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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极限这个含义的。所有的事物即使被他们谎称无可衡量,事实上都有量化的价值。尤其当任何外物与自己的利益放在了天平的两端时,自己的那一头会出现一个让你想不到有多沉重的砝码。“有个很有趣的哲学问题,说的是铁轨上失控的电车,我想你一定听过。一边是一条人命,一边是五条人命。*有太多啰嗦胡扯的哲学家以各种各样的方式证明其没有答案,或者根本没有选择,因为五条还是一条本身就是个逻辑死胡同。他们都属于所谓不道德的行列,因而任何行为都无所谓道德与否。但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选择救那五条命?”吴奇异常认真地笑了一下,“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潜在的衡量准则,如果五个人的社会影响力与回报率的辐射范围为a,五个人就是5a以上。这就是个简单的数字问题。这个世界上你通过七个人就能认识全球的人*,拯救五条生命带给你的酬劳——任何形式的酬劳——远比一条命来的大。就是这样。”吴奇笑了笑:“所有人的潜意识已经为他们做出了判断。这种潜意识的砝码就是自己。”车厢又震动了一下,吴奇的眉毛皱了皱,一旁有一只手伸出来,帮助他稳住了身体。吴奇似乎忍耐着疼痛。他将那只手推开,将摄像机调转,往前方拍摄了一会儿。镜头里是高速公路,前面几乎没有什么车。他又往后方拍了一段,因为这段高速弯道较多,从镜头里能够看到远处紧追不舍的两辆婚车。接着,在视线的尽头,他们看到了一辆开始鸣笛的警车出现在拐角处。“啊,他们来了。”吴奇的声音从录像里传来。接着录像的画面黑了。视频停顿黑屏的这一段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接着第二段视频开始了。吴奇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了。他用手无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腰腹。他说:“嗯,我说到哪儿了?”“对了,”他似乎回想了一下,“现在是五点五十八分,他们在那儿。”他将头让开,镜头拍摄到了后方的警灯。警灯距离他们似乎更远了一些。“我有个不怕死的司机,”他吃吃笑了几声,“你会不耐烦吗?我想你旁边的人应该不耐烦了。”播放视频的n市刑警大队队长差点就扭头去看一众人马了。吴奇笑了笑,接着开始了:“天平。对。很少有人能把自己放在天平上,和其他的东西对等,钱,权……只要属于这些人的,他们就将其和自己挂上了勾。任何放在天平另一端的东西都需要与‘自己’这个砝码抗衡。“我想让你看清,你在乎的这些猩猩,他们的心里,你究竟值多大的筹码。你实在很不聪明,让我很想敲打敲打你,让你更明白一些。“但是现在,我有点嫉妒了。嗯——羡慕得有点嫉妒。“因为帮你的不是任何一个曾经伤害你的人——比如那位大法官吧,或者对你见死不救的、对你一直有偏见的那几个。我本来以为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是他们因为愧疚或者所谓的‘正义’选择救你,要么是他们把我俩一视同仁。我们要么被一网打尽,要么他们被我一网打尽。“我一直认为,你的‘警犬’会带几个警察一起追上来,闹个轰轰烈烈,我还特意给了他这个机会——你看,要是我成功了,我既帮‘他’解决了几个让‘他’不痛快的人,还能让你清醒点儿。“我想他的未来这个砝码已经足够沉重了,他今年几岁?有四十吗?那他的人生还有一半没有过完,他还有他的家庭。他会选择报告,带一堆人,把我们包抄起来。我太了解他们的手段了。也许他会替你求情,这本来是他最好的处理办法。但是我更加知道他们会对你怎么做。所有人眼里我们才是一伙的。我根本没有伤害你。”吴奇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得呛了两声。“但是他没有。”吴奇向后倒去,靠在了椅背上,吐出了一口气,脸色也变得浅淡起来,“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人的潜意识这个东西。一切丑恶的东西,一切自私的欲|望……一旦深入就变得污秽——这个词是我从这些人那儿学来的。你看我们根本不存在污秽是什么的概念,他们却告诉了我们丑恶的东西。“你碰到了一个——”吴奇停顿了一下,脸色非常复杂,似乎在思考用什么来形容旁辉,沉吟了许久,他说,“很好的人。”“我所坚持的东西——我存在的意义——”吴奇沉默了很久,然后他忽然伸手,关掉了录像。被点名的几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对吴奇的话还有些不解,但沈晾却几乎明白他所指的任何一个人。第三段视频开始了。画面很黑,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只有不断闪烁的灯光隐约照亮画面。背景音是非常低浅的音乐,女高音唱出了神圣而悲凉的乐章。吴奇的声音隔了一会儿传了出来。“你知道我现在在听什么?‘亚法曾对犹太人说,让一个人替众人去死是合算的。’”他从鼻腔里浅浅地“嗯”了一声,非常低沉,带着几分笑意。他说:“我觉得是对的。”黑暗和一道道闪过去的灯光持续了足足有三十多分钟,接着吴奇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再快点,我想去休息区睡会儿。”接着他仿佛想起什么,将摄像机举起来,对着外面随意地晃了晃,“现在是凌晨零点二十一分,我好像不发烧了。”第三段视频结束了。----☆、第66章CHAPTER.64雨从凌晨就开始下,天空一片阴沉,水珠粘在玻璃上,将外面的一切景色用一张模糊薄片隔离。沈晾坐在窗边,苍白的细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之间的一张小小的黑色储存卡。他的目光从模糊不清的窗外景色渐渐落到那张卡上。他将双腿蜷缩起来,赤|裸的双脚贴着臀部放在椅子上。他的胳膊笔直地架在膝盖上,目光远远地追着手指尖上的储存卡,仿佛仅仅是这样打量,他就能看见里面存储的东西。沈晾的对面墙上有一个钟,钟上显示着十点十二分。这是他们回到h市的第三天。一双腿从一旁靠近沈晾,一只手覆盖住了他□□的脚背,旁辉将毛毯盖在他的身上,将他裹得严严实实,才说道:“怎么又不穿袜子?”沈晾离开监狱后的前几年,喜欢坐在硬质的凳子上,喜欢将自己的脚蜷起来,挡住自己。旁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