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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受伤的不是许书砚,心里的天平往哪边倾斜再明显不过了。回到许书砚租的那套小房子,见他裹紧被子沉沉睡去,殷渔俯身亲吻他的鼻尖。注意到他忘记准备明早的衬衫,殷渔打着哈欠,架起熨烫板。☆、年会禧景酒店的百人储备计划顺利解决,殷渔又投入紧锣密鼓的年会筹备中。他召集各部门主管分批开了两次会,做年终总结汇报。虽然身后有专人做会议记录,但在听到重要信息的时候,殷渔依旧在笔记本上飞快记下来。酒店在年底最为繁忙,除了节假日,还有纷至沓来的公司年会,这其中也包括自己的。殷渔负责年会的举办,一连数日四处奔波。为年会划拨的经费充裕,但他不想交给外面的人做,试着亲历亲为。只不过这一回,跟在他身边的是秘书,而不是孙颉。午休两人在洗手间遇到,那时殷渔还在打电话,抬眼看见孙颉便笑着点头。孙颉洗完手,却没有出去,而是站在一旁耐心等他讲完电话。五分钟后电话才挂,殷渔弯腰掬水洗脸。孙颉抱臂靠过来,问他:“最近没怎么见你,很忙?”殷渔微怔,很快接上,“年底嘛,你知道的。”“让我帮你。”殷渔抬头,看向镜子里的孙颉,礼貌地笑着:“一开始确实有点困难,但……总得克服,我现在比过去得心应手多了。”“我们以前配合得很好,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要继续?”殷渔的耐心走到尽头,毫不客气地直起身,水滴划过他冷峻的面庞,“你要帮我一辈子吗?”“如果可以的话。”孙颉盯着他,笑着靠近,“如果可以,我帮你一辈子。”“那你应该去酒店管理学校当老师,那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殷渔一分钟也不想多待,他对眼前的人感到费解,不明白为什么要绑住他的手脚,不让他施展。但是在出门前,殷渔停下,有说:“孙颉,我很感谢你过去对我的帮助,但你好像对‘朋友’理解有误。跟我过一辈子的人,不是你。对不起。”因为是联合其他部门一起策划,省下了不少经费,殷渔把这些经费全用于购置奖品,以至于今年的奖品无论数量还是金额几乎是去年的一倍,酒店上下欢欣鼓舞。禧景酒店举办年会的那天,许书砚悄悄过去了。之前绑架的那位云峰地产老总在被切掉一根小指后,鬼哭狼嚎地把一切都交代了。根据他吐露的情报,殷莲一不做二不休地除掉了殷仲坤身边一半的亲信,还将他安插到殷氏各分公司的棋子一颗一颗拔起。虽然殷仲坤迅速行动,调离人手,但殷莲已掌握了他们的名单。为了庆祝这场丰收,殷莲给许书砚一周假期。他潜入宴会厅的时候,年会正进行到抽奖环节,人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舞台。许书砚在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饶有兴致地观赏作为男主持人的殷渔。他身姿玉立,眼神明净浓烈如威士忌,与他同台的女主持人被注视着,好几次忘了台词。他轻描淡写地救场,完全看不出痕迹,观众们只当这是事先准备的小插曲,毫不吝啬地奉上一阵又一阵热烈掌声。许书砚双眼微眯,心想这一场年会过后,那个女主持怕是会爱上殷渔。他看着他笔挺地站在舞台前方,一丝不苟的衣着,脑子里满是把他压在床上,撕扯发泄的不堪画面。事实上,他的确这么做了。甚至来不及把他带回家,就近在酒店开了间房。*许书砚低头凝视殷渔,他双.腿光滑,身上的衬衫西装凌乱不堪,扣子崩得到处都是。房间只留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许书砚将光线调至最暗,勉强能辨出殷渔虚弱地抬头,不解地哼哼:“怎……怎么停了……”“想看看你。”殷渔翻翻眼睛,伸手去抓许书砚,无奈抓不到,只是在空中划了划,催促道:“快点……快,给我……”可许书砚还在低头看他,想着过去还没有这样好好看过他。殷渔被他看得直害臊,用手遮住脸,自己试着扭动。可惜不论是气势还是力量都弱了些,殷渔委屈地挤出哭声:“你别……”“好好。”许书砚拨开他的手,看到他眼角蓄起的晶亮,用手指抹去。俯身吻住他,然后比之前更加用力。事后两人均无睡意。殷渔趴在许书砚胸前,紧紧抱住他,看向靠墙的书柜,“等我当上禧景的总经理,你来当我秘书。”许书砚一只手枕在头后,一只手轻抚殷渔头发,闻声笑起来,“好啊。”殷渔突然抬头,“我是认真的。”“我知道。”许书砚笑意不减,“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殷渔想到那些照片,声音带上恼意,“想让你安分一点。”许书砚爱怜地看着他,没吭声。殷渔索性自顾自地说:“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就说我的吧。我都想好了,再过几年,我在这里的位置稳下来,我们就结婚,去荷兰或者加拿大登记。等殷仲月老到动不了,没人敢反对,我们就出柜。”许书砚忍不住打断他,“可那个时候我们也成老头了吧。”“怎么,你不愿意吗?”“不是不是……”殷渔把脸埋向许书砚温暖干燥的皮.肤,还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他闷闷地说:“变成老头子也是你的人。”听他这样说,许书砚涌出些想哭的冲动。他把殷渔捞起来,翻.身压住他,凶猛地吻一阵,吻得殷渔快呼吸不畅。好不容易腾出空余,殷渔大口喘气,“……又来?”“不,只是亲一下。”这话把殷渔逗笑了,“这不是经典谎言吗?‘我什么都不做,只是摸一下’,‘什么都不做,只是亲一下’,哈哈!”许书砚正要反驳,忽然感到下.腹聚起的热量,叹一声:“哎,早晚被你耗到油尽灯枯。”“别说你不想啊。”“想……特别想……”*许书砚不知该怎么解释。他觉得,如果把自己在做的事情向殷渔和盘托出,足够他离开一百次。事实上他一直担心要是殷渔逼问,他该从何说起。可殷渔一次都没问过,还有模有样地做好了未来计划。他和殷莲暗中清理殷仲坤的势力,智力上的比拼不在话下,但免不了实际意义的擦.枪走.火。有时他在家里换药,殷渔看到了会帮他,可就连那个时候也不问为什么。许书砚希望殷渔问他,这样他就能说,是为了帮他铲除挡在他前方的所有障碍。但他曾经说过一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