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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一个角色。他现在所能回忆起来的剧情,只到楚三郎自焚这部分戛然而止,后面的剧情,妹子没写,他无从得知后续的发展。“倒不一定会死。”陆庭摇头,“这位大人应当是位能忍辱负重的。”看楚衡疑惑,他解释道:“脾气直,所以能在先帝面前怒斥其行事荒唐。但被丘家构陷入狱后,既未获大不敬之罪,更是一直住到了丘家倒台,不曾因为构陷绝望无助。这样的人,能屈能伸,也能忍辱负重。”派这人出来,也不知是赵贞在朝堂之中找不到人,还是赵殷又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事已至此,不管庆王他们如何去想求和这件事,朝廷的意思已经摆在那里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圣旨的降临,并且为使臣保驾护航,送其安全进入归雁城,与大钺氏的呼伦王进行一次见面。庆王的烧才退,说了这么会儿的话,神情已然浮上了疲惫。三人不敢再留,喊来侍奉的副将,吩咐其照顾好庆王,这才出了主帐。“大延开国至今,几代君王哪一位不是执意亲征,皇爷爷当年命父王执掌西山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大钺氏再度攻入大延边关时,可为百姓抵御强敌。”赵笃清靠着梁辛安,受伤的脚不能长时间落地,军医们恐吓多次,才令其乖乖听话,不至于日后连上马都成问题。他生在庆王府,注定了就要继承庆王的衣钵,一辈子就留在边关,望着大漠孤烟,长河落日,镇守一方山河。“说句大不敬的话,我只盼着皇叔早日动手,赵贞他,不适合坐那张龙椅。”主帐周围并未他人,守在帐外的亲卫皆是亲信。赵笃清并不担心这些话叫人传回宫里。陆庭眉头虽一直拧着,却不反对赵笃清的话。赵贞的确不适合当皇帝,若在乱世,他就是那个亡国之君。亡国之君,哪怕在史书之上,史官也不会记他一笔好的,更别提百姓日后口口相传的内容。外地扰边,内起祸乱。大延危矣。沉默地回到营帐,楚衡放下帐帘,正欲转身,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下,却是陆庭一拳打在了桌案上。砚台被震得落在了地上,好在天气冷,里头的墨早就干了,这才不至于弄脏了地。“你在生气?”他走到桌案旁,桌案很硬,要不然早被陆庭这一拳打坏了,“气赵贞无能,还是气太皇太后短视?”只有两个人的帐篷,楚衡说话并不婉转。他生在后世,不说对那些皇权始终生不出敬畏之心,单就说皇室干的那些个混账事情,想要一点点的敬畏心,他都拿不出来。他以为丘家倒了,赵贞能顶用一些,到结果,还是不行。“陆成檀,你说过的,大延不会破,归雁城会重新回到我们的手里,所以,一时的退让不是退让,永远的退让才是真正的问题。”楚衡面色沉定,握着陆庭的手,吹了吹他指骨间被捶打后发红的痕迹。“洪大人要来了,西山营理该做好一切准备。求和,可以,但假若大钺氏狮子开口,西山营的刀斧却不会因为一场的退让就锈迹斑斑。”“是的。”陆庭伸手,将楚衡揽在怀中,紧紧拥住,低声道:“西山营的刀斧,永不生锈。”第76章腊月晃晃悠悠走到尽头时,本该欢欢喜喜迎接元月的宜州百姓,依旧紧张担忧地关注着前头的战事。谁不知道大钺氏那就是一群啃骨食rou的野狼,日日蓄势待发,随时都可能扑向宜州。听说归雁城已经空了,留在归雁城内拖延时间的妓女们,死的死,残的残,没有一个落得好的。还听说,曲玉那边,因天高皇帝远,未能及时被株连的桂刺史,打算开城献降,却被许太守带着人手乱刀砍死。首级挂在衙门前,警示所有官吏,人在城在,人亡城破,并学着归雁城的样子,将百姓尽数转移。曲玉城破,许太守自刎的消息传来宜州时,来自燕都的圣旨送到了西山营的主帐中。同圣旨一同来的,还有使臣洪颢。圣旨一如既往,并非是皇帝的亲笔手书,但下的是龙纹大印,表的是一国之君的意思。庆王听着颁旨的太监念完圣旨,面上冰冷一片,待人离开后,径直将圣旨扔到了地上。赵贞翻来覆去的意思,还是如之前密信上的一般,派遣洪颢为使臣,去向以呼伦王为代表的大钺氏王室求和。“堂堂大延,向一关外蛮国求和!”刘臣恨不能往圣旨上踩上几脚,可看着留在主帐内的洪颢,他咬咬牙,忍着怒气往边上坐下。庆王不语。他面上虽无表情,可心底早已怒火冲天。大延是赵氏江山,是先祖在马背上一点一点拼杀下来的社稷,如今却……楚衡心知他二人心底的怒意,与梁辛安一道,赶紧斟了两杯茶水,递到他们面前。先前听闻曲玉城破,他担心庆王的情绪,特地命人煮了一壶清心润肺的养神茶汤。才喝了没两口,却又接到了圣旨,更是看到了风尘仆仆,面容消瘦的使臣洪颢,此刻只怕庆王跟刘臣心里只想抓着龙椅上的赵贞,狠狠地打上一顿。那不是熊孩子,那是比熊孩子更可怕的亡国之君。洪颢往前走了两步,弯腰捡起圣旨:“庆王殿下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他也看出来庆王动了气,一手将圣旨摆到桌上,一手捋着自己拉碴的胡子,“陛下既然已下了圣旨,身为臣子,除了去做,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只是,下官充当使者,为大延求和容易,想要大钺氏心满意足却不容易。”楚衡有些惊讶的看着洪颢。他原以为,能在朝堂之上公然指责明德帝的洪御史,应当是个说话铿锵有力的言官,然而此时听到洪颢说话,却是个慢条斯理的语速。“实不相瞒,下官知道,庆王殿下虽不在燕都,并不知朝中发生之事,但以殿下常年在边地生活,熟知关外诸国的情况来看,殿下定然和摄政王一道,是坚决主张对大钺氏开战的……”洪颢看着主帐内的几人,大多都能辨认出身份,唯独站在一侧看着身形瘦弱的青年,却是陌生的很。他不知楚衡是否可信,一时话说了半截,不再继续。“洪大人。”庆王淡淡道,“这位是我军中的大夫,亦是门客。大人有话,但说无妨。”洪颢点头:“摄政王虽鲜少在边关生活,但对于主战,下官倒是赞同他的意思。以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