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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腿。” 两个后知后觉的半大少年风风火火的从破屋子跑出,向老冯家赶去有间客栈。 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卫贞贞,萧策心中只有一个成语可以形容,楚楚可怜,没错,就是楚楚可怜。 萧策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子曾经承受怎样的悲伤,宋玉华虽然也历经痛苦,但和卫贞贞比起来,还是幸福的。 毕竟,无论如何,她过的是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的奢侈的贵族生活。 而卫贞贞则不然,她从小便失去母亲,如果父亲能够一心为家,辛勤养家糊口拿倒也好,可惜,她有的是那么一个噬赌如命的父亲。 天命注定,她将活的痛苦。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而不幸的人则各有各自不同的原因。 卫贞贞幽幽醒来,当她睁开自己美丽的双哞,映入眼帘的,便是萧策那充满关爱的柔情眼神,柔情蜜意,情意绵绵,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策柔声道:“姑娘,你终于醒了。” 卫贞贞自然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今天上午在自己rou包子买包子的英俊青年。还记得当时自己还为他的英俊心动过,不过因为彼此的身份地位而放弃,不做他想。 而就在自己被老冯肆意欺凌的时候,他偏偏出现了,还从恶人手里救下了自己,为什么世间有这么凑巧的事? 难道这是自己和他之间的缘分吗? 想到这里,卫贞贞的俏脸霎时间变的粉红,美眸之中情意绵绵,含羞的看了萧策一眼。 萧策被卫贞贞的媚眼一勾,差点被勾出魂来,一双色眼死死的盯着卫贞贞,一动不动,把卫贞贞看的都不好意思了,羞得都要滴出水来“哥哥,快看,渡口,渡口,我们要到陆地上了。” 宋阀阪运私盐的大船上,宋三小姐宋玉致高兴的雀跃着,大声的呐喊着,诉说着她再度见到城市时内心那巨大的喜悦之情。 夜色撩人,此时大船已经靠近江都,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靠岸了。明亮的幽幽月色在蔚蓝色的平静海面上倒映出一个巨大的圆影,星辉交映下,煞是好看。 宋师道沉稳的踏步走出船舱,溺爱的看了自己的小妹宋玉致一眼,微笑道:“小妹,你可不要忘了出门前答应父亲的话,到了江都没有鲁叔和我的允许,不许你乱跑。” 宋玉致小嘴一翘,轻哼了一声,“知道了,二哥,怎么搞得像个长舌妇一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这一路上你已经讲了几百遍了。” 宋师道苦笑,却是不想争辩,也无语争辩,与她争辩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自己的这个小妹他可清楚的很,天性精灵古怪,活泼好动,要让她安安静静的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显然是不现实的,尽管自己一路提醒。 宋师道摆摆手,摇摇头道:“好了,船要靠岸了,我们准备一下吧,今晚我们找家客栈好好的休息一夜,明日开始全力寻找大姐。” 大船越驶越近,终于如愿靠岸,在族门长辈“银须”宋鲁的带领下,宋阀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有间客栈”而去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就在萧策在有间客栈照顾卫贞贞时,远在飞马牧场的宋玉华也是辗转难眠。 左右难以睡着的宋玉华索性不再强自睡眠,换了一身翠绿衣裳后她迈步走出庭院赏月。今晚的月色很好,月亮很圆,很亮,看着它,宋玉华想起了她心爱的夫君萧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宋缺,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宋师道,想起了自己的小妹宋玉致,想起了自小疼爱自己的鲁叔和智叔,想起了不知何时,宋玉华已然痴了鲁妙子从屋中走出,看了宋玉华一眼,见她心事重重,一脸心不在焉,关切的问道:“小娃儿,怎么了?