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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诸一边了! 「雪儿,你养了一只好狗儿,不过,我想它需要多一点训练,这么麻烦的任 务就交给我,如何?」如果它以为他会如此轻易就罢休,那未免太过天真近乎愚 蠢了吧! 「汪呜!」 就在连若雪来得及反应之前,她已被一团挟带着庞大力量的小白球给扑倒在 椅背上,弟弟激动的神情仿佛在指控着腾开这男人的极度坏心眼,它可怜地哀号 着,教人好生同情。 不知道为什么,连若雪总觉得腾开的坏心眼跟她脱离不了关系,又或者说, 他原本就是一个极度聪明自信的邪恶分子,为什么就老是跟弟弟过不去呢?这个 问题的答案真是教人费解。 结果,在腾开的连日恶整之下,弟弟得到了神经性肠胃炎,原本就已经娇小 的体型,如今因严重脱水而小了一号。 为此,连若雪心里非常着急,她思考了很久,终于决定请腾开高抬贵手,放 过可怜的弟弟,否则,她真担心有一天狗儿纤细的神经终于承受不住刺激,到时 候,她会心疼死的。 夜晚,青银色的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幽暗的天边,连若雪探望过弟弟之后回房, 她轻轻地关上房门,站在门旁,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你有事吗?」腾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刚沐浴过后的他,黑发微湿, 挺拔强健的身躯只裹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男性的阳刚味,比起 专业的模特儿更迷人三分。 「我……我想求你一件事。」为了爱犬的健康着想,连若雪决定硬着头皮把 话给说了。 「说吧!咱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事情是难以启齿的。」 「我想请你……请你不要再欺负弟弟了。」 「为什么?」腾开理直气壮地反驳,可见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对 于这一点,他并不想否认。 「它生病了。」 「我知道,神经性肠胃炎嘛!不是已经在吃药了吗?」他还是完全不觉得自 己错在哪里。 「不只是肠胃炎,它……开始掉毛了。」这就是她最担心的事情了!连若雪 轻轻地叹了口气,美丽的脸蛋看起来有些无奈。 「那不是很正常的新陈代谢现象吗?」腾开耸了耸肩,长腿一步步地朝她接 近,一直来到她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俯瞰着她。 不过,连若雪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锁定」了,自顾自地比画道:「我 今天早上在它的头上看到了一块五元大小的光秃,范围好像还越来越大,我想你 能不能……」 「求我。」他打断了她,一脸满不讲理的任性。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连若雪不敢置信地瞪大美眸。 「求我不要欺负它,求我少看它不顺眼,不过,看着它那么受人疼爱,我心 里就不舒爽。」说完,他冷哼了声。 「啊……」一声近乎轻喘的惊叫从她的喉咙深处夺出,连若雪忽然间明白了, 他在吃醋!他在吃她疼爱弟弟的醋! 腾开却反而没有一点不自在的表情出现,俊美的脸庞不客气地凑近她,眼对 眼,鼻尖对鼻尖,「怎么?快呀!你不是要我别再欺负它吗?你就快求我吧!要 不然,我现在已经在想明天该怎么整治它了!」 「开,你好像一个后母大人。」 「你想说那只神经狗是被我虐待的白雪公主吗?」他挑起眉梢,语气透出一 丝不悦。 她一点都不觉得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会对弟弟的「未来」有什么好处,所以, 连若雪决定向他这位「后母大人」俯首称臣。「求你不要再欺负弟弟了,它真的 好可怜——」 「你还在替它说话?」他的表情看起来老大不爽的模样。 「你好心一点,就放过它吧!」连若雪吃不消地吐了吐嫩舌,她从来都不知 道一个男人会与狗儿吃醋,而且醋劲还忒大。 他闷吭了声,忍住了唇畔的笑意,「你这句话勉强中听了些,如果,咱们再 谈一些条件,或许结果会更令人满意。」 「是令你满意,还是我?」她聪明地听出他话里的不对劲。 「这有差别吗?」腾开耸了耸肩,似乎一点儿都不介意被她给看穿了他内心 邪恶的意图。 他到底是真不知,还是故意与她装胡涂呢?连若雪决定要据理力争,「当然 有差别——」 「咱们之间的歧见似乎颇多,还是多商量一下会比较好。」说完,他勾 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冷不防地吻住了她软嫩的唇办,完全不容许她有任何抗拒的 余地,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笔直地往床铺步去。 