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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着我不知道你的野心?那么多年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却带着你哥哥迷了戏子,又想方设法弄他出国了——你好留在国内,安安心心地接收你爸爸的旧部!十几年前你们父子俩就设计好了,联起手来要整垮我们母子!”“mama!”任啸徐大声叫了一句,“mama,你少含血喷人!”第51章任啸徐紧握着双拳,稳住自己,道:“mama,我就算再怎么下作,也不会玩这种把戏!当初你是怎么担心我会喜欢上他?还让我跟你保证一定会接受你给我安排的婚姻——现在又是怎么回事!你怀疑我也就罢了,他懂什么,你凭什么把他也扯进来!”“他还不懂?他懂得多了!他不但懂得怎么迷惑人心,还懂得怎么来演这出苦rou计!”任啸徐听了苦rou计三个字,心中忍不住又是一颤。mama懂什么?顾家臣跟着他,吃的苦难道还不够么?他刚刚和顾家臣在一起,是初三的时候,到了高中,两个人已经如胶似漆起来。大人的世界有太多的伦理道德和潜规则可以利用,所以反而更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可小孩子的世界是单纯的,单纯而热血,因为单纯所以冲动,因为热血所以不好管理。自是少年偏会使刁,那时候背地里看不惯顾家臣的人很多,顾家臣在高中常常走一步脚下就是绊子。一开始是小儿科的陷害,比方说考试的时候,常常会有人往他桌子下面扔个纸团,上面写着答案。一旦被老师看到了,就会把顾家臣拉出去训一顿。可是写字终究有笔记可循。任啸徐顺着笔记找出了几个人,修理了一顿之后,那些人并没有罢手,转而寻找其他方法。那时候考试,考完之后,老师常常是让大家从最后一个同学开始,把试卷往前一个同学传递,一直到第一个同学,然后让第一个同学把试卷收起来,放在讲台上。顾家臣的试卷就常常在这样的传递过程中不见了。顾家臣知道有人整他,可他的个性软弱,每次任啸徐要发作,他都还会劝任啸徐说,这样没关系,你真发作了,他们更看我不顺眼了。诸如此类的事情伴随了顾家臣的整个高一生活。到高二的时候,顾家臣实在有点疲乏了,就去拜托任啸徐帮他想想办法,说这样他没办法好好学习。那个时候顾家臣的身体,已经开始变得虚弱了。那样瘦小的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眼角挂着泪,跟他说:“啸徐,我觉得好累……喜欢你好累,不喜欢你又好苦。”听到那几个字,任啸徐只觉得心像被丝线缠绕住一般,渐渐勒紧,渐渐地勒紧,勒得他动一下都是牵扯,动一下都是心疼。喜欢好累,不喜欢又好苦。他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了他,可是在一起却有那么多的阻碍……他好累,累到宁愿不再喜欢他,却发现,要离开也是那样的辛苦。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任啸徐把几个背后搞鬼的人揪出来狠揍了一顿。本来以为事情了了,谁知道那几个人报复心那么重,竟然趁一次体育课,把顾家臣骗到当时并启用的室外游泳池,把他推了下去。顾家臣不会游泳,差一点就淹死了。任啸徐气的浑身发抖。mama懂什么呢?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疼他爱他都还来不及,他怎么会舍得让顾家臣去演苦rou计?就算知道又怎么样呢?她根本就是个无血无泪的人!她只会堤防,只会赶尽杀绝。对未婚夫不满意,就能弄得人家家破人亡;父亲在外面有情人,她就能找人把那情人给撞死;哥哥和季泽同在一起,她也能直接拿着情人的包养协议去找人家老子娘谈判……至于他和顾家臣……他还能奢求什么呢?在一个无情的人面前,多情本来就是一种笑话,就是一种荒谬罢了。他怎么能要求她懂?“呵呵……”任啸徐突然笑了,“mama,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竟然以为自己会栽在他手上……”沈氏顿了一顿,缓缓深吸了一口气,道:“啸徐……mama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mama以为你真的不会和你哥哥争什么……mama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啸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任啸徐也慢慢静下来,冷笑着说:“mama才是奇怪呢,要是我是外面的小老婆生的也就罢了,我明明也是mama亲生的——您为什么只偏袒哥哥?”沈氏闻言,喃喃道:“我没有偏袒你哥哥——只是一开始咱们不就说好了么……”“这还不叫偏袒?爸爸还一句话都没说呢,您就先把我叫来骂一顿,只不过因为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哥哥——只是可能会影响到他,我就要受这样的责骂,若是真的影响了他,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呢!“我真的不懂,mama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哥哥是老大,能力也不比我差,父亲为了表示重视,还特地安排了这个机会,让哥哥比我多拿2%的股份——这难道还不够?mama何苦防贼一样防着我呢?”沈氏听到这里,语气才终于软了一点。“此话当真?你父亲……真的打算把那2%,给你哥哥?”“mama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自我进任氏开始,从工作岗位,到秘书,到手下的助理,到辅佐的叔伯们,都是父亲直接拨给的。他真的重视我,直接把股份划给我就是,何苦弄这么一出来?父亲一门心思想要提拔哥哥,却没想到遭到人这样的误解……”任啸徐叹了一口气,低头不言。沈氏听他这么说,才终于有些消了气的样子,坐在沙发上半晌也没说话,她理了理头发,然后对任啸徐挥挥手,道:“你先去睡吧。”任啸徐略点了点头道:“那我先走了,mama晚安。”说着便退出了沈氏的休息室。等下了楼梯,回到电梯里,周围都是自己人的时候,任啸徐才对陪着他回房的安执事道:“我看她是老糊涂了!”安执事微笑着道:“夫人也不过是气昏了头——那个人您还不知道么?能力是一等的,计谋也妥帖,心智……怕还不如小孩子成熟。”“喝洋墨水喝多了,忘了这是在哪儿。她那个样子,爸爸竟然能容她到今天!”“少爷,不是安执事多嘴,夫人虽然孩子气,可论起心狠手辣来,老爷也不敢小看她。”任啸徐听他这么一说,想起母亲往日的种种行径,又想起他看到顾家臣浑身伤痕的时候,那万箭穿心一般的心痛。心想,当日父亲一定也像这样心痛吧……不,恐怕不止。顾家臣只是受了伤,可那个人确实永远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