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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类的胡言乱语。因这同考官还警告了他好几回。季朗抬起头双目充血,眼底尽是红色,犹如被断了后路的恶兽,颤抖着手指将试卷塞进了同考官的怀里,然后一把将门关严。“嘿。”同考官起初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又被甩了一鼻子灰,奈何考试结束,举子有权利关门休息,低声咒骂一句。扫了一眼手里的试卷,一团一团黑墨,半个整洁的字都没写出来。啧,学识不怎么样,脾气还不小,这鸡崽子还能一飞冲天怎得。第72章队友如猪季淮躺在柔软的被褥中,进入光怪陆离的梦境。但今晚的梦境却非他睡前准备好与谢衡一起腻歪的春梦。而是梦见了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梦里的人是与他长相一模一样。这次,他说:“谢谢你。”季淮模糊得明白了这人是谁,为了肯定自己的想法,便追问:“为何道谢?你是谁?”他苦笑着解释说:“你知道的。我就是曾经的你呀。而你救了我,不,是你的家人。谢谢你改变我做过的曾经一场荒唐。”“我?”季淮不清楚,他做了什么。但那人不再回答,仿佛了却了所有的遗憾,身影逐渐淡化,变得透明。季淮觉得,这人从今往后再也无法进入他的梦境。果然,他没有猜错。梦中的人应当是过去的那个季淮,是这个世界里他躯壳的真正的主人。可是他疑惑得是他分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向他道谢。此季淮不知,彼‘季淮’却知。正是因为他的缘故,得以遇见了谢衡,命运轨迹发生了变故,他的言行举止使得另一个神秘的齿轮开始转动,接连不断得令当初那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季朗已经失去了一切。今日在谢衡改变试卷的那一刻,季朗已经毫无翻身之地,所以他可以安心得离开。上辈子他作为季淮时,懦弱无能,无法改变季朗侵吞家产,甚至在他的眼前杀父杀母杀兄。看见母亲为他挡下一打而死不瞑目的头颅。濒临死亡,他以不再往生的代价发誓,愿能够改变一切。神明得见,于是另一个季淮出现了。…黑夜中,季淮猛得睁开眼睛,伸出手晃了晃。可漆黑的夜里,见不到五指。恍惚得,不知身在何。他是在无依无靠得躺在曾经那个狭小的工作间里么?一朝穿越的十数载不过瞌睡时的假象。是庄周梦蝶,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周。突然,窗外发出细琐的声音。然后窗子被打开了。!季淮:“……”“嘘,轻点儿。要把少爷的心头rou吵醒了,少爷要罚你去扫厕所。”“咦~我才不要,我宁愿少爷打我板子。”“那你动作还不麻利点,把那个叫什么,对,鸽吞燕羹先端到这。”“这心头rou吃得真讲究,我觉得咱家少爷也没这么挑食。”“那能一样么,这可是未来的少夫人。今儿夜夫人亲自下厨做的。半夜里眼睛都睁不开,老爷可心疼坏了。”“真哒,看来这心头rou真有本事,迷晕了少爷连老夫人都被他勾走了,嘿。”!!!季淮:“……”悄咪咪收回了伸出的手,放进被窝里。现在他确信,他的确是穿越了还在会考第一日结束的夜里。而且他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他真的被一个神秘少爷潜规则了。在会考期间居然能派人进来给他送汤,妈耶,他是赶上什么穿越剧本。霸道王爷爱上我,还是我的男人是皇帝,不过听说皇帝已经六十多岁了。季淮攥紧了掌心,如果能选择,他还是想得到走进谢灵台心里的剧本。就是不知这神秘的少爷看上了他如花似玉的脸庞,还是他犹如杨柳的芊芊细腰,还是他内在无与伦比的绝世文采。季淮神游天外,轻轻翻了个身,想要借这打开窗透进来的朦胧月色,看清进来的究竟是何许人也。“嘘——”虽是轻巧得翻身,季淮却把忙活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影吓了一跳,二人放下手中的杯盏器具,屏息不敢动弹,要将自己变成背景板。半晌。“他只是翻一个身,对吧。”六子轻声道。“嗯,心头rou睡觉特别沉,继续吧。”小四断言道。他守着这少爷的心头rou可不止一晚,心头rou别的他不敢肯定,这睡眠质量绝对是一级棒。通常都是蒙着被子一觉到天亮。上回赶上有人来劫船,这位爷也是风雨不动,天亮才睡眼朦胧得起身。“现在他要是能醒…”小四指天发誓,傲娇得对着六子道,“我扫一年的厕所,也是眼睛不带眨的。”季淮:“……”憋笑,对不起,憋不住了。“哈哈哈,咳咳,那个…实不相瞒……我醒了。”季淮缓缓坐起身,摸着下巴犹如柯南附体,眼露精光。他听着声音就觉得耳熟,果然,他们是谢衡身边的那两个人。六子:“草。”小四:“草,你别说脏话。”第73章坦白从宽在昼夜几番轮转后,会考终是落下帷幕。参试的举子们从如同牢房的号舍里鱼贯而出。有些带着笑意仿佛成竹在握,有些面容憔悴心寒意冷。短短三日,仿佛是经历了一场难以言说的坎坷之途。但冷暖自知,寒窗苦读的谜底,只等着放榜那日才能揭晓。“满宝。”谢衡追在季淮身后,可季淮假装听不见,撅着腮帮子头也不回,径直向前走。“满宝,我不是有意瞒你的。”谢衡说话间带上不易察觉的紧张。季淮故意扁扁嘴,发出一声清响,“哼。”谢衡想要牵住季淮的手,季淮也佯装生气,躲着不叫他碰。孟瑜和贺放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知他们之间是怎么回事。孟瑜不解,喃喃道:“原不是好好的么,满宝在闹什么脾气。”这段时间俩人在院里整日总是很高兴,会考结束出了门就变成这副模样。贺放眯起眼睛,高深莫测道:“嗯,我看八成是谢灵台那点小秘密被发现了。我就同他说过,早说早痛快。只要是秘密,总有一天也会被连根翻弄出的,还能藏得了一辈子么。”贺放摇头,抽出扇子晃了晃。谢灵台总担心这担心那,总想找个适当的时机说。按他说的,人家季淮都不嫌你,还顾虑什么。贺放说者无意,但听者却放在了心底。孟瑜闻言,瞳孔微缩,脸上带着一丝慌张,缓缓道:“也许谢兄有自己的顾虑。满宝性子很好,但若是谢兄瞒他,满宝定也是会生气的。”说罢,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