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当着爱人的面保证永远当别人的奴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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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来晚了,让你吃了很多苦。”云系舟一直盯着她看,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声音很轻,可是每一个字都坚定有力:“只要离开这里就好,没有人会伤害你,更没有人会知道我们的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思玟眼睫一扑躲开他的目光,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回头,问:“可是你走了……云、云家怎么办呢?” 云系舟怔了一瞬,竟失声轻笑:“傻姑娘,你方才不说话,原来在想这事吗?云家这一辈不止有我一人,但我……只有你。” “不……”思玟的脸色比之前还要慌乱惊恐,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忽然漫上心头,她的声音都带着难以忽视的颤栗:“不是的。我如今是……是……和我在一起,你会有大麻烦的。” 奴妻是她如今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的身份,而帮助奴妻逃跑的人则犯下了必死的重罪。 南城律法保护世家权贵对家中奴妻支配权的同时,对奴妻的管制也十分严苛。女子一旦失去良籍沦为奴妻,便终身为奴,所有权尽归夫主所有,若敢逃跑,会受到十分残忍严酷的刑罚,古往今来,因受刑惩致残致死的逃奴不计其数。同样,如果有人胆敢拐带属于他人的奴妻,一旦被发现,夫主有权不问缘由就地斩杀。 她早就是一无所有的人了,死亡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但如果因为她的缘故连累云哥哥受到伤害,那她真就死不足惜。 想到这里,思玟忽然把云系舟的身体一推,转而拉开车窗,竟是一副要往下跳的模样。 云系舟骇然大惊,也顾不上其他,长臂一伸揽住思玟的腰把她死死按在怀中。 “别!”云系舟一手把她圈在胸前,克制隐忍的亲吻落在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小心得仿佛在亲吻一团脆弱易碎的梦。 “别再离开我了。”他紧贴着思玟耳根,向来平稳温和的声音都因惊惧而变得沙哑,“我已经失去你一次了,你怎么忍心再推开——”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怀中的赵思玟猛地爆发出一股力量,挣脱他的怀抱把他往外一推! 与此同时,一道锋利酷烈的剑气破空袭来,切豆腐似地划破木制车窗直朝云系舟而来,如果不是之前思玟就把他推开了,那道剑气此刻恐怕已经直接削下云系舟的头颅。 “云哥哥,你快走吧!”思玟踉跄起身,搀起怔然的云系舟,声音急促而惊惧:“我开窗的时候看到他了……他……凌渊城主他追来了!” 这怎有可能!云系舟骇然睁目,暗中下药这种下作手段虽非君子所为,过往他根本不屑一顾,但却是他如今唯一能想到的、带思玟逃出南城的法子了。那迷香是他斥重金求得,不眠不休反复试验了无数次,一旦中招,即便神仙来了也要不分昼夜昏睡整整十二个时辰,如今距离凌渊昏迷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怎可能醒得过来!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思玟急得快哭了,凌渊凌虐人的手段她见得多了,本就为他所不喜的云系舟如果落入他手中恐怕会性命不保! 思玟一咬牙,一手拽着云系舟,另一手猛地推开车门。 车外已不是车水马龙的南城大街,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出了南城。 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 推开车门的刹那,随着“哐”地一声闷响,云系舟的心腹无力倒下,大量鲜血从脖颈间一丝极细的血痕中喷薄而出。 思玟倒抽一口气,很快就被回过神来的云系舟伸手护在身后。 “别怕。”他略微偏了偏头,声音轻而温柔。 凌渊熟悉的声音前方传来,一字一句都阴沉得令人毛骨悚然:“拐带私奴,云大公子的胆识当真令人拜服。” 云系舟衣摆一扬,起身上前,直面犹如杀神般携怒而来的凌渊,仍是目光澄澈,不惊不惧,声音从容疏淡得犹如闲话家常:“凌城主,思玟与城主而言或许只是一个低微的私奴,但却是云某的一生挚爱,如若城主肯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云某愿将云家在南城的势力双手奉上并保证从此再不出现在南城——” “可笑!”凌渊猝然打断,手中长剑在空中一旋,悄无声息地抵上云系舟胸口,不屑道:“谁稀罕你云家那几片薄产?” 何况你又怎么知道她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私奴? 凌渊双目怒睁,眼底布满血丝,看起来像一头暴怒的雄兽:“此地何来什么赵思玟,只有我凌府的逃奴。云系舟,把你身后的贱奴交出来,我给云氏几分薄面,允你自裁谢罪,否则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云系舟的表情隐隐出现一丝裂痕:“凌城主为何苦苦相逼?思玟遭人构陷一事你我心知肚明,她清清白白端端正正,不该被如此作践!” 