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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适当作为或可获利。而前日闻听,赵国月前就从韩国迎回了燕国公子职,不禁感叹赵王目光长远,想着若是度势,赵国是很好的方向标。而自从去年采纳相国司马喜的建议,立阴后,赠祁氏,两国关系发展良好,故此次出使去探听赵国的意思,使者还当是司马喜为宜。这次前来,司马相国比上次自如许多,见到赵王的时候,目光竟然透露出亲近。“司马相国,别来无恙。”“王上,复使赵,乃臣之幸矣。”“卿此番前来,所为何也?”“中山王闻秦攻韩、赵,虽燕赵韩尝有盟,燕内乱,子之败太子平,齐亦不能胜。然,赵于韩取公子职。臣惶恐,不敢妄度王意,遂为此求教。”“燕韩有结固之盟。虽,赵韩既盟,而韩为制赵,犹与燕盟,成于赵之掎角,以备不测。燕公子职即应此盟入韩。卿且知?”“知晓。”“燕韩于赵成夹击之势,孤每思之常夜不能寐,何以解孤之忧?”“臣不甚理解。”“依卿所见,齐王助太子职为何?”“是以谋私利也。”“然也。卿以为,齐王可得偿所愿乎?”“王上英明!”司马喜茅塞顿开,喜的合不拢嘴,心中不禁钦佩,“求王上指点,中山或何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藉人手刃敌,是为上策也。”“臣请惟王上马首是瞻也。”赵王闻言,优雅的起身,准备结束这次会晤,而又想起来,补充了一句:“卿若有暇可见祁夫人。”司马喜自然开心领命。他在来的一路上还在忧虑,中山王的想法他多少能参透一点,这个男人想要趁着齐国与燕国两虎相争时,捡一些掉下来的血rou,可是又胆小怕事,怕惹怒了两头老虎反为其所伤,这才派自己来赵国,说是探听赵国意图,实际则是更想得到赵国许诺给的保护,依靠赵国出去劫掠,所以如果赵王不愿参与这事的话,自己自然无功而返。而自己果然没看错赵王,这男人绝非池中之物,是有大谋略大作为的人,司马喜本来以为赵国最多像中山一样,图谋在两国混战时分得一杯羹,没想到赵王却想的和齐王相似,竟然打算等到两败俱伤时以武力要挟扶植公子职上位。而且虽然对公子职来赵国的细枝末节并不了解,但是大概可以猜到,定是韩国因为受到了秦国的攻击失了城池,坐不住了才来邀请同样受到秦国武力威胁的赵国联盟,而赵王便趁此机会要求取得了公子职,又和韩国达成了战略合作同盟。他所图谋的计划竟然比齐王还要大,并且如果成功了的话,几乎不动用太多的兵力就可以取得燕国的支持,而今,中山王又主动送上门来,赵王更是满意,有中山相助,成功的把握增添了许多,而且还会为燕人甚至天下人称道,夸赞为公义,真的是漂亮的一招,自己当时选择投靠赵王,果然没错。天气晴朗温暖,祁燃正站在花园里望着洁白如贝的池水发呆,听到侍女禀报时,还是吃了一惊的。还是几近一年前的模样,只不过多了些谦卑逢迎的笑容。“臣拜见夫人。”“看来大人尚且安康啊。”“夫人如今亦过得甚好啊。”“吾家今何如?”“臣已行昔者之言,其安康也。”“谢大人。”司马喜并没有久坐,只是吃了盏茶就告退了。祁燃望着对面空空的茶盏,思想飘悠。他很开心,得到自己的家人过得很好的消息,而,现在司马喜能够来看自己,当然是因为得到了赵王的允许吧,不然按照司马喜的性格,是绝不会冒着被赵王警备起来的风险来看望自己的。可就算是这样,司马喜也是不敢久留的,两个同处于赵国的中山国的人,过于密切的交流总是为人所忌惮的,而且司马喜根本就没打算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有利于中山国的赵国的情报的前提下,也就更不会这样做。祁燃暗自揣测,恐怕,司马喜早已身在中山而心向赵国了,最起码不会为中山国的利益而谋划,而这样的人竟然坐上了相国的位置,可见中山王的昏庸,这样看来,中山灭亡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如果不是被赵国灭亡的还好,可如果真的是赵庸,真的,真的是赵王的话,到那时候,自己会怎么样?问题的答案太明显,祁燃不需要过多思索,他已经拥有着自己的性命不会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觉悟,但是想到这点还是让他尤为心痛。那就这样罢!管他呢?自己能不能庸碌无为的活到那天还不知道呢。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可能会发现,在这部里有的人物对话是古文,而有的是白话文。这个不是我写错了哦,而是因为我想区分对于一段对话来说,双方之间诚信度高与低的差别,用古文是比较官方,证明互相之间信任度不高,而白话文则相反表示双方还算亲切。有些例外的情况就是,那段对话翻译成古文不是很易懂的,我就直接写成了白话文。第8章八人赵武灵王十一年冬,齐将匡章引入燕,齐人杀子之与哙。齐师克之,大掠,为燕之大怒,太子平不止。时,赵北之胡虏数侵赵边,而频掠,王甚忧之。转眼间就在这闭塞的王宫里度过一年多了,而自己已经在这里度过了两个除夕节了,祁燃望着自己新织出的碧色流云纹的丝帛,内心思想着,拿这个请内务府给做件中衣吧,这个颜色虽然做外袍合适的场合很少,但是清浅的颜色做中衣却正合适。而且,半个月后,自己就满十七岁了。祁燃根本没打算着在这异国他乡会有人想着为他庆生,而且他也不曾与人说起,而自己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在生日那天遥敬父母一杯,他就已经满足了。祁燃没想到,在积雪初溶的午后,他竟然等到了赵王的委托。赵王来的时候他正唤内务府的人来给自己量尺寸,以便成衣。而望着赵王的脸色不好,他也就匆忙量完,让他们告退了。诶?这是怎么了,不过是几日没见到你,没想到你竟然面色苍白如斯,眼睛甚至还偶而可见血丝。祁燃内心思忖着,虽然服侍赵王这么久了,他颓靡的状态也总可得见,但是这样疲惫的样子貌似不很常见,可是他习惯了不问政事,赵王不说他绝不问,赵王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祁燃,那丝帛是你织的?”“嗯。”“哦,孤问你,你可否知道现在北方的纺织工坊织出的丝帛锦锻的纹路有什么差别吗?”“请您恕我冒昧,我才能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