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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发生了什么,眉头皱起疑惑道。谢东来不言,只竭力憋笑着,松开捏住他下巴的,将自己乌黑的蘸了墨汁的手指示意给他看。齐安宁迷茫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指上顿时沾染了淡淡的墨痕,又在脸上搓了搓,果然又沾了些,他一抬眉,也笑了,轻哼一声:“看你做的好事。”但谢东来仍是止不住笑,让齐安宁有些羞恼,也有些急切,他随手将还在手中握住的笔往桌上一扔,在尚未完成的画作上留下一道浓重的墨痕,然后起身朝谢东来扑去,撞到了桌角他也好似毫无知觉一般,不管不顾地将谢东来紧紧抓住,凑上前去要吻他。很久没有亲密接触过了,齐安宁急切得像一个初尝禁果的无知少年一般手忙脚乱,毫无章法,然而谢东来也渐渐被他撩拨得呼吸有些急切,两人就像一点火星,掉落在了干燥的稻草之上,一点即燃。窗外仍是天明,但那又怎样呢?室内一时陷入了无限旖旎之中。对于将来仪公主确立为皇太女一事,刚刚被德馨帝宣布之时,虽然戚家人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但是根据依附于戚家的一些人的反应来看,戚家大约是并不支持的,尽管这个所立的皇太女,也继承了他们的血脉,说到底还是因为皇后极力反对的原因。然而不过一阵,戚家如今的当家皇后娘娘的亲兄长,一直沉默不言的户部尚书戚明晟,在朝堂诸人仍是为立储之事争执不休之时,出列成为第一个明确赞成德馨帝此番众人看来都是任性妄为的举动的人。有一便有二,群臣虽然仍是争论不休,但渐渐也有了赞同的声音,也终于不是德馨帝一人舌战群臣的形势了。众人反对此番举动,不过是立“女子”为储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有违宗法。然而宗法中并没有明确说明只能由男子来继承帝位,而来仪公主不论是从前的种种传闻,还是她曾代替德馨帝批阅奏折时表现的种种独到见解,亦或是后来差点为国牺牲斩杀北戎绵诸王与刃下的壮举,都表明他的确不是一个无能之辈。如今更有逐渐得势之人的赞同,更是让原本游移不定的人也渐渐摆明了自己的立场。又经过几日的鏖战,最终也只有一些老顽固仍是极力反对意外,其余人或明确表示赞同,或已然持默认态度了,立来仪公主齐安宁为皇太女之事,已经成为定局。一日,一道诏书传至公主府,册封来仪公主齐安宁为皇太女,即日出入皇宫自由,可与入朝与群臣议事。然而皇太女立定后还未来得及入朝议事,德馨帝就因连日焦虑与愤懑,积怒成疾,病倒罢朝了。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期末考试集中,还有论文要写,所以更得断断续续的,感谢大家不弃-----------------大家平安夜快乐,最近挺忙的,特别是前几天因为连续熬夜身体出了些小状况,所以现在被母上远程cao控早睡早起。今天抽空补一小部分,尽量在元旦前将正文完结,希望不要拖延到2016年orz------------------这一章终于更完了。------------修改了一下格式☆、第六十二章德馨帝病重卧床,接连罢朝,朝堂一片混乱。新鲜出炉的皇太女终日在圣驾前侍奉汤药,但德馨帝的病一直没有好转,虽然不至于每日昏睡,但一直起身困难,浑身无力,几乎动弹不得。他的脸一直涨的通红,不住地发着冷汗,但是一双手却颤颤巍巍,什么也握不住,连饭食都需要人喂到嘴里。朝中不可一日无君,不过七天,德馨帝口谕,皇太女监国,主持朝堂议政,早朝才恢复过来。“女子”当政,不少固执的老臣心怀不满,接连称病在家休息,齐安宁并不以为意。除却个别顽固派,大多数人都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甚至谨小慎微,生怕触到这位皇太女的逆鳞。陛下如今病重,又如此倚重皇太女,只怕皇家的未来,当真在这样一个女子身上,而其人足智多谋,众人皆不知其深浅,故而开始几天都是战战兢兢的。不过几日之后,大家渐渐发现,当年传闻中人人交口称赞的“巾帼不让须眉”的长公主,的确不是浪得虚名。当朝第二日,齐安宁便允下了戚明晟的一件说不上多重要,但是却有绝对利益的小事,作为为他出力的奖赏,并且零零散散地调整了一些事务的安排。他纡尊降贵亲自前去几位老臣府上探望,询问身体情况,虽然不至于吃闭门羹,但仍是碰到了不小的钉子。连续碰了几次钉子之后,他便放弃了,回朝之后既不懊丧,也不再苛求,仍是不紧不慢的听朝议,批奏折,到德馨帝面前侍奉汤药。有几位老臣,思量几日,虽仍有顾虑,但也逐渐回朝,齐安宁面不改色,依旧待之和善。而拖延得时日更久的,猛然则发现,自己在朝中的权力,竟已被不知不觉分散了出去,手下的人也或多或少被派遣去了一些明升实贬的位置上。然而等他们想要有所动作之时,一切已经无力回天了。朝中之人,才渐渐明白了,这位皇太女和他的父皇,是截然不同的人,除却性别,他实在是一个合格的上位者。“父皇的病现下如何?”明黄的皇帐之下,德馨帝在熏香的氤氲中昏昏沉沉,睡了一日还不醒来。“回殿下,陛下身体平日看似强健,实则体内已大虚,如今气血淤积不畅,恐怕有中风之忧。陛下初初发病之时,如若遵循臣等医嘱,按剂量服用汤药,尚可有治愈之可能,然而陛下每日睡前必服丹药一丸,此物不仅扰乱药性,更是于龙体有大害,如今只怕是回天……”年轻的太医低着头恭敬地说道,话还未说完,就被齐安宁打断了。“行了……我知道……”齐安宁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德馨帝,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一室之内,除却昏睡的德馨帝,便只有他与这位太医在场,他压低声音,询问道:“陛下服丹药之事,你有无劝阻过?”“臣劝阻过。”“可有其他人在场?”“还有臣的师父钟太医以及董太医在场,他们都有劝阻过,但是被陛下训斥回去了。如今丹药陛下仍有继续服用。”“很好……”齐安宁嘴角弯起几不可见的弧度,但脸上的表情却不像是在笑着,而是既迷茫,又忧郁:“你的哥哥,如今已是陛下众位丹药师中最器重之人,而你也在太医之中得到不小的嘉誉,我将本该有着大好前途的你们牵扯进来,你们心中可曾有埋怨?”“回殿下。”听闻此言,年轻的太医赶忙跪倒在地,表白忠言道:“臣与哥哥的性命皆是殿下所救,殿下愿意收留我们两个罪臣之子为您效劳我们已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