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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的样子还是要做的,若是能从他们身上获得利益也是好的。”说得容易啊,他可没这些人有脑子。这种相互利用的事,听起来就麻烦。在两人印象里,苏虚永远在吃,这会儿又拎了几串糖葫芦回来。沈镜冰还以为有自己的份,伸手去接,却被对方微不可查地躲开了,尴尬得要死,不知有没有被人瞧见。“西门那边这会儿好热闹,要不要去瞧瞧?”正如他所说,沈镜冰早发觉到那边的情况,处于不怎么喜欢凑热闹的缘由,他倒也没有说要去看看。魔王搭了苏虚的话:“这么一看,莫不是长清门的花轿到了。”确实,算着时间,他们应该到了。当道路两边自动分开时,喜庆的乐声已经渐进,那些男男女女皆是一脸的新奇,看着那边缓缓前进的异常豪华的婚嫁队伍,指指点点,好不热闹。魔王和沈镜冰还有苏虚也混在人群中,看着那超长的队伍从面前走过。那大红花轿上分明是印了长清门的家纹,果真是向妤渊的送亲队伍。离定好的婚期还有两日,在此之前向妤渊肯定不可能同路洪正相见。那也不能委屈了新娘子和亲家人。北师路早早在京城最好的酒楼花满楼安排妥帖,在礼成之前,只能委屈他们一下了。晚上三人回去时,直接被引进宴会厅。各家家主,或是别的那些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则都已经坐了满满好几桌,皆是这几日住在一个院子的熟面孔,看的沈镜冰头疼。喧哗了一阵子,忽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众人齐齐望向门口,有说有笑地进来两个人,向笙天和路洪正。要说路洪正这人,才当真是年轻有为,才十几岁便成立了北师路,在短短五六年的时间里,将其打造成了最出色的凡修门派。不光在江湖上有相当的建树,同长清门的情况一样,也一并涉及了皇宫中的事务。悬星司是长清门的天下,那么太医馆便是由北师路一手包揽的。沈镜冰咋舌,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在干嘛,人家十几岁的时候在干嘛,唉,读书害死人。辍学去创业,创业最牛逼。吐槽归吐槽,就见二人在主桌上坐下,陆陆续续开始有人给各桌上好酒好菜,这宴席也正式开始。“相当感谢各位来参加我路某人的婚礼,当真是在下的荣幸。”他端酒起身,冲着这满厅的人敬酒。后面再说了什么沈镜冰已经听不到了,本来也不是正式的婚宴,重头的人来了那就集合起来一起接接风洗洗尘。沈镜冰没什么胃口,本来也不是很喜欢吃,跟着魔王坐在那儿是重了礼数,不过还是在那儿东张张西望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事儿来。向笙天端了酒过来,他是今天第四个来找魔王攀谈的人。显得很欣喜:“大人果真肯给小女一个面子,来了这婚礼,当真是谢过。”“无妨,本座还是很欣赏向姑娘的,是向总主教导有方。”魔王相当官方地应承,“如今要成亲了,这个祝福,本座必然要给。”这么一套说辞,俗称“商业互吹”。沈镜冰也跟着应应:“向姑娘成亲,自然要来,自然。”想想那么漂亮一个妹子,这么年轻就要嫁做人妇,稍稍有些可惜。不过好在是路洪正,看着也是个配得上她的。所以自己也别想着癞蛤丨蟆吃天鹅rou了。沈镜冰想着想着看向了魔王。魔王身边已然是又换了个人,好像是什么……居药山的门主?没听说过。沈镜冰视线垂了下来,魔王这个人其实蛮温柔的,对所有人,不管地位高低,皆是如此,一视同仁。没有说是什么谁有地位便算得上尊敬,那些地位低下的小门小派就瞧不起了。沈镜冰现在跟魔王的关系很模糊。本来就一直担心魔王对于自己的态度只是这一样的尊重,所以当魔王说他喜欢自己的时候,沈镜冰觉得他是在开玩笑。直到在他们发生关系的时候,他觉得魔王可能是认真的。那之后,他没觉得二人之间的关系有任何的变化。匪夷所思之间,他觉得魔王先前带给自己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再将这当做是一个玩笑。魔王是不是认真的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认真了。沈镜冰觉得自己这个人其实蛮幼稚的,思想行为相当好猜。别人对他好,他就对别人好,还是加倍的那种;别人对他差了,他能原谅别人一次,直到被人坑第二次,他觉得自己才会放弃这个人。其实蛮亏的,就是个傻呼呼的老好人。然后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对别人的好抱有太多期待,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是自己多想了,低落得不行。他还有一个烂毛病:他绝对不会去跟别人讲,“你伤到我了”。原来时间线的那个张榆祁这样说:你他妈神经病吧?!他这个人一点不玻璃心,别人怎么骂自己不好,他都是会完完全全接受,然后自我膨胀。但是他对于被人对自己的态度相当敏感,小到一个字的语气到一个动作,他都能觉察出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变化,消沉到死。他曾经相当认真地研究过这是个什么毛病,研究着研究着,他就再不喜欢同人打交道了。想得心里头不舒服,沈镜冰拉拉魔王的袖子:“这儿气氛太糟糕,我先回去了。”魔王点头应允。在尽量不被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沈镜冰起身离开。忽然就看见那边向笙天也离开了桌子,什么都没拿,神情严肃,看上去不像是要去同别人应酬的。二人是一同出去的,打了个照面。本来想装没看见就这么过去的,是向笙天开了口叫住他:“沈先生!”沈镜冰转头赔个笑,也有礼有貌地点头示意:“向总主,这么早出来是有什么事么?”“无甚,小女还在那边,我回去太晚也是不大好,便早早走了。”这般简单寒暄之后,二人各自分开。沈镜冰庆幸这人没把自己拉着再唠会儿子家常,不然还真的是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沈镜冰回了院子,一个人都没有,连苏虚都不在。也不想去管他究竟去了哪儿。身子不舒服,他便倒头就睡了,已经不再去管这世上所有的纷乱嘈杂了。-向笙天匆匆忙忙坐上自家的轿子,朝外边那个弟子喊了声:“快回去。”中秋佳节的夜色里,那辆并不起眼的小轿子穿过人流,停在了花满楼的后门。像是赶着去做什么急事一样,匆匆忙忙上了楼。“宗主,有位客人来拜访,已经在月间等了许久了。”有人见向笙天回来,赶忙凑上来汇报,等了句“知晓”,便下去做自己的事了。站在月间的门口,有弟子替他开了门。门后是个穿了蓝色袍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