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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里喝一口,酒液流过血牙内里敏感的食管,激得他打了个冷战,“你知道的,我这人就爱跟人打架。狂灾的时候,还跟病人家属打起来了呢。”司君眼睛微微发亮:“你还记得。”“记得一点点,当时被那王八蛋敲成脑震荡,前后的事都想不起来了,”夏渝州挠挠下巴,“就记得你抱着我,生拉硬拽的抱得死紧……”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只有两个人的餐厅里,聊“你抱着我”这种话题,好像有点不合适。司君唇角微微上扬:“要不那么抱着,你可能就把那人咬死了。”夏渝州干咳一声:“是么。”当时他失去了理智,确实很想咬死那个人,具体的情景却是记不清了。好像是那病人家属找麻烦,骂的特别难听,把夏渝州给惹恼了。于是祭出他混迹黄昏路早市学到的“贯口”,把对方骂到忘了自己妈是谁。夏渝州:“我就记得醒了之后,院长夸我。‘小夏啊,你太厉害了,骂得周围三家医院都要来跟你学快板呢’。”“噗。”司君听到这话,终于轻轻地笑出声。海冰消融,玉树开花。夏渝州也跟着弯起眼睛,两人之间相隔五年的陌生感,在这一声笑里渐次消散。正说着,夏渝州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低头看过去,竟然是“血盟网上营业厅”的消息。【新生群:@牙牙我们今晚组队猎蚊,你去不去?就在圆月湖。】夏渝州“咦”了一声,拿起手机看。“怎么了?”司君问。“一群孩子,要在圆月湖猎蚊。”虽然告状不太好,但今晚明确禁猎,夏渝州觉得有必要给司君知道,便递过手机给他看。司君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何顷是不是在这个群里?”何顷?夏渝州想想,之前单独加他微信的那个群主,好像就是叫“顷”来着:“好像是。”司君简单解释了一下。这些小朋友都是各氏族刚刚满十六岁的贵族,暑假被放在一起搞了个类似夏令营的学习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届小孩都闹着要在燕京学,经过含山氏族长的同意,办学地点就设在了这里。而何顷,就是他们的带队老师。夏渝州了然,想起何顷对燕京领主的疯狂吹捧,也就明白为什么选在燕京了。“罗恩,”司君叫管家,“给何顷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夏渝州提醒气糊涂的司君:“管家没在……”“好的。”没等这句话说完,消失不见的管家,瞬间出现。夏渝州:“……”电话接通,管家贴心地按下免提,放在桌上,让夏渝州也能听见。“喂,君君哥,干嘛鸭?”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颇为甜美的女声。夏渝州攥着干面包片的手倏然用力。司君不为所动:“何老三。”“稍等哦,”那边从嘈杂的背景音转入安静,甜美的女声瞬间变成了稳重的青年音,“咳,干啥?”☆、第23章第22章牵手司君:“你在哪里?”青年音:“我在市里吃饭,西二环这边。”背景音虽然低了很多,但还是能隐约听见嘈杂的音乐声。疯狂的架子鼓敲击声,伴随着电音吉他响彻云霄的和弦,“咚咚咚吱吱咔咔”,也不知道什么饭店这么大动静。司君没有多问,只说:“看看你的新生群。”“嗯?”那边安静了几秒钟,应该是在看群,然后突然一句,“卧槽!这群兔崽子!就不让老子安心吃一顿饭!”说罢,迅速在群里发消息。【南国氏顷:亲亲们,你们在干什么呀?】原本还在兴奋刷屏的小朋友们,瞬间安静下来。仿佛在班级群里讨论翻墙逃学,却忘了班主任也在这个群,气氛瞬间尴尬了起来。而后,何顷又在群里发了一条长长的语音:“现在你们领队我呢,正在市里用餐,刚刚哄好了猎物。如果因为你们在禁猎区捕猎,惊动了领主大人,导致我这顿饭吃不上,今天晚上回去就把你们吃了。懂吗?”语气温柔和善,内容毛骨悚然。虽然不太懂血族怎么吃血族,但听着后半句不像是在开玩笑。【十六氏SSR:凭什么!】【含山氏==:血族戒律四,禁止恃强凌弱吸食血族的血,包括附庸和亲人,除非对方主动要求。】【青羊氏汪汪:都是他俩的主意,我只是想出去吃顿火锅。】看来血族人民教师的威慑还是很有力量的,小朋友内部瞬间出现了裂痕,意见不统一起来。然而小朋友们不知道的是,这事从一开始就惊动了领主,晚上这一顿教训是逃不掉的了。青年教师关了群,对司君说:“我马上回去。”而后,推门走出安静的地方,用甜美少女音对刚才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说:“宝贝,我有点急事要先走了,对不起鸭!”电话挂断,夏渝州拍拍手里的面包渣:“他到底男的女的?”司君瞄了一眼他的手:“男的,何予他弟弟。”学长的弟弟!夏渝州想想温文尔雅的何教授,再想想电话里那个双声道自由切换的青年少女……想象不出来:“这人挺有意思。”司君端酒的手一顿,状似不经意地说:“那只是他猎食的手段。”“啊?”夏渝州没明白过来,“换声音跟猎食有什么关系,喝个血还得先表演节目?”司君:“……何家是吃荤的。”吃荤的。就是吃人血的。夏渝州努力思考了一下这其中的逻辑,恍然大悟:“啊,那个……”吃荤的血族,打猎就是去猎人。毕竟现代社会,喝人血不能把人喝死了,且还不能暴露血族的身份,那只能靠别的。这位何三少的打猎手段,就是靠他这完美伪装的声音。夏家不吃荤,夏渝州一时想象不出这是个什么样的猎食场景,总归不是那么和谐就是了。瞬间不觉得这技能有趣,恶寒地抖了抖。“咳,那这位何三少从市里赶过来得多久啊,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那些小朋友?”大概是做了父亲的心态作祟,夏渝州现在看着十六七岁的少年都觉得人家是需要呵护的了。“不必,”司君吃下最后一块牛排,用餐布擦了擦嘴,站起身来,“你去休息吧。”夏渝州也跟着站起来,就看到司君向他递出一只手。那只手没戴手套,掌心朝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领主大人向刚刚加入氏族的小血族伸出手,这是什么意思?夏渝州琢磨了一下,也伸出手去,托住了司君的小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