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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父亲与妻子的月老(同人篇)(170-183)

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闹铃响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起身把三个大纸箱一趟一趟扔到小区收

    集垃圾的小房子里面,把涉及到个人信息的照片,纸张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

    其他的统统留在那里。

    返回家里,拿起双肩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今带给我美好与痛苦回忆的家,

    仿佛要把这熟悉的一切印在心里。

    带上门,转身的时候眼睛湿湿的,出了小区,叫了一辆车,按照律师给我的

    地址向他家赶去。

    到律师的家里差不多正好6点,他也是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问我什么事情

    非要这么急的,我把材料交给他,他事情跟他说了。

    他很惊讶,劝我回去仔细想想不要一时冲动,虽然离婚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

    了,还是劝和不劝离。

    我跟他说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请他帮我尽快办理。

    他没办法,按我的要求当场拟好了授权委托书和离婚协议书,我付完钱后,

    留了小颖的电话和我家的地址,起身準备离开。

    这个时候他问我:「我看你马上要离开哈尔滨的样子,到时候我怎么联系你?」

    我说:「这个电话我估计不会用了,你不用联系我,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做完这些,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去岳父岳母家看浩浩。

    到了岳父家的时候,岳母正在给浩浩穿衣服。

    岳母对我这么早来看浩浩有些吃惊,我告诉她出差回来,刚刚才下飞机,路

    过这边就来看看浩浩。

    岳母问:「小颖知道你回来吗?」

    我说:「不知道,準备给她一个惊喜,不要通知她,送完浩浩上学我就回家」。

    岳母没有多问什么。

    看着岳父岳母已经老去的样子,心里一阵发堵,他们一直对我都很好,拿我

    当亲生儿子待,几个小时候他们又会承受什么样的煎熬呢?忍著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说:「妈,我来吧,好久没给浩浩穿衣服了。」