他的话说完了吗?连若雪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给搞胡涂了,他不是说要好jian商 量一下吗?为什么把她抱起来就往床上去呢? 在他的身上,此刻除了男性阳麝的气味之外,还多了一丝清新的皂味,为什 么……明明都是同一种香味,出现在他身上,偏偏与她不太一样呢?这个疑问同 时困惑着她。 不过,就在她想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之前,她已经在他狂热的攻势之下,失去 了所有可供思考的理智,只能任由他摆布…… 腾开的神秘魅力,以及他优秀的能力,对于许多女人而言,都是一种致命的 吸引力,所以,他的身边总会出现许多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其中不乏干金贵妇, 甚至于是能干的女强人。 「我想菲利普已经很清楚告诉过你了,克莉丝,我现在很忙,并没有太多时 间分拨给你。」腾开望着眼前的少女,语气略偏冷淡。 克莉丝被这么一说,原本兴高采烈的表情稍稍淡了一些,因为她有先天性心 脏病,再加上收养她的祖父与腾开交情颇好,所以一直以来,她总是能够像个受 宠的小meimei般跟在腾开身边,也从不掩饰内心对他的爱意。 「我们回去吧!回美国去,好不好?」她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拉着腾开的 袖子祈求道。 「回去?克莉丝,我想你的动词用错了,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打算在这 里多住一段时间,因为,过了四年多,我好不容易真正回家了!」腾开冷笑了声, 轻轻地拨开她的手。 或许就是因为他太清楚她对自己强烈的爱意,以及她总认为得了先天疾病的 她是全天底下最可怜的少女,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并不喜欢与她太接近,以 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而他这个举动尖锐地伤害了她的心,「你不跟我回美国去,难道……难道是 因为你在这里已经娶了妻子吗?」 「这是原因之一。」 「只是原因之一?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以前不是很讨厌这个地方的吗? 为什么现在却不走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不死心地追问,似乎非求出一 个答案不可。 「这不关你的事,克莉丝,如果你到台湾来只是为了教我跟你回美国去,那 只怕要教你失望了,回去吧!关于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临去之前,他回眸又 附了一句:「克莉丝,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能够把我们之间的身分弄清楚,你 是病人,而我是医生,关系就是这么简单,也只会这么简单。」 第六章: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为何而来,只见她浑身充满了敌意,似乎两人之间 拥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今,她寻衅而来。 「请问你是……」连若雪还来不及把手语比完,甚至于没能将与人沟通的笔 记本拿出来,这名女子已带着随身的佣人闯了进来。 「你就是开的新婚妻子?」克莉丝气势跋扈地问道。 连若雪点了点头,唇畔不离恬静的微笑。听她的语气,似乎认识腾开,而且 似乎还熟捻得很呢! 「你想要报复他吗?」克莉丝单刀直入地把话问清楚。 连若雪被这个突然其来的问题给吓了一跳,她深吸了口气,试图厘清与这外 国女子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发现自己最后只能摇头。 「不……」 克莉丝冷笑了声,「不是吗?我调查过你的身分了!连若雪,连氏医院的千 金,我非常记得这家医院,你的父亲就是当年驱逐开的罪魁祸首,只因为他与开 的父亲是敌手,许多人都嫉妒开的父亲是医学界的鬼才,而开恰恰好遗传到他父 亲的优良基因,正要大展身手,你父亲为了不让敌手的儿子太过厉害,抢了他的 地位,所以,就让他在台湾医学界待不下去!」 她所说的都是事实,连若雪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否认,可是,她究竟是谁? 有什么资格到家里来责备她的不是呢? 「看得出来,你从以前就很幸福吧?