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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扶持新君,他这个旧的就可以有时间休息休息了。而之前他计划的新君也并不一定要自己亲子,为了缩短时间,他原本属意收义子,并从义子中挑选出来的。可惜计划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如今这种情况,他的婚事却也无法再拖下去,义子之事进行的也不是很顺利,这么长时间,几乎没有遇上足够天资的孩童。其实这也很正常,天资一事,与血脉是有牵连的,而天下优秀血脉,几乎不可能从贫民中出来,而生活环境等等也会将原本有天资的孩童变得不那么适合。而另一方面,万一南方朝廷脑壳坏了,来次赐婚之类的,自己可就真的没办法抗拒了。游鸿吟先前之所以不愿娶妻,是因为他选择配偶的范围是很小的,几乎都在世家之中,而选择世家作为后族,那么就代表了未来皇帝是士族出身,很有可能世家会权利过大。不过显然现在的情况是与其思考未来皇帝怎么可世家交锋,不如考虑一下自己赶快找个老婆,生个儿子开始培养,否则等自己七老八十了,儿子还不能接过重任,最后倒霉的不还是自己。所以游鸿吟将挑老婆的事情提上了日程。另外,自己的徒弟们一个个都比自己大了,却都学着自己都不娶妻,不嫁人,他是不在乎这种事情,可是弟子们未来在人言面前会不会后悔,就难说了。游鸿吟头大的在自己的日程表上又添上了徒弟婚嫁二字,开始考虑该如何处理这种婆婆mama的事情。太行关。独孤氏虽然是羌族,但是羌族投降汉朝日久,与汉人相比,除了外貌上有一些差别外,很多地方与汉人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所以,独孤氏苦守太行山,司州百姓也只是觉得独孤将军比那些逃跑的贵族要好很多,至今依旧守护着他们,防止匈奴人南下。现在北方鲜卑诸部无法通过幽州边防,并州同样有游鸿吟安排的曹霖拦截胡人行动,太行关和潼关这边守着关卡,司州如今的安全程度竟然比过去还未迁都的时候要高一些,而瓜分雍州司州的胡族因为受汉族文化熏陶,对着早已被搜刮地皮搜的干干净净的贫民,也并没有多少兴趣。独孤洪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对于匈奴族独立出去建国很是羡慕,可是,他并不敢如同刘渊那样。他这一支鲜卑族要比匈奴要弱势很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独孤家如今领导着鲜卑族在各方势力的夹缝中求存,已经是很艰难了,就要有些自知之明,别去做什么争霸天下的美梦。“将军,关外有使者求见,是否将人带进。”有小兵回报。“可知是什么人?”独孤洪正在擦拭自己的盔甲,听闻禀报,声音洪亮的问道。小兵眼中神色有些复杂:“是青州刺史郭使君麾下游击将军王弥王将军。”这时,独孤洪便知道,为什么小兵神色复杂了。这都是那坑爹的郭溪有钱闹的。郭溪麾下兵将几乎是囊括整个北方区域,几乎什么地方的人都有,所以他军中兵将待遇丰厚的事情,早已传遍整个北方,太行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很多家中亲属有在郭溪手下的兵士们,都接到过看似炫耀实则招揽的家信或者口信。独孤洪对此倒并不生气,反而觉得,若是有可能抱上郭溪大腿似乎也不错,可惜他独孤氏属于外族,若是主动求靠,必然不被重视,所以他带领将士们固守太行关,静静等待着时机。所以听闻王弥到来,孤独洪朗声而笑:“哈哈哈,看来,郭使君麾下之人,反应倒是挺快的。”然后在小兵瞠目结舌的目光下,独孤洪咳嗽了一声,说:“请贵客到待客厅。”小兵领兵而去,而独孤洪也穿戴好服饰,精神抖擞的走向待客厅。等两人见了面,王弥将来意说出,独孤洪却并没有一口答应。不要看独孤洪是个外表粗犷的人,实际上他的心眼儿多得很,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多为自己的族群谋取一些好处了。可是,王弥并不愚蠢,从太行关一路走来,他早已发现此间的兵将十分羡慕主公麾下将士的待遇,而这种情况并没有被独孤洪阻止,那么就代表着独孤洪也是心有意向的。所以王弥十分大胆的撇开原本合作的战术目标,反而开始替自家主公开始收拢武将人才!鲜卑人体格健壮,民风彪悍,若是收拢在主公麾下,便又是一股力量,并且独孤洪此人可是自带兵将的,也不会触及到现在主公手下的那些将领的利益。这种功劳自己都不争取,曾经名驰洛阳都城的‘飞豹儿’便是个蠢材了。显然,王弥不是。最后,在王弥劝说和独孤洪的矜持下,双方约定了独孤氏以太行山这一战作为投诚之礼,而游鸿吟则会派兵处理司州其他胡人,为独孤氏鲜卑族人划下安定的聚居之地,并且会有农耕、兵器等各方面的支持。细节方面需要游鸿吟拍板,王弥也只是给了个大致上的承诺,这种事情他不可能擅自做主。等王弥回程后,独孤洪算是松了口气,郭溪算得上是一位对待治下十分宽容的主公,自己替族群找到一个好靠山,身上的压力就减少许多,要知道以他背后的实力对付有可能攻打过来的刘渊,实在是太勉强了。而游鸿吟的预料并未出差错,等王弥悄悄带来伏击人马后,守株待兔不到半个月,在一个深秋的清晨,大家正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有人攻打太行光。看那旗号,正是楚王刘聪。王弥心中有一丝天命注定的感觉,其实在刘渊出兵之前,谁都不知道他会派什么人来,而刘聪却恰巧正是主公欲除去之人。主公天命所归,从很多边边角角的事情上,也能窥伺一二。“传令,继续隐藏,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把自己给躲好了,若是漏了痕迹,以叛军罪论处!探子立即探查敌人具体数目和阵型。”王弥示意传令官传令。刘聪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一位十分善战的将领,他这次抽调了原本在并州方向驻扎的十万人马,现在正在攻击关卡的是先锋三万,另外有七万随后就到。王弥接到了探子的具体回报,明白刘聪此刻的攻击不过是试探,此人狡诈谨慎,不会在军队疲惫之时就下令冲击太行关。果然,守关的独孤氏对于这种攻击程度早已习惯,很容易就应付过去了,而随即,刘聪见状差不多了,便让传令官下令撤退。王弥从千里镜中看到这个情况,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立即说:“左翼八千人拦截后军,其余人跟我冲。”然后只见王弥马匹飞驰而出,随即身后奔响如雷。而马背上的王弥见已经到了弓的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