她估计画到一半就想摔笔不干了。画完以后的展示环节,因为剩余的课堂时间不够让每个人都展示一遍自己的大作,所以老师随机叫了几个同学,把自己的画作拿上讲台。鸦木涼很幸运地成为了其中之一。当她亮出画纸时,空气凝固了。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没一个人说话。“呃……”就连老师也说不出话了,小声问她,“鸦木同学画的是谁呀?”“是爆豪……”又是一片寂静。“是……是吗?画得挺别致呢。”老师尴尬地笑了笑,温柔地轻拍鸦木涼的后背,放她回去了。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鸦木涼能感觉到爆豪在瞪她。哪怕不去看,她都能想象出爆豪此刻的表情会是有多么不爽。“把我画成一副妖怪模样,你可真够行的。”他咬牙切齿地说。“哦,你是说这件事啊。”关于这桩小小惨剧,爆豪倒是留有印象。因为在那节课之后,他渐渐觉得鸦木涼画的那副画像好像确实是挺别致的,虽然也确实很有种浮世绘里的妖怪的风格。他原本是想第二天就问鸦木涼要来那张画的,但第二天鸦木涼却没有来学校。第三天她也没有来。第四天、第五天……邻座的位置空缺了很久。直到第二学期,爆豪才知道,鸦木涼转学了。“我没放在心上。”他说,“而且,为了这种小事,我至于在没人的天台等你这么久吗?我像是这么记仇的人?”“唔……”鸦木涼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才模棱两可地说,“好像确实不是。”“什么叫好像!我本来就没有那么记仇!”爆豪不爽地嚷嚷着。被他这么大声一吼,鸦木涼吓得连连点头,一股脑地说着:“好的好的……”啧,一不小心把她吓到了。会不会起反作用呢?爆豪闷闷不乐地想着,居然隐隐开始不安起来了。他那背在身后的手也不自觉地开始乱动起来,只为舒缓一下此刻紧张的心情。“你一件事都没说中。还是我自己来告诉你吧!”爆豪的表情看起来更凶了,“我把你叫过来,是因为……”爆豪的脸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浮上了一层红色,从脸颊一路扩散到了脖颈,解开的衬衫纽扣间的胸膛,似乎也微微染上了赤色。“因为……我……我……”“我”了半天,爆豪的话怎么也进行不下去。显而易见,他死机了。在羞煞和丢人这两种情感的双重作用下,爆豪彻底爆炸了,俨然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一片死寂。鸦木涼还在等爆豪的话,只可惜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反倒是感觉他的状态有点不太妙,满头大汗又通身发红,看起来像是要生病的前兆。她赶忙从包里翻出一块干净手帕,踟蹰了一下,递给爆豪。“你没事吧?要擦一下汗吗?”“我好的很!”他扯着嗓子为自己辩白,“谢谢!”他慌张抓起鸦木涼的手帕,随便抹了两把额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他把藏在后背的东西拿了出来,塞进鸦木涼手里。“呶,给你的。”始终被爆豪拿在手里,还刻意藏了起来,直到这会儿才拿给鸦木涼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素净的浅绿色,形状扁扁平平的,小巧玲珑的,只比鸦木涼的手掌大一点点而已。边角上,还有深绿色的丝带系成的精致的蝴蝶结。光是这个盒子,就让她很喜欢了。“好漂亮……”鸦木涼的脸有些微微发热。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爆豪,小声问,“真的是给我的吗?我……我可以拆开来吗?”爆豪缩了缩脖子,不自然地挠挠后脑勺。他的锐气这会儿好像已经被这句夸奖完全被挫没了——虽然夸奖的对象完全不是他本人。他盯着天台的护栏网,闷声说:“既然是送给你的,那当然能拆了。”“好!”鸦木涼点点头,眼里是掩不住的兴奋。这副模样倒是爆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小心翼翼地扯开丝带,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一股甜甜的奶香味瞬间就跑了出来。定睛一看,放在其中的,是一颗颗的牛奶糖。白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