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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明时早就知道会有今天,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他定定地凝视姜皇后一阵子,心中的滋味道不明说不清,一时觉得背叛了与弟弟的承诺,一时觉得浑身冰冷,而后,他躬身行了一礼,低头咽下所有的情绪。“儿知道了。”说完这句话,他就知道,他与弟弟持续了十几年的生活,该是要变了。待越明时走后,姜皇后再度拿起奏折,过了一阵,又放了下来,她蹙起眉头,唤了一声,立即有一名老宫女走了进来,这名宫女跟了她很多很多年,她可以与她说许多事情。姜皇后甚至会尊称这名老宫女一声姑姑,“姑姑,本宫沉不下心。”老宫女抬起苍老的面孔,双眸却依旧明亮,洞悉一切:“是大皇子的事。”姜皇后叹了一声。两个女人便在御书房谈了起来,越明时心事重重地往瑞泽宫走,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孔此时更是阴郁不已,不少情窦初开喜欢过他这张精致面容的宫女都不由得吓了一跳。他想起自己前不久才与弟弟说不会娶亲,可这事却来得这么快。到底该不该跟弟弟说?该,还是不该?越明时脚步一顿,望着日暮的夕阳,蹙起眉头。而另一边,越重黎等了他许久,想着姜皇后应该不会将皇兄留下太久,便出来打算找他。正走到拐角处,忽然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于是故意走到偏僻的小径上,脚步猛地一顿,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叫声,回头一看,一名宫装少女一脸错愕地瞪着他。原来是九公主信悦。“二、二皇兄,你怎么忽然停下了。”越重黎唇角带笑,“比起这个,信悦meimei跟着我做什么?”☆、005信悦盯了他一阵,忽然说:“二皇兄,谢谢你没有把我的事情说出去。”越重黎恍然了悟,不在意地摆摆手,“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你不用在意,这是你的事,我不多管闲事。”他心里想着去找越明时,信悦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便也不想停下来和她多说。谁知他才走几步,身后的信悦忽然急匆匆地跟了上来拽着他的袖子,一脸紧张说道:“二、二皇兄!我以后、我以后,我是支持你做太子的!”紧接着,她警惕地扫了周围一眼,低声说道:“我前几天无意听到一个事情,姜皇后准备给大皇兄牵上白丞相那的那条线,如果大皇兄与丞相之女联姻,这对二皇兄非常不利。二皇兄——”“等等。”越重黎眉间微蹙,严肃地制止道:“信悦,这些话不是你该说的。”信悦一愣,以为他不信,不免焦急,“二皇兄,我是真心的,小时我被宫人推落水,是二皇兄找人来救的我,再加之皇兄帮我将这件事隐瞒下来,我对皇兄只有感激,绝对没有恶意。”越重黎不大记得那些琐碎的事情,他将自己的袖子拉出来,转过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瞥了灰心丧气的信悦一眼,摇了摇头温声说道:“我不是不信你,只不过,信悦,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说这些话吗?”“是我帮不上皇兄的忙……”信悦年幼丧母,跟了姜皇后之后,因姜皇后态度冷淡,宫人便以为这位九公主碍了姜皇后的眼,时常暗地里欺负她,幼时甚至险些死去,是越重黎救的她,她一直惦记着恩情,眼看着父皇就要断了最后一口气,皇位之争即将尽头,信悦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想了又想,决定豁出这一步,“皇兄,我时常会去向姜皇后请安,偶尔会听见一些消息,我可以帮你的。”越重黎定定地看了她一阵,忽而笑了起来。“你都要嫁给夏远侯了,还讨这些苦差事做什么?”他戏谑地瞅了她一眼,“你现在又私下有了情人,兜住自己的事情就够了,这皇宫里外,朝廷上下的斗争……”顿了顿,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如非必要,谁愿意掺和,你还是个小姑娘,天真快乐就够了,就算不能,也是快乐一天是一天,这些事就少管了。”说完,他望着日暮的夕阳,蹙起眉头。皇兄怎么还没回来?信悦眼眶一红,“信悦长这么大,只有二皇兄对我说这样的话。”越重黎回过神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而后便朝着姜皇后宫里的方向走去,他实在想快点见到皇兄,就连过去安分守己的信悦都想着找靠山,他和皇兄……又还能平静多少天?信悦在身后看了很久,忽然大声说道:“二皇兄!丞相家那个女儿喜欢字写得好看的男人!我认识她,你若想要和大皇兄抢,就按这个来吧!”越重黎没有回应,一路沿着小径,直到他看见心事重重的越明时。越明时也看见了他,两人对视一阵,纷纷别开视线,这附近有人,他们不好太过亲密,若是传出去就糟了,就连面对面相遇,也只是点点头,而后便擦肩而过,等到过了好久,走了好远,才能秘密着会合。夜幕降下,月辉茫茫,星子闪烁。夜色里的凉风吹拂起两名青年皇子的乌发,月光倾泻而下,两道斜影靠近,顿了顿,又无情分开。这样的场景曾有过无数次,未来也会有无数次,遇见了,冷淡点头,而后漠然地错开。本该是亲密的兄弟,却活得像是死敌。越重黎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他伸手握住了自家皇兄的手。紧接着他愣了愣,因为他的皇兄,同样握住了他,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打算做同样的事。越明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重黎,你不高兴。”“刚才不高兴,现在高兴了,皇兄,你真疼我。”越重黎面上含笑,他生了一双多情眼,专注望着一人的时候,总是脉脉含情,越明时被他看得耳根微烫,神情却仍然极其冷肃,“今日我们一起回去?”越重黎握着他的手转过身,两人朝着一个方向,说话的同时,步子已经迈了开来。“我看皇兄今日看起来也不高兴。”“嗯,母亲与我说了一些话,我不大喜欢听。”越明时唯有在面对弟弟的时候才会坦然地说出这些话,他捏了捏弟弟的手心,“你呢,你又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信悦找我说了一些事,想着那么大的小姑娘都要谋划未来的事情了,我与皇兄,大概也不能长远。”这些话是他头一回开诚布公地说出来,“若真有不得不敌对的那一天,我可能无法对皇兄下手。”“我也是。”越明时蹙眉,面上似乎有无限忧愁,“所以我会保护你,即使母亲让我杀你,我也做不到。”“那怎么办?”越重黎停下来,侧过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