    浩浩说:「好耶,好耶,要爸爸穿衣服」。

    岳母拍下浩浩的屁股离开了,可能因为我给浩浩穿衣服,浩浩比较新奇,在

    床上又蹦又跳,弄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收拾整齐。

    接下来是其乐融融的吃早餐,完了我送浩浩去幼儿园。

    岳母关门后,我站了一会,转身对着门磕了三个头。

    浩浩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他,爷爷奶奶带浩浩很辛苦,爸爸磕头感谢他们。

    浩浩似懂非懂,说自己以后会乖乖的。

    走在路上,我问浩浩:「如果爸爸又出差好长时间,会不会想爸爸」。

    浩浩说:「会的,爸爸回来要给我买铠甲勇士玩具」。

    我把浩浩扛在肩膀上走,浩浩下巴抵在我头上说爸爸力气大,爷爷送我上学

    都不扛着我。

    我说爷爷年纪大了,扛不动浩浩喽。

    幼儿园不远,很快就到了,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浩浩从我肩膀上下来,

    跟我再见后,一蹦一跳地走进了班级,我转过身再也抑不住泪水。

    揉了揉眼睛,上了一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售票员问

    我去哪里?我愣了一下,光想着离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我说随便去

    哪,买张票就行。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说没用去随便的火车。

    我想了想,告诉她给我买最近发车的票,最后拿到一张去安徽合肥的臥铺票,

    5分钟后发车。

    登车后坐下没一会,火车缓缓的开动了,眼睛盯着不断后退的铁轨,就这样

    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

    我知道这次离开和出差不一样,那时候心中有家有依讬,这次像断了线的风

    筝,不知道飘到哪里。

    胡思乱想的坐了不知多久,大概九点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小颖的,

    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知道一切了吧。

    我按成无声,没有掛也没有接,就这样让手机响著。

    电话不知疲倦的打了几个后,前后来了二条短信:「老公,接电话呀」

    、「老公,我求求你,先接电话」。

    我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阵烦躁,按掉电话,取

    出电话卡,把卡从车窗扔了出去,终于清静了。

    一天一夜没阖眼,倦意袭来,我倒在臥铺上,用被子矇住头,沉沉地睡了过

    去。

    第74章—漂泊

    迷迷糊糊的醒来,外面已经的天已经擦黑了,去火车连接处洗了一把脸,靠

    在铁皮上抽了一根烟,烟草的味道灼的肺部一阵刺痛。

    刚刚在臥铺上坐好,广播提示合肥已经快到了。

    半个小时候后,我提著双肩包站在了车站的月台上,没有随人流一起离开,

    站在月台的边缘呆呆得盯着铁轨,明明没有轻生自杀的想法,心里总是有个声音

    鼓动我跳下去,我被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月台的柱子边坐了下

    来。

    这个时候月台上已经没有乘客了,我就这么无力地坐着,目视前方,看着来

    来往往的火车呼啸而过。

    很无聊地想着,这些火车从哪里来会开到哪里去,火车上的人又从哪里来到

    哪里去,他们这是出发还是回归?没有答案,放眼望去,两条铁轨,千行泪水。

    摆脱这些令人沮丧的情绪,双腿无力地沿着出口的路向前走,走着走着我发

    现我饿了,我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困了就要睡觉,饿了就要吃饭,

    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出了通道,在车站的面馆里面吃了两大碗面条,拍拍肚子来到车站的广场上,

    去哪里呢,我有些恼火。

    这个时候救星来了,一个5多岁的大妈快步朝我走了,举着用纸箱裁的写

    著「住宿」

    的牌子,问我:「老板,要住宿吗?」。

    可能从上了火车没跟人说过一句话,对她的到来甚至有些感激,温和的说:

    「嗯,多少钱?」。

    旅客大多匆匆忙忙,对他们这些揽客的人,一向冰冷敷衍,很少人这么温和。

    大妈一听,笑容了,老板不贵,5一晚,要网线的话加块,独立

    卫生间,24小时热水。

    我随她一起走了,其实这些人没那么可怕,最多夸大其词,谋财加害毕竟少

    数。

    去前台办了手续,房间看起来还可以,虽然有些小,墙是用硬木板隔的,有

    床有卫生间对我就够了。

    二天没洗澡了,身上有股子酸臭味,美美的洗了个澡,在火车上睡足了,现

    在没有睡意,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一个小时,发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刚刚的大妈带着一个浓妆淡抹的年

    轻女人问我要不要敲背,那女的低著头,从侧面看还算清秀。

    大妈努力推销说这女的是小学老师,家里困难没办法才出来做的,服务态度

    很好的。

    我心里无语,以前出差住的中高档酒店,最多打电话推销,很少这么直接的,

    难怪房间才收5块,原来赚钱的在这里。

    我笑着说谢谢,不用,关起了房门。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又来了,这次带的据说是个医院护士,大有你不做一直

    换下去的架势。

    我实在没办法,把脏衣服拿给她,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你帮我把衣服用洗

    衣机洗了烘干,我给你3块钱,大妈这才罢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关上灯继续发呆,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半夜的时候我听

    见隔壁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声音很清晰。

    我迷迷糊糊的以为还在家里,难道是小颖趁我睡着了,又去了父亲的房间,

    她不是说了很父亲彻底了断吗?这个想法堵的我胸口难受,一下子坐了起来,打

    量一下房间,才意识到现在在什么地方。

    隔壁的叫床声还在继续,只是听着有些敷衍和做作。

    一个男声一遍喘气一边问:我是学生,你真是老师呀?女人回答:真的,你

    別问了。

    快点做,超过分钟要加钱的。

    男人没说什么,动静越发大了,一阵冲刺后重归于静。

    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孩子该多幽默才会相信她是老师,碰到的都是什么

    乱七八糟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醒了洗簌一下,赶紧拿了衣服赶紧退房走人。

    这里是合肥淮海路步行街,我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

    街头已经有了三分寒意,不过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止都市男女们上街消遣的兴

    致,我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他们身上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每个人

    都是存在和经历的结合体,反正无事可做,我胡乱的研读他们。

    商场门口,两个约会的年轻人一场争吵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孩很漂亮,她嘟著嘴,脸上的表情僵硬,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气恼。

    她盯着导致她如此情绪的男孩,他正背离女孩的方位远去,他的脸部肌rou绷

    得紧紧的,显得怒气十足。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她不希望此行就此结束,她还在等待男人回来。

    那么男人呢?他是真的决绝离去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过於

    夸张了。

    一个如此愤怒的男人怎会轻易离开?所以这愤怒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

    「外交」手段。

    男孩正通过伪装的愤怒告诫对方:我已经受够了你,我不可能对你一再忍耐!

