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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谁?”萧流醉皱眉,“我是谁?”“你叫萧流醉。”“萧流醉是谁?”左言走到香炉旁边,捏碎了蜡丸丢进去,回头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床边。“萧流醉啊,是个骗子。”“哦”。床上的人似懂非懂点头。左言手指有些抖,给他整理着衣服,下一秒,手腕被攥住。“朱朱……”“又认识我了?”萧流醉握住他的手不松开,急切的想起身,却没有力气。“我没有骗你……我没有,朱朱……我没有……”左言按住他的手,安慰着他,“你没有。”“他们要抢我的钱袋……那是朱朱给我的,我不知道……他们倒下了……”头脑还算清晰,没傻透。左言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床上的人眼睛睁的溜圆,就在左言想起来的时候,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了他的脖颈处,不停的蹭着。“朱朱。”“嗯?”“朱朱。”“嗯。”“朱朱。”左言摸着他的胸口,肋骨分明,“这疼吗?”萧流醉想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道:“疼。”“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不疼了。”萧流醉打了一个哈欠,眼皮越来越沉。左言拍着他的后背,听着他小声的嘟囔,翻花绳不好玩,他做的糖葫芦他还没吃过,那些人笑他的头发难看……空气中,淡淡的香味弥漫,怀中人气息越来越沉。大门打开,魏不用拎着药箱走进来。“考虑好了吗?”左言从床上起身,“你应该说准备好了吗。”魏不用把药箱中的东西拿出来,让人抬进来一个大桶。左言没用他人帮忙,把萧流醉衣服脱下去,抬进了桶中,随后是他。二人在药浴中浸泡了半个时辰后出来,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魏不用手中拿着一把小而寒厉的刀,轻轻的在他的手腕割了一条口子……左言的目光看向了身边躺着的昏迷病弱美人,内心轻叹。“发明麻药的人一定是天使。”第118章窗外又开始飘起了细碎的雪花,自从第一场雪后,变零零散散未停歇过。“他还未醒么。”“快了,最晚不过明天。”朗钰单手拨弄着琴弦,“您在做什么。”魏不用收拾着药箱,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宝贝们,布满皱纹的手在上面一一抚过随后关上药箱。“这东西,以后不想再碰了。”朗钰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了合上的药箱,谁也不知道那里面的东西曾经逆过天,改过命。“外面在吵什么?”魏不用扶着腰,站起身走到门边,好像一夜之间他也苍老了许多。开门的瞬间,雪花打着旋儿的飘进来,外面,两个人身影交锋。朗钰看也未看,单手抚琴,淡淡的曲调,没有受到外面半点打斗的影响。赵飞云被踹在了廊檐的柱子上,胸口一阵发闷,鲜血从嘴角溢出。“找死么。”这种淡淡的语气让赵飞云愤怒,“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萧流醉瞥了他一眼,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魏不用。“他呢?”魏不用打量着他,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之外,一点也不出这人在几天前虚弱的起不来床。“醒了?身体可有不适?”“他呢。”魏不用背着手,“刚开始浑身会剧痛,不过,和你之前的毒发之痛相比,小巫见大巫而已,过几天就会好了。”“朱朱呢。”萧流醉能感觉到这房子里面没有那个人的气息。“你他妈还有脸提他!”赵飞云扶着柱子站起来,咳咳口血,冷眼看着他。萧流醉眼神瞥过去,“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赵飞云说:“你当然不敢,你怕朱胥会怪你!尊贵无比的萧皇连装傻子这种事都做的出来,怎么,现在不装了吗?”萧流醉垂下眸子,“他人呢。”“死了。”萧流醉猛然抬头,锐利的目光钉在他身上,“你说什么。”朗钰抱着琴走了出来,“他死了。”萧流醉看了他半响,伸手向后捋过散乱的头发,手背上青筋凸起,他勾起嘴角,那笑容说不出的怪异,“你以为我会信?”朗钰看着他,语气平淡,“萧皇自幼身中剧毒,日夜受着痛苦的侵蚀,你就没发现,现在你的身体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吗?”气氛开始压抑,充斥着不安的味道,而这一切都是由那个红衣男人引起的。朗钰突然笑了,他一字一顿的说,“你体内的每一滴血,都是他的。”换血之法,逆天改命。空气寂静,仿佛天上的雪花都不敢来打扰这安静。“朱朱呢。”萧流醉沉默了很久,久到太阳悄悄的露出一丝身影,照亮了半天的阴霾。就像刚才那句话没有听到一样,他执着的问着同一个问题。“他就死在你身边,闭上眼睛最后一刻还抓着你的手,在你耳边轻声说着别怕……”“砰!”朗钰的耳鬓的发丝断成两截,缓缓掉落在地,而他身后的墨石屏风碎裂成两半,摔在地上。苏轲和路人打听着客栈,临到了客栈门口,发现在锁门。“搬走了?不可能啊”。苏轲左右看了看,轻声一跃,上了墙,直接踩着房顶在四处打量,一阵巨响吓了他一跳,顺势就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刚走近,听到了人声还未打个招呼,他就顿住了。“当年你盗取折鲛扇,王爷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个头叩拜在皇上面前,发誓只为保你一命。然而,这不过是一个你的计划而已。”“一国之主,信任任何其珍贵,战前的计划从未隐藏过你一丝一毫,你是怎么做的?率领乌头军前后夹击,吞灭了大晋。你辜负了他的信任,让他辜负了晋国死去的将军,和子民的信任!”“他最为亲近你,王爷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不会不知道,堂堂国主,下嫁你为后,昭告天下,撕毁了他的自尊!”苏轲听着这人陌生的声音,脑海中浮出七年之前的那段日子。朗钰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琴,“你以为这七年他是怎么过的。刚开始我们东躲**你的追捕,经常夜宿深山……”朗钰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那时的画面重新映入眼帘,他的声音苦涩,“深山多草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的毒。这七年,他无病,喝过的汤药却无数,知道为什么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