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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将我留在这里,不能这么说,应该是我暂时将你放开。”越明时脸色难看地克制着将弟弟留下的欲望,“我们两个人之间,确实是我更适合在宫中,但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你要等着我。”越明时垂眸,“我等你,即使下了黄泉,我也等你。”连着几日,天空阴沉灰暗,今日也并不例外。越明时不能在瑞泽宫久留,侍人过来说,姜皇后有事寻他。谁知姜皇后只是为了赏一些东西给他,姜皇后脸上并不因先帝的死去而流露出难过的神情,甚至带了几分笑意,“明时,你jiejie派人送了东西过来。”越明时眸中微讶,现在的毓国皇后正是大荆当初的长公主,他的亲jiejie,十五岁离开大荆和亲毓国,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他是知道母亲与皇姐有联系的,只是他心中向来除了越重黎就没有其他人,因此并不怎么在意。闻言,他恭敬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姜皇后并不计较,命宫人提了一壶酒上来倒进杯中,“听说这是毓国百年一酿的好酒,你试试?”越明时心里想着弟弟今夜就要走,于是母亲说什么便做什么,只想早些将人应付过去,而后去送弟弟一程,谁知这杯酒才入口中,他便不由得说了一声:“好酒。”醇而不烈,确实难得的好酒。若是可以,他也想让重黎试试。姜皇后望着自己的儿子,眸色晦暗不明,“既然如此,等下你将那些东西带回去,这酒本来稀有,既然你喜欢,我便也给你一壶。”越明时面无表情地应了下来,感恩了一番,又与姜皇后说了一段时间,回去的路上一手小心护着那壶酒,在看见弟弟之前试了一口,确定这酒没有毒,方才放下心来,他是要将这酒送给弟弟。自小到大,好的东西他总要分给弟弟一份。而他不知道的是,姜皇后在他走后将身边的阿嬷唤过来,一副面容几乎霎时间苍老下来。“姥姥,本宫怕是要折寿了。”而后她不等阿嬷接话,便怔怔地望着前方说道:“不好,越闲人死得这么早,本宫要护着自己的儿子长命百岁。”说完,她眸色一冷,“刚才给明时喝的酒里是谁放的解药?”“是一名宫女。”“有赏。”☆、014回了瑞泽宫,越明时仍然不放心这壶酒。并非他怀疑自己的母亲,而是这么多年来的习惯,总担心弟弟的饭菜中有毒。重黎不在,大约是去处理他离开后的事情,越明时思索片刻,命宫人找来几只白鼠,分别都喂了一点酒,然而他尚未来得及仔细观察,重黎就已经回来了。越重黎望了一眼天色,已经不早。他没有什么要带走的东西,唯一想带走的,也就眼前的这么一个人而已,他看了越明时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头亲了亲自家皇兄的唇,额头相抵凝视着对方,“皇兄,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的不舍都快溢出来了?”越明时抿了抿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越重黎苦恼地撇下嘴角,“自小到大我们分开的时间不过一日,这回居然要这么久,我不高兴。”越明时哪舍得弟弟难过,额头轻轻撞了他一下,抬手揉着他的发丝说:“你不是说了,只是暂时罢了,你等我,我就去找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何必弄得这么生离死别。”“呀皇兄,明明是你先的。”越重黎佯装抱怨地蹭了蹭他的手心,最后引得两人都笑了起来。之前已经说了那么多回,等到真的到了这一天,越明时心里竟没有了之前那样的难过,一路心情平静地和重黎往出宫的密道方向走,甚至还絮絮叨叨地叮嘱一些事情,无非是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也不要惹麻烦,就算惹了麻烦,也不能被别人欺负。说着说着,出口已经到了,身后是黑暗,眼前是光明,却谁也没有先踏出那一步。越明时面无表情地望着前方,声音略带压抑的沙哑:“最后一句,不许看别的姑娘,等我去找你。”越重黎清晰地感觉到自家皇兄前一刻的心情明媚,就在下一瞬,乌云密布。他心头一沉,自己又何尝不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其实不如皇兄来得坦率,即使是现在,两人手牵着手,眼看就能离开皇宫了,若不是极强的克制力,他只怕已经牵着皇兄离开了这个。可由始自终,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充斥着种种的不应该,不允许,你不能,我也不能。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了一句承诺:“好,只要是皇兄说的,我都答应。”越明时点点头,将毓国的那壶美酒交到越重黎手中,“很多好的东西你都已经尝过了,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只有这么一壶酒,是毓国的佳酿,你带走吧。”越重黎伸手欲接,越明时却忽然打开酒壶,自己先喝了一口,而后忽地捧着扣着重黎的脑袋又凶又狠地吻了上去,唇舌交缠之际酒香浓烈,伴着剧烈的喘息声,他感觉重黎拥着自己的手渐渐将自己箍紧,几乎勒得他隐隐作痛,可这点痛,全然比不上心口那绵绵不断的钝痛。过了许久,越重黎的手才渐渐松开,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摩挲着自家皇兄的背脊,微微退开,温声安抚:“皇兄、皇兄,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越明时眼眶通红,蓦地将他推了出去,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不得不喜欢,偏偏我喜欢得不敢将你留下。”越重黎神情无奈,抬了抬手想去牵他,结果还是笑着摇摇头将手放下。阴影忽然笼罩了这片土地,抬头一看,原来是乌云自四面八方聚集,这天变得快,眼看又要下雨了。越明时看着弟弟的背影,他走得很慢,越明时的视线难以抑制地黏在了弟弟身上,他定定地站在密道的黑暗之中,心里却想着一件事,若是弟弟这个时候呼唤他,那么他指不定会立即奔上去,也许是跟着重黎走,也许是将重黎留下,总而言之,不愿分开。白光骤闪,惊雷落下。越重黎脚步霍地一顿。他怔怔地抬手轻轻拈了自己的唇角一下,只见手指上一片殷红,甚至是鼻腔,鲜血滴滴落下,越重黎眉间微颦,这时腹部传来剧烈的绞痛,一阵一阵地几乎要将他的内脏搅得天翻地覆。这疼痛使他下意识地弓着背,然而下一瞬,他想起自家皇兄还在身后看着自己,于是又缓缓地挺直了身——因此越明时并未发现异常。“重黎?”他抿着唇神情克制得近乎有些阴冷,看着越重黎停顿的背影,心底有一股说不清的期盼。只要重黎回头,他便追过去。管他什么国家什么皇位,越明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