好好的不去睡觉,独自一个人跑出来看月亮,要是让萧小子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数落我老头子了。” 宋玉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夜突然心事重重,反复难眠,鲁师,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感觉自己的亲近的人会出事”鲁妙子哈哈笑道:“小娃儿,你放心吧,我给那小子算过,那小子命硬的很,他的武功又那么高强,估计除了雨田这个世上没有谁能伤得了他。” 宋玉华闻言,淡淡的点头,却不在言语,内心暗暗的祈祷自己的夫君能够平平安安。 萧策真的无人能伤得了他吗? 鲁妙子是否对他过于相信了? 还是说,可能出事的不是萧策,而是宋玉华的某个亲人? “小子,你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想去扬州,好,很好,老夫就让你葬身扬州,相信你会喜欢的。” 月色下,一个中年男子语气狠毒淡漠的道。 谢晖忽地大喊道:“幽冥二使。” “属下在,堡主有何吩咐但请明言,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黑暗中,异常突兀的响起两个冰冷沙哑的声音,阴森森的答道。 谢晖狠声道:“你们去一趟扬州,务必把那个小子留在那里,小心点,那小子有两下子。” 幽冥二使阴森森的道:“堡主放心,属下保证那小子有命去,没命回。” 在房间内静修的有间客栈掌柜忽地心中一动,他披衣离房,打开大门,果然,门外,宋阀一行人已经到达了。 掌柜的恭敬的道:“属下鹰堂扬州分堂堂主宋高见过鲁爷。” 宋鲁淡淡的道:“好了,宋高,给我们安排一下房间,有事进去再说。” 宋阀一行人入住后,宋鲁忽地问道:“天字一号房怎么有客,你今天说有玉华的消息,具体情况如何?” 宋高恭敬的道:“这正是属下要向鲁爷禀告的。” 宋鲁一行人入住有间客栈这么大动静,房中的萧策自然感应到了,不过此刻他也没空去细想,此刻,他目光炯炯有神的射向远方,那里,他闻道了血腥的味道,这种让他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非常奇妙,只可意会,难以用言语表达。 萧策忽的惊起,“你留在这里,别乱走。” 留下一脸惊萼的卫贞贞,飞身向那个方向赶去住进有间客栈的宋阀一行人刚刚睡下,却又悚然惊起。 宋鲁冲冲对他宠爱的小妾柳箐道:“你留下照顾玉致,我出去看看。” 说完不等她答话便飞身而起,也冲冲向那个方向赶去扬州的另一个方向,一个白衣似雪的女人也正急急往那个方向赶去由于天下不靖,贼盗四起,人人自危,首先兴旺前来就是城内的十多间武馆和道场。 若论规模威望,则首推由扬州高手[推山手]石龙亲自创办的石龙武场。 近十年来,石龙已罕有到场馆治事,一切业务全交由弟子打理,但因武场挂的是他的名字,所以远近慕名而来者,仍是络绎于途。 石龙的内外功均臻达流高手的境界,否则如何能数十年来盛名不衰。 此人天性好道,独身不娶,一个人居住于城郊一所小庄院里,足不出户,由徒弟定期遣人送来所需生活用品,终日埋首研玩道家秘不可测的宝典据历代口口相传,此书来自上古黄帝之师广成子,以甲骨文写成,深奥难解,先贤中曾阅此书者,虽不乏智慧通天之辈,但从没有人能融会贯通,破译全书。 全书共七千四百种字形,但只有三千多个字形算是被破译了出来。 书内还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曾看过此书者的注译,但往往比原文更使人模不着头脑。 犹幸书内有七副人形图,姿态无一相向,并以各项各样的符号例如红点,箭头等指引,似在述说某种修炼的法门。 但不谙其意者不练犹可,若勉强依其中某种符号催动内气,立时气血翻腾,随着更会走火入魔,危险之极。 石龙与此书日夕相对足有三年,但仍是一无所得,就像宝藏摆在眼前,却苦无启门的钥匙。 这天打坐起来,心中突现警兆,怎也没法集中精神到宝典内去,正沉吟间,一声干咳,来自庭门外。 石龙忙把宝典纳入怀里,脑际闪过无数念头,叹了一口气道:“贵客大驾光临,请进来喝盅热茶吧!” 萧策紧紧的向石龙道场赶去,那里,血腥味已经越来越浓厚了 第五章【奇书之争】 石龙道场外十丈处,一个修长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里。 他年在三十许间,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紧紧的盯着屋内,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宇文化及才冷冷看着屋内的石龙道:“达则兼济天下,穷则自立其身,石兄打的真是如意算盘,这等进可攻,退可守,怎样都可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心安理得得解释,我宇文化及佩服佩服。” 