凌渊双目赤红,冷哼一声,手中长剑猛地向前一刺,剑尖略微刺破云系舟襟前的衣料:“她是否遭人构陷我不在乎,左右她如今是我凌渊的奴妻,你欲将她拐带出走便是犯了死罪,我今日就是杀了你,云家也挑不出错来,你若识相,速速把那贱奴交出,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云系舟胸口被锐利的剑锋划伤,眉心陡然皱起,身体却不动如山死死挡在思玟面前。 “不!”凌渊手中长剑刺进云系舟皮肤的瞬间,思玟惊呼一声,慌乱地上前一步却被云系舟伸手拦下。 “没事的。”他略微偏着头看她,话音依然轻缓柔和令人心安:“没事的,今日即便是死,我也会护你离开。” “呵,痴人说梦!”凌渊不以为意道:“你凭什么?” “凭他们。”云系舟嘴角勾起,竟是笑了起来:“凌城主,云某向来不会做没有退路的事,你以为我当真不管不顾,毫无准备就敢从你手中夺人?” 话音刚落,几十个身着黑衣的云家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四周,泛着寒光的弩箭早已对准凌渊。 “没想到啊,云大公子竟还有这一手。”凌渊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又向前送入半寸,滴滴鲜血沿着剑身坠下。 “可是你以为就凭他们,拦得住我?” “当然不是他们,拦你的人不是他们,是我。”白系舟一咬牙,强行咽下翻涌而上的血气,一手抽出腰间长剑,另一手猛地一推,把满脸泪痕急欲上前的思玟望后一推。 “带她离开!” 思玟被他一推,身体骤然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去,眼看就要倒地,却在电光火石间被一名上前的云家暗卫牢牢扶起,抓着她的小臂就要飞身离去。 凌渊的脸色更是阴沉,满腔爆怒都化作眼底鲜红的血丝,他没有说话,甚至收回长剑冷冷一笑。他五官深邃大气,身上带着常居上位之人积年累月沉淀下的深重威压,这满是杀伐气息的一笑,让他眉眼间的暴戾更盛往昔。 “云大公子还是先不要让你的人带那贱奴离开为妙,不妨先看看我把谁请了过来。”凌渊说着,双掌重重一击,一名凌府暗卫押着一对衣饰华丽、昏迷不醒的中年夫妇从树影深处走来。 “这不巧了吗?”凌渊走到那对夫妇中间,一手一个抬起他们的脸:“本城主也从来不做没有退路的事。特地把令尊令堂请到此处,好让你清醒一点。” “你——”云系舟面色大变,他脾气一向温和,甚少有如此疾言厉色的模样:“此事与家父家母没有任何关系!要带有思玟的人是我,所有后果尽归于我,放开我的父母!” 凌渊断然摇头:“子不教,父之过,你犯了错,令尊令堂当然有责任,今日我先处置了你们,再去捉拿我的逃奴!” 说着,凌渊青筋暴起的手掌一下移至二老脖颈之上,眼看就要痛下杀手。 “不!不要——”思玟猛地睁开云家暗卫,朝凌渊所在的方向急奔而去,刚跑了几步,又猛地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陡然跪伏在地,一步一步朝自己的夫主爬去。 云系舟大呵:“玟儿,别过来!” 思玟宛如没有听见一样,头颅低得快要埋进了尘埃里,朝前跪爬的动作片刻也不曾停息。 不能走。她想。 云哥哥已经为她做了许多,这样已经足够了,她又怎么忍心看他因自己的缘故背上拐带私奴的罪名和不孝的骂名。 凌渊要的只是她而已,只要她乖乖回去认错领罚,他就再也没有借口伤害云家人了。 “夫主,是我、不,是奴错了……”膝盖和手肘紧贴地面,纤薄的衣料被地上的碎石刮破,狠狠刮蹭在她细嫩的皮rou上。 短短十来米的距离,她又从赵思玟被打回微贱不堪任人践踏的奴妻玟奴。 “都是奴的过错……是奴受不了为奴的苦楚妄想翻身,这才胆大包天逃了出来,和任何人无关,请夫主责罚贱奴,莫要迁怒旁人……” “玟儿,别——”云系舟又惊又骇,早在思玟挣开暗卫保护的时候就弃了手中长剑想去拉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凌渊掌风一扫,生生把他扫出数米之外,同时把掌下云家二老往外推开,自己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望着心甘情愿重回掌心的小奴妻,明知故问道: “哦?是你自己要逃的?” “是。” “和云大公子无关?” “是。” 凌渊厉掌一伸,拽着她的青丝迫使她仰面看着自己。 “你可知晓逃奴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贱奴认罚。” “很好。”凌渊把玟奴往身后一拽,暴烈残忍的目光落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的云系舟身上。 “待为夫杀了他,再来罚你!” “不!不要!”玟奴膝行上前,紧紧抱住凌渊的大腿,痛苦地一闭眼睛,悲声道:“夫主!错全在奴,您饶了他吧。奴保证从此往后安安分分当夫主的奴妻……” 她被凌渊调教cao弄了数月,比谁都清楚夫主喜欢听什么话,虽然当着云系舟的面口出yin词浪语非她所愿,但此刻却是不得不为之了。 玟奴抬起脸,眼睫上沾染着屈辱又羞耻的泪光,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锋利的刀,亲手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和矜持从骨髓里剥离剔除,再弃置于地狠狠碾碎:“贱奴保证从今往后,老老实实用自己的saoxue伺候夫主,乖乖当夫主的精盆尿壶,乖乖为夫主生儿育女,再也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了……” 凌渊居高临下地看了她许久,终于还是残忍地一摇头:“为夫不信,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