从小就生活在幸福快乐家庭的你,一定 以为幸福的生活是理所当然、唾手可得的吧?!你以为每个人都必须要给你幸福, 否则就是罪大恶极,是吗?我查出来了,你当年与腾开交往过,可是,他离开你 了,所以,你不原谅腾开,只因为他当年离开你,没有给你理所当然的幸福,是 不?」克莉丝一步步地进逼,教连若雪退无可退。 「啊……」连若雪试图发出声音反驳,可是,在她干涩的喉咙里找不到半个 音节,她只能哑口无言,任由人责骂。 为什么她要这么说呢?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 她从来不认为得到幸福是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有!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要 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好难……好难的! 曾经,她是如此小心翼翼地呵护,却仍旧失去了那一份老天爷赐给她的小小 幸福,有谁能够知道?有谁能够明了……那个她被迫失去的「幸福」,对她而言 有多么的重要?! 她就算想要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都不能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消逝而 去,却又无能为力。 「还是,你只是为了留住开,所以假装哑巴?其实,你并不是真的哑了,你 的失声只是为了刺激他内心的罪恶感,让他不对你父亲报仇,让他再次付出惨痛 的代价,是不?!」 就是因为她是个哑巴,所以引起腾开的怜惜,是她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教腾 开娶她!克莉丝心里不断地转着这个想法。 不!绝对不是! 「连若雪,你好狠毒的心,你让腾开感到罪恶,你让这个应该大有作为的男 人做出一个愚昧的决定,留在这个只会限制他发展的小地方,你浪费了一个人才, 你这个女人的心真的好狠毒!」 就在连若雪因内心的激动而喘息不止时,腾开冰冷的嗓音中途插了进来, 「我想做的事,只由我自己决定,克莉丝,你要是敢再对她多说一句,小心我对 你不客气!」 克莉丝没料到腾开也会在家,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她想做的事情。「为什么? 她只是一个哑巴!只是一个哑巴!开,她不值得你如此为她牺牲,我们回去,回 去美国,永远不要再回来了,好不好?」 「滚!」一个如冰刀般的字眼从他的齿缝中进出。 「我……我不会死心的!」大声说完,克莉丝带着随身的仆人,气匆匆地转 身就走。 腾开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沉黑的眸光定定地锁在连若雪身上,「放心吧! 以后不会再发生相同的事情。」 连若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里并没有因为他所说的话好过多少,但他肯 出面维护她,已经足够教人心里安慰了! 「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投给她过分冰冷的一瞥,教人打从骨子里感 到寒冷,「你是吗?你真的就像她所说的那样,以默不作声来惩罚我吗?你是在 假装可怜,以骗取我的同情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就赶快死心吧!我不会有 任何感觉,更别提感到罪恶。」 她是吗?腾开以冷硬的眼神直视着她,此时,克莉丝方才尖锐的一番话在他 的心里发酵,教他无法忽视。 他怎能……怎能这么说她?! 对于他几近残酷的指控,连若雪起初愣了一愣,怱地,她扬起了一抹美丽的 微笑,面对他的指责默不作声。 她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不说话,静静地微笑,就连眼底的悲伤,看起来 都安静得教人心碎。 事到如今,她究竟还能再说什么呢?辩解与争论,向来就不是她的专长,她 又何苦为难自己去做不擅长的事情呢? 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休学?」 腾开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个名词,当它是用来形容连若雪这个天性温良恭 顺,乖巧得像只绵羊般的女孩时,简直就像是试穿不合脚的鞋般,教人觉得格格 不入。 这个男人对于他所提供的情报有疑问吗?拥有全世界最精密的情报网,风天 齐觉得任何疑问句对自己而言都是一种侮辱,「对,她在大一上学期末提出休学 申请,后来因为失声,从此就再也没有复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