    女孩呢?她能看破这一点吗?男孩走路时摆臂很大,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快,也

    就是说他离去的姿态远远大于他离去的速度;已经有两辆空驶的出租车减速经过

    他的身边,可他却未瞥一眼,而他前进的方向既无公交站,更不停车场所在。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女孩偏偏没看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人,委屈和气恼在消失,慌乱和绝望的情

    绪取而代之。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女孩一定已经大喊出声了。

    可惜男孩却在这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理解这一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同时男孩急于将脸上的愤怒情绪再

    次传递给对方。

    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了——他眼居然没有找準女孩的方位!当他

    扫动目光开始搜寻的时候,情势便在瞬间逆转。

    女孩用充足的时间準备好冷冷的一笑,迎着男人的目光拋了出去。

    然后她便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男孩愣住了,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徬徨难决。

    我暗自嘲笑,不需要再看了,知道这个男孩必将选择屈服。

    那么我自己呢,会像这个男孩一样,最终选择向小颖屈服吗?

    第75章—安顿

    不知不觉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待了三天,我没有选择坐车,就这样漫无目的的

    逛著,饿了的时候就去吃饭,晚了就找睡觉的地方,不特意挑贵的宾馆也不特意

    选便宜的,碰到哪里是哪里。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走路,有时候走不动了,就坐下来静静的观察著人群。

    走着走着,我对这座城市已经厌倦了,除了气候外,跟哈尔滨一样的钢筋水

    泥,一样的高楼林立,一样的人来人往,一样的冷漠,也许,不管哪个中国城市

    都这样的吧。

    温暖来自与人的内心和感情,跟环境无关,心如果死了,躺在温泉里也会感

    到刺骨的寒冷吧,是时候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就这样毫无选择的游荡,跑了一个又一个城市,有时

    候不想进城市,就坐大巴在乡村上停下来,一个人走在田野上,天黑了再到最近

    的镇子上面住下来,唯一的收获就是认识不少庄稼。

    景点当然也去过,发现没有什么意思,黄山留给我的印象不是奇松、怪石、

    云海、温泉,而是登山后在小店吃了4碗饭,那是我吃的最多的一次。

    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停下来,觉得没意思了就走,算起来,几乎所有的时间都

    在火车、旅店、走路,如此重复,就这样蹋遍了大半个中国。

    有人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没有那种渴望。

    更体会不到「身上衣裳杂酒尘,远游何处不销魂」

    那种漂泊的洒脱。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真正让我安顿下来的,是一个偶然的机会。

    那天我来到了贵州从江县,想去家榜看看那里的梯田。

    加榜乡绝对是我旅途中最偏远的地方,没有之一。

    一条破烂的国道穿过县城,车子从县城出发,上山、下山,像一条蛇左右不

    停的舞动大概4个小时,才到乡上了。

    这里很小,乡上的居民们看到我一个陌生人,还穿的很干净,盯着这个稀奇

    的物种很久。

    在乡上唯一的旅社里面住了下来,只有一张小床,厕所在院子里面公用,是

    用大缸埋在土里的那种。

    第二天,独自一人上山去看梯田,梯田很美,如诗如梦。

    现在是梯田注水的季节,注水后的梯田闪现出银白色的光芒,更凸显出梯田

    婀娜曲折的轮廓。

    到处是一片青葱,散落於田间宁静的苗家吊脚楼,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山水

    画,我觉得这里比那些风景区要好多了。

    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渐渐地很店主熟了起来,一天他拿出当地的米酒请我吃

    饭,好奇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天还不走,一般看梯田的第二天就走了。

    他说话口语很重,努力地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交流,估计是从电视里面学的。

    我告诉他我不喜欢城市的吵闹,很喜欢这里的宁静。

    第二天,他找到我,问我是不是真喜欢这里,懂不懂英语?我说:「懂呀,

    怎么了?」

    他说:「附近的小学要给孩子们找个英语老师,县里说要从三年级开始学,

    这不折腾人吗,以前都是初中」。

    我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情况,我说晚上想想。

    店主的消息把我拉回了现实,躺在床上,心里有点迷茫,该怎么办呢?继续

    这样漂泊下去吗?我并不喜欢漂泊只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閒下来,卡里的5万块

    钱,还剩下3万多块,钱花完了怎么去漂泊,一边打工一边走吗,是时候安顿下

    来了。

    去大城市找一份体面的工作,继续存钱买房子,然后找个女人结婚?这样的

    生活貌似也没多大意义,我跟小颖的感情那么深,不也分开了,我还没做好面对

    下一段婚姻的準备。

    一个多月的流浪,让我越发不喜欢城市的人群。

    在这里教书?我是喜欢这个地方,四周都是大山,大山的外面还是大山,我

    就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远处有山,山下有绿树、河流、梯田和镶嵌在梯田中的吊脚楼,一个下定决

