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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初雨忽而看了谢东来一眼,沉默起来,德馨帝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谢东来,若有所思,追问道:“公主怎么了,你但说无妨。”“回禀陛下……”初雨艰难开口道,“公主只怕是以后……难以生育……”“啊!”德馨帝往后退了一步,愕然道:“这怎么可能……”他看着躺在卧榻上别过头去默默流泪的齐安宁,又看向一脸难过的宫人们,忽而终于反应过来,看向谢东来,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爱卿……这……”谢东来却是并不理会吞吞吐吐地德馨帝,不顾旁人,径直走到了齐安宁的身侧,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为他将脸上的泪悉数擦去。又凑在他耳边温柔地低语道:“找借口何必要跳湖呢,你不要命了?以后难以生育,你之前倒是生得出来?”齐安宁转过头来,好像是被他安抚了一般,也微弱地低语道:“等我出宫建府了,我会让你试试看,你生不生得出来。”谢东来看他那柔弱可怜的模样,说出这样反差的话,有些失笑,这家伙竟还想压在我上头?德馨帝见两人感情仍是这般亲厚,心里也冷静了些,说道:“看你们俩感情还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爱卿,朕的爱女遭此大劫,也委屈你了,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朕一定满足你。”谢东来连忙正色道:“陛下,臣只要公主平安无事,其余别无所求。”“好……”德馨帝连连赞道,“好好好,好孩子……安宁啊……你又有什么要求,父皇一定给你办到……这可怜见的,好容易把身子骨养好了些,又弄出这种事来。”“父皇……”齐安宁又想坐起来,又被制止住,“儿臣……儿臣只想早日搬离这公主阁……儿臣心中好怕……”边说着,齐安宁的眼中又蓄满了泪水,楚楚可怜。经齐安宁这么一提醒,德馨帝才想到,这公主阁离着冷宫长门宫,本就近。她这两次落水的池子就属于冷宫的范畴。少时落水之时,宫中关于冤魂索命的传言,一时间涌上心头,没准这公主还真同这块地犯冲。“哎……是父皇考虑不周……”德馨帝叹道,“早该让你离了这又偏又清冷的地儿。朕……朕择日封你为来仪公主,许你在京畿建公主府。你要建成什么样,只管随你。”“儿臣……谢父皇……”齐安宁至此,脸上才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皇……皇上……”忽然又有一个尖锐的叫喊声从远至近奔来,“不……不……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跳将起来,大怒道:“又怎么了……”“二……二皇子……二皇子yin乱后宫……被前去探望秦才人的秦姑娘撞见……”那小太监战战兢兢语无伦次地回答道:“可……可是……和二皇子……二皇子……那个……的……正是秦才人啊……”作者有话要说: 基本没存上稿,要收拾东西,还有客人来_(:з」∠)_得断更将近一周了过两天orz--------------修改了一下格式☆、第二十九章“孽障!孽障!”德馨帝霎时面红耳赤,好不愤怒。他随手一把将身侧圆桌上的东西全扫在了地上,犹嫌不解气,恼怒地狠狠拍了两把桌面,吼道:“朕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孽障!”皇后掩盖住了嘴角一丝得意,做出一副悲痛的表情上前安抚道:“皇上您消消气,不如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下定论,也许只是一场误会呢?”而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就一直不在状况内的六皇子齐景和,也嚷道:“父皇您别生气,二哥人那么好,一定只是一场误会。”“哼……误会……误会!”德馨帝听后,倒是不如刚才那样冲动了,他想了想,冷笑道,“我早就知道那个孽障这种性子会惹下大麻烦!好……我们且去瞧一瞧,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虽然生气,但他到底还记得这是在自己女儿的公主阁中,他也做不出笑容来了,只勉强留谢东来在此好好安抚公主,就带着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宫中的宫人跟随其后,依次走出房门,将门带上,围城一圈,死死把守在公主阁的四周。屋里很快就只剩下了齐安宁和谢东来二人。谢东来看着众人这一系列的行动,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二皇子□□后宫,这是游戏中的原情节,由于游戏中这件事发生不是在这个时段,所以他虽然见到了二皇子,也没有想起这茬,只默默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好一个一表人才的皇子,竟是宫斗中最早的炮灰。他完全没有想到,因为他的角色的幸存而产生的一些因果关系,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原情节对于他来说只能用来些许预警,而并没有太大用处了。而且,在他印象中,原剧情中,二皇子是由于在宫中稍作停留时,和德馨帝的一个位份不高的美人搅合上了,并不是什么秦若雪的堂姐,而且剧情中说,是秦若雪迷路,正巧撞见,尖叫中引来旁人,才引发事情败露的。剧情中只知是二皇子房中点有助兴熏香,很明显是个嫁祸手段,但并没有明说是谁下的手,只在故事的最后暗示之前的一切阴谋都是长公主来仪公主所为。不过从今天秦若雪刻意的表现来看,这件事情倒像是出于她的策划之下,可是为何另一位当事人竟变成了那位秦才人,却是应该要问问齐安宁才是。而况他今天得落水,时间太巧了,不知道这其中又有多少兜兜转转。齐安宁一直沉默不语地等待着谢东来思前想后半天。“这事……是你干的?”齐安宁好似就等着他这个问题一般,低垂着眼,轻声说道:“是我……又不全然是我……”“我就知道,主谋那该就是那个玛丽苏了……”谢东来笑道。“马?……”齐安宁原本还担心谢东来看不惯他连兄弟也算计,没想到他说得却是这样轻巧。“哎,就是那个秦若雪。”谢东来一不留神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不好意思地讪笑道:“今晚久等你不来,那个秦若雪却说要我陪同她去探望她的堂姐,就是那个秦才人,她一说话,我就知道她心里有鬼。”“哼……”齐安宁冷笑了一声。落水后,毕竟还是有些受累,他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她和那个草包三皇子,倒是好算计。”“哎,我说你这样损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太不划算了……”谢东来替他顺了半天气,闷闷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齐安宁苦笑道:“秦若雪这个女人……实在是恶毒。她原本请她那位秦才人给二皇子送了一回礼,正是一盒助兴的熏香。又让那个想蠢材秦才人买通了二皇zigong中的一个宫女替他把那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