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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去自如,视宫中重重守卫如无物,对方连万贵妃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那要杀其他人岂不是更加容易?就连皇帝都不是一定安全的。种种猜测让宫中众人人心惶惶,但更让人害怕的是来自皇帝的滔天愤怒。万贵妃的死击垮了皇帝的身体,也带走了他所有的理智,贵妃宫中上上下下伺候的所有人,以及当日轮班的侍卫,杖毙的杖毙,赐死的赐死,一时之间,内宫之中血流成河。帝王一怒,所有人都要倒霉,就连朝堂上都受到了牵连,金吾将军,刑部左侍郎等十几位官员被直接罢官免职,锦衣卫和东西两厂的人把整个京城都惊动了,皇帝下了死令,定要抓到杀害贵妃的凶手。一时之间,朝廷内外人心惶惶。御史台的言官们因为皇帝的种种作为,纷纷上折子劝谏,可惜盛怒中的皇帝怎么可能听得进去,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差点把性情耿直的王大人给斩了,幸而让纪樘给劝了下来。皇帝病重,不能理事,纪樘作为唯一的皇子,顺理成章的站到了台前,暂时掌管起了朝廷事务。他对这些并不是非常陌生,在陈嵊县的时候有一半的政事都是他帮着处理的,到了京城,也不过是一个大了无数倍的陈嵊县而已,只是朝堂上的事情他还不太熟,但好在他是个善于倾听别人讲话的人,也懂得尊重别人的意见,通常都是他坐在一旁听着内阁大臣们畅所欲言,等到他们有了分歧或者询问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他才会适时的发表自己的观点。他声音不高,也不同人争辩,但往往有理有据,偶尔一两个观点也能起到一针见血的效果,慢慢的,一些大臣对这位皇子的印象也越来越好。纪樘在皇帝病床前陪了一晚上,事情传到朝堂上,对于他的孝心大臣们只会更满意,可他却不是为了让别人满意才做的,或许是知道皇帝要死了,无论是伤心痛恨还是其他,都变成一种同情。在他眼中,对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皇帝,更不是一个好父亲,可他现在就要死了,所有的事情在死亡面前都可以一笔勾销。整个京城风声鹤唳,每天大街小巷都能看到锦衣卫或者东西两厂的人,百姓都不大敢出来了,弄得晏修白每次出门都是小心翼翼,恨不得将自己裹个十圈八圈。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每天窝在小院子里晒太阳,活得比谁都悠闲,让晏修白有点手痒。而更让他郁闷的是,燕长生不会做饭,做出来的东西狗都嫌弃的那种,于是做饭的事情就落到了他身上,对方每天只需要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日子过的,简直让他嫉妒。燕长生倒是优哉游哉,躺在树干上问道:“今天不出去了?”“外面盘查的越发厉害,暂时避避风头。”晏修白反问:“你呢?官没法做了,以后要做什么?”零星的光影透过树叶照射下来,落在燕长生的脸上,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天下之大,还真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何况,我这官只是暂时做不了而已,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可惜了。”晏修白笑了起来,“我原本还打算邀你去我那的,赵胜年纪大了,我正好缺一个总捕头。”燕长生低头看他,墨色的眼睛罕见的浮出些许笑意,“好啊,我真混不下去了就去给你做捕头。”阳光正好,晏修白难得的轻松下来,“那你可得尽快了,我过些日子应该就会回去。”“你要离开?”燕长生皱眉,“不管你家糖糖了?”晏修白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之所以担心他是因为万贵妃,他身处深宫,在万贵妃的地盘上,她要害他太简单了,而现在万贵妃死了,他危机已解,等到皇帝驾崩,他就是新帝,我忽然发现,我没有了要带他离开的理由。”“而且我离开陈嵊快两个月了,也该回去了。”燕长生重新躺了会去,双手交叠枕在脑后,“离开也好。”模糊的话语从树上传来,“京城不是你久留之地。”晏修白虽然说了要走,却还是不太放心的,总要等纪樘这边的事情尘埃落定了才能完全放心,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三日后皇帝驾崩的消息就传了出来。皇帝的死,老实讲,是让朝廷上下以及全京城的百姓都松了口气的,至少他不能再为了万贵妃的死发疯,让所有人都陪着他一起痛苦了。皇帝驾崩,一切红色喜事都是禁止的,取而代之的是惨淡的白,纪樘连着两天没合眼,亲自和大臣们商讨着办理先皇的丧事灵堂上,他并没有哭,他做不到和其他人一样明明就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却哭的就好像天塌下来一样。先帝遗言,封万贵妃为恭肃端顺荣靖皇贵妃,与他合葬皇陵,前一条也就罢了,但合葬皇陵,他将皇后置于何地,很多人都是反对的,纪樘却遵循了他的这个遗愿。他用一生做了一个痴情人,那他成全他又何妨,终归已经死了。第21章欺骗晏修白原本是想等到纪樘登基之后再走的,但从林诗音那边寄过来的一封信打消了他的念头,他决定立刻就动身。“很急?”燕长生倚着墙壁如此问道。“李寻欢遭了暗算,身受重伤,诗音也被龙啸云制住了,强迫她成亲。”晏修白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我必须过去一趟。”“你还真是个劳累奔波的命。”燕长生摆了摆手,讥笑道:“得,赶紧去吧,我就不拦你了。”晏修白收拾好东西离开的时候,微笑着说道:“有空的时候就去我那坐坐,我请你喝酒。”“晏修白。”这是他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三个字吐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生疏感,仿佛已经叫了无数次般自然。对方转身看他,墨色的眼底带了些微的疑惑,燕长生好像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对方的眼睛大概是俗称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种风流韵味儿。这人的性情也确实称得上温柔多情,无论是纪樘还是林诗音,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护着他们,对任何人都和和气气,从来没和人红过脸,貌似仅有的几次怒气还是冲着他来的。这样想着,燕长生突然有些想笑,他也真的笑了,淡淡的笑意冲淡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煞气。“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一路保重。”下次见面,可能就是你死我活了!纪樘一身孝期中的素白端坐在桌案之后,他的面前时一大堆的折子,先皇的葬礼,即将到来的登基大典,数不清的琐事落在了他身上,幸亏他是个脾气好的。独自一人,陷在这重重深宫之中,虽然有怀恩的帮助,他也还是疲倦的,纪樘并不是一个多有野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