石龙知对方借念出自己挂在厅堂处的题字,来讽刺自己。 他修养甚深,毫不动气,仍安坐椅内,淡淡道:“原来是当今四姓门阀之一宇文阀出类拔萃的高手,宇文兄不是忙于侍候圣上吗?为何竟有这种闲情逸致来访我等方外野民。 宇文化及负手背后,散步似的踱进厅堂,先溜目四顾,最后才落在稳坐如山的石龙脸上,叹道:“还不是石兄累人不浅,你得到了修道之士人人艳羡的延生宝典,可是却不献予圣上,教他龙心不悦,我这受人俸禄的惟有作个小跑腿,来看看石兄可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了。” 石龙心叫厉害。 他还是首次接触宇文阀的人。 宇文家自以阀主宇文伤声名最著,之下就是四大高手,其中又以这当上隋炀帝禁卫总管的宇文化及最为江湖人士所熟知,据说他是继宇文伤后,位将家传秘功[冰玄劲]练成的人,想不到外貌如此年青,怎么看都似不过三十岁。 自魏晋南北朝以来,其中一个特色就是由世代显贵的家族发展出来的势族,有被称为高门或门阀,与一般人民的庶族泾渭分明。 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 无论在经济上或政治上,士族均享有极大的特权。 到了隋代开国皇帝杨坚一统天下,以科举取仕,门阀垄断一切的局面才稍被打破。 但门阀仍余势未消,名震江湖的四姓门阀,指的就是宇文姓,李姓,独孤姓和宋姓的四大势族,在政治,经济至乎武林中都有庞大的影响力。 四姓中,只宋姓门阀属南方望族,坚持汉人血统正宗。 其他三姓,因地处北方,胡化颇深。 宇文姓本身更是胡人,但已融和在中土的文化里,并不被视为外人。 石龙虽心念电转,但表面却是好整以暇,油然道:“石某人一向狂野惯了,从不懂奉迎之道,更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说不定一时情急下,会拚著玉石俱焚,把书毁去,那时宇文兄岂非没法向主子交差吗?” 两人打一开始便唇枪舌战,不肯善了,气氛顿呈紧张起来远处,萧策正紧紧的赶来,而在萧策的身后,一个高大的影子也正亦步亦趋的追赶而来另一边,一名白衣女子也正紧紧地往这里赶来宋鲁惊讶异常,他能清楚的感应到在他的前方有一个身影也在往那个方向赶去,从他凌厉的气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绝世高手,可是他却想不起扬州除了“推山手”石龙外,还有什么高手。 萧策的灵觉异常灵敏,在他飞出房间的那一刻就感觉到后面有一个高手在追随,他的心里有些震惊,但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自顾自的往那个方向赶去宇文化及瞧了石龙好一会后,讶道:“若石兄能毁去宝书,那此书定非广成子的毁掉了亦没什么大不了,不过石兄这种态度,对贵道场的诸学子却是有害无益。说不定还祸及他们的父母子女,道佛两家不都是讲求积德行善吗?石兄似乎有违此旨呢!” 石龙听他威胁的语气,更知他所言不假。 终于脸色微变,就在这心神略分的刹那,宇文化及立时出手,隔空一拳击来。 前天刚过大暑,天气炎热,可是宇文化及才出手,厅内的空气立即变得奇寒无比,若非石龙内功精纯,恐怕立要牙关打抖。 不过他也绝不好受。 换了是一般高手发出拳劲,必会清清楚楚的生出一股拳风,击袭敌人。 但宇文化及这一拳发出的寒劲,似无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气都给他带动了,由上下四方齐往石龙挤压过来,那种不知针对哪个目标以作出反击的无奈感觉,最是要命。 石龙仍安坐椅上,浑身衣衫鼓涨。 “蓬!” 气动交击,形成一股涡漩,以石龙为中心四处激荡,附近家俱桌椅,风扫落叶般翻腾破裂,滚往四方,最后只剩石龙一人一椅,独坐厅心。 宇文化及脸现讶色,收起拳头。 石龙老脸抹过一丝红霞,倏又敛去。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不愧扬州人,竟纯凭护体真气,便挡我一拳。就看在此点上,让我宇文化及再好言相劝,若石兄爽快交出宝典,并从此匿迹埋名,我可念在江湖同道分上,放石兄一马,这是好意而非恶意,生荣死辱,石兄一言可决。” 石龙心中涌起无比荒谬的感觉。 自得到这道家瑰宝后,把脑袋想得都破了,仍是一无所得。 心境反没有得书前的自在平和。 现在竟又为此书开罪了当今皇帝,甚至可令皇帝乘机把自己的弟子杀死,以至乎把当地所有武馆解散,以消灭此一带地方的武装力量,这是否就是“怀宝之孽”呢?他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