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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的身边,他的一只手臂揽住白稚的腰,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白稚的腿上,以一种暧昧的占有的姿态。姜霰雪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他将剩下的那堆湿木柴抱起来,低声道:“不用了,我烧这些就好。”说完他便抱着那堆湿木走到破庙的角落里,一个人独自点燃了火堆。白稚:“……”她抿了抿唇,有些过意不去。再抬起眼,正好看到罪魁祸首正若无其事地抓起她被烫到的那只手,继续专注地盯着那只细细的小手指。装什么没事人呢?白稚没好气将手抽回来,低声责怪他:“都怪你,非要说难听话。”季月不在意地轻笑:“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呀。”敢靠近阿稚就杀了他,无论对方是谁。“那你也给我憋在肚子里!”白稚生气地翻了个白眼。季月温顺地点点头:“好,那我以后直接动手,不提前通知他们了。”白稚:“……”她管不了季月杀人,也阻止不了他杀人。所以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住季月,不让他有机会对姜霰雪下手。唉,她太难了。白稚小心翼翼地侧头向姜霰雪的方向投去一瞥,发现他正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们。麻烦了……刚才她和季月说的那些悄悄话,姜霰雪应该没有听到吧?白稚正要调整一下坐姿,和季月保持一定的距离,季月忽然又一次抓起她的手指。有完没完,你是猫吗?把我的手指当成逗猫棒啦?白稚不耐烦地掀起眼皮,正要教训季月,就看到他微微张唇,将自己那根被烫红的小指含进了嘴里。白稚:“季、季月?!”她的声音都变调了。姜霰雪听到动静,立刻仔细望过来,吓得白稚连忙坐直身体,努力遮挡住姜霰雪的视线。季月眼波微转,唇角欲扬未扬:“嗯?”白稚的手指还含在他的嘴里,他的双唇微微张着,从白稚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牙齿正轻轻抵着通红的指尖。白稚的脸瞬间就红透了。“你、你咬我手指干嘛?快松开!”她压着声音窘迫地催促道。季月没有听她的话,他只是停下细细啃咬的动作,发出一声低柔的轻笑。“因为阿稚的手指很烫。我看到很多人类在烫伤手指后,都会把手指放进嘴里减轻痛苦,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白稚吞吞吐吐:“那也是放到我自己的嘴里,不是你的……”季月侧过脸浅笑:“我的不就是你的吗?”“……”白稚的脸颊一红,又被他问得说不出话了。这个坏家伙,一天到晚真正有用的知识不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门儿清!还总是狡辩,搞得好像他永远有理一样。白稚又羞又气,偏偏季月的舌尖还在她的小指上轻轻扫过,像小鱼的尾巴温柔摇曳,缠绵缱绻,无端扰乱一池春水。白稚只觉这只手又酥又麻,终于忍受不了将手指抽了回来,然后恶狠狠地低声警告季月:“下次不准再咬我的手指!”季月答应得很干脆:“好啊。”不咬手指,他还可以咬其他地方。反正阿稚很软,不管咬哪里口感都很好。白稚受刺激似的将两只手都握成拳状,紧张地按在大腿上。她垂下脸,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这堆柴火,说什么也不敢再抬眸看季月。她需要冷静。她需要绝对的冷静。——要不去雨里跑一圈吧?这个想法在白稚的脑海中一闪而逝,她摸摸身上还未干透的衣服……继续认命地盯着眼前这堆火柴。季月心满意足地舔了舔下唇,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扬起下巴,隔着白稚的头顶,遥遥望向角落处的姜霰雪。刚才那一切,姜霰雪全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本以为季月是想伤害白稚,正要起身拔剑,然后他就看到季月嘴角暧昧的笑意,以及白稚绯红的侧脸。这个邪恶的少年,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并没有变得听话友好,那只是他表现给白稚看的假象罢了。在白稚看不到的地方,他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恶劣,犹如猛毒一般淬满了恶意。姜霰雪眼神一暗,撇开了脸。季月觉得自己斗败了宝贝猎物的竞争者,心里非常畅快高兴,他忍不住低下头用下巴蹭蹭白稚的额头,试图吸引她的注意。白稚头也不抬地拍了他一下:“别动。”季月心中不满,又咬咬她的耳尖。这次白稚整个人都像触电一样推开他了。“别乱动!”她红着脸低斥道。说完还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姜霰雪。姜霰雪正将视线投向庙外,没有留意到她那边的动静。还好还好,还好没看到。白稚庆幸地拍拍胸口,而后严肃地看向季月:“你再动手动脚,我就不和你坐在一起了。”季月摊开双手:“我没有动手动脚啊。”白稚:“动嘴也不行!”季月撇撇嘴,一脸不服气。白稚真要被这阴晴不定的小怪物搞得神经衰弱了。上一秒还冷着脸,下一秒就像一只粘人的猫,在她身边蹭来蹭去求抚摸,她就没见过这么……白稚想了半天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得作罢。她思来想去觉得季月应该是太无聊了,毕竟外面的大雨还没有停,他们只能暂时躲在这里躲雨,可这个破庙里偏偏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个少言寡语的姜霰雪,季月还不喜欢他。早知道就把客栈里的鲁班锁买下来了,这样他们还能找点事做。白稚心里很是后悔,悔着悔着便开始犯困。现在毕竟是白天,外面又是阴雨绵绵,面前还有温暖的篝火……这不就是纯天然的ASMR吗?怪不得这么催眠。白稚屈膝坐在火堆前,上半身开始无意识地摇晃。季月见她上下眼皮不住打架,伸手轻轻一捞,便将白稚捞进自己的怀里。小姑娘靠在季月的胸膛前,脑袋一点一点的,双手无意识地环住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他的怀里。姜霰雪忽然站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白稚听到刀剑相碰的声音瞬间清醒,她立刻睁开眼睛,茫然地望向姜霰雪的方向。姜霰雪冷声道:“我出去找唐映他们。”说完他都不等白稚应声,便迈开长腿迅速离开了破庙。季月开心地笑了一声:“碍事的家伙终于走了。”白稚看着姜霰雪在雨中渐渐消失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姿势,这才彻底醒了过来。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