    心自我放逐的人,都应该会享受这种隔绝吧。

    不必考虑今天工作,不必讨好客户,不必考虑穿什么衣服,有酒有rou、有新

    鲜空气、有纯朴的人们、有真心的笑容,如果你喜欢简单而充实,这里的生活很

    美好。

    可是浩浩长大了谁养,靠留下来的那点钱怎么够,虽然打算从情感山割裂父

    亲,可他老了病了,总要尽到赡养的义务吧,为人子,为人父不容易呀!我躺在

    床上辗转反侧,最终下定决心,先在这里教一年孩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我告诉店主,我可以留下来教孩子,他说明天星期一带我学校。

    今天打算去县里买一些生活用品,毕竟长时间的住下来,一些御寒衣服和日

    常用品总是要配齐的。

    到县里买好东西,提了两个大包,已经是下午了。

    既然决定安顿下来,有些事情是要问清楚了,买了一张匿名的电话卡,打开

    手机,给律师打了一个电话。

    长时间,没跟那边联系,我居然有些紧张。

    「喂,吴律师吗?我是王锦程,事情办完了吗?」

    陌生电话,他可能一下子没想起我是谁,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怎么到现在才联系我,消失这么久?」

    「刚刚安顿下来,事情怎么样了?」

    「你这事情我办不好了,钱我只收一半,剩下的退给你。」

    我问:「怎么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空閒了,给你发信息,告诉你处理过程。」

    我答应了,只是委托人的身份,请他不要把我的电话告诉任何人。

    他有些无奈,说以律师的身份和职业cao守答应我保密;作为熟人,劝最好回

    来一趟,有些事情自己面对会更好一些。

    掛了电话,坐在回乡村的车上,小颖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一切等信息来

    了再说吧。

    第76章—消息

    经过4个小时的颠簸,回到乡里天已经黑了,随便吃了一点晚饭,草草洗了

    一下就的上了床,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律师来了短信。

    「锦程,你在不在?」。

    「在的,你说」。

    我回到。

    「好,那我现在把事情处理过程讲给你听,可能有点长,我多发几次,你不

    用回」。

    短信断断续续,来了几条,我把内容综合整理了一下,大意如下:你出

    走的第三天上午,我给你的妻子小颖打了电话(姑且这样称呼),为了让她接受

    你出走的事实,平复一下心情我特意晚了两天,小颖答应了见面,地点就在你的

    家里。

    大概个小时后,我带着材料进了你家,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小颖一个人,

    她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不大擅长文学性的描述,非要找一个词的

    话就用憔悴吧。

    她头发乱糟糟的,脸估计也没洗,黑眼圈很重,眼中红红的,我刚刚坐下準

    备谈事情,她就开口问我:「」

    锦程是什么时候找你的?「,她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大前天早上6点,他去的我家里。」

    我如实回答。

    「他当时带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怎么样,你一定知道怎么联系他吧,他还在

    哈尔滨吗?」,小颖语速有些急迫,眼中燃起一点希望,紧张地问我。

    「就一个双肩包,在我家不到半小时他就离开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没有

    联系方式」,小颖听完眼睛暗淡了下去。

    我拿出文件袋,刚準备给她看材料,就被她打断了,仿佛害怕我拿出的东西,

    眼神有些躲闪。

    小颖说你不用拿了,我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赶我出门,这是次和小颖见面的情况。

    过了一个星期,我再次联系小颖,电话是你的岳母接的,她告诉我小颖病了,

    在床上打点滴。

    停了一会,估计是你岳母征求小颖的意见,小颖最终同意与我见面。

    这次来你家的时候,人多了一些,你岳父岳母,还有你父亲和一个姓王的阿

    姨。

    你父亲站在窗口沉默抽烟,你岳母和王阿姨陪着小颖,我进你臥房的时候,

    你妻子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眼睛里一片死寂,一动不动。

    看着我来了,她在王阿姨的帮助下,支撑着坐了起来,开口问我:「锦程有

    没有联系过你?」,她的声音很小,我听了很久才听明白她说什么。

    我回答没有,她又陷入了沉默,我硬著头皮拿出材料,这次小颖没有拒绝,

    接了过来。

    她先翻开你的那本结婚照,用手抚摸上面的结婚照片,嘴角露出一些笑意。

    抽出下面的离婚协议书,看到那几个字后,手不停地抖著,最后看到你簽名

    的时候,突然失控了,他把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