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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站在他们家门口,父母才张大嘴巴不敢置信的接受了。七杀像是已经习惯了旁人惊愕的注视,并不在意,他兀自跑到沈军明家里,找了个温暖的地方,趴了下去。七杀将近三米的狼型身体几乎将沈军明小小的家占满,父亲手中抓着一头死了的羊,正在剥皮。他拿着匕首,将羊胸脯上的rou割下来,时不时的瞥一眼七杀。七杀‘呜’了一声,让沈军明坐在自己旁边。“我要去帮忙扫地。”沈军明揉了揉七杀的脑袋,“你在这里休息一下。”七杀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害怕自己说话会吓到家里的人,干脆闭嘴,闭上眼睛睡觉。沈军明从外面把酒拿进来,放到温水里泡,又炖上了rou粥,这才来到外面帮母亲扫地。除夕前,家里习惯将什么都打扫的干干净净,来迎接新的一年。“阿妈,我来吧。”沈军明夺过mama手中的抹布,擦桌子。“明明啊。”这个凶悍的草原女人,此刻竟然尴尬的搓了搓手,“你突然带着七杀来,他不会不高兴吧?我看他一直挺凶的……”“他没不高兴。他很喜欢来我曾经住过的地方。”沈军明道,连忙问他最关心的问题,“饭够他吃的吗?”“嗯,新宰的一头羊。”“再宰一头吧。”沈军明说,“吃不了还可以冻着。”“可是家里还有黄油和rou粥……”“狼吃得多。”沈军明道。母亲也有些担心七杀吃不饱,这么一听,连忙要喊阿爸。就在这时,有人喊了沈军明一声。“军明!”是张小合,手中提着rou,还有贺礼,“我家的马昨天摔断了腿,我爸就把它宰了,剩下好多rou,给你加点。”“嗯。”沈军明伸手接过来,把自己的酒送给他两壶,然后对mama说:“妈,不用宰羊了,有了。”吃饭的时候,七杀也只是坐在椅子上,绝不变成人形,而是粘着沈军明,让沈军明给他喂饭。阿妈偷偷问沈军明:“悍狼不是能变成人形吗?为什么不让他变成人形吃饭?”“……他变成人形很困难,要耗费他很多体力,他愿意保持这样,就随他吧?”“嗯,我就是看着那么一头大狼,有些害怕。”新鲜的羊rou拌着黄油,还有酿好的酒,房间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七杀眯起眼睛,吃到黄油就吐出来,弄得满嘴都是泡沫。沈军明腾出手给七杀擦嘴,就看到张小合的mama来到自己拜年。两个女人躲在一边,洗菜,聊天。“你家明明挺好的,带回来一头狼,看起来也不凶。”张小合的母亲表情惶恐,“我家小合带回来一个王爷……”“哟,人家能吃得惯咱们的饭吗?”“不知道……一天到晚板着脸,吓人哦。”……晚上的时候,家里一起来烧火。沈军明知道狼都怕火、怕烟,所以就没出去看,陪着七杀坐在家里。七杀的眼底有小小的灯芯,一晃一晃的。沈军明揉了揉他的头,低声和他说话。第二天一早,母亲叫醒沈军明,隐晦的询问一些信息。“对,”沈军明点点头,道,“我不会结婚了……我就要他。”母亲的眼神一瞬间带着惊愕和彷徨,但是很快就叹了口气,拍了拍沈军明的后背,说:“你再想想?”“不用了。”沈军明从地上站起来,走回房间,说,“他快醒了,我去看看他。”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沈军明眯起眼睛,回想自己的经历,莫名的,沈军明觉得旁边的东西都变得模糊。自己的眼里,突然就只能看到七杀一个人。七杀迈着四肢,‘哒哒’得向沈军明这个方向跑来。沈军明蹲着,一把将他搂入怀中,压低声音,说:“起得这么早?”“我看你都醒了,就下来了。”七杀‘哈哈’吐气,压低声音说。“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做。”“rou。”七杀回答,“马rou,昨晚圆脑袋给送过来的。”于是沈军明带着七杀去取rou,笑道:“圆脑袋?张小合?”“嗯。”“他mama说他把王爷带回来了。”“我知道。”七杀道,“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和咱们俩一样。”沈军明被七杀的话弄得楞了一下,没说话。七杀继续道:“你父母也闻到了。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事儿了。”沈军明想逗逗七杀,于是问:“什么事儿啊?”“……哼。”七杀给了他一个音,不理他。“那太好了。”沈军明说,“明年我直接把小狼一起带过来。”走回房间,热气扑面而来。番外番外:关于十五岁的沈军明与七杀的那点小事儿。沈军明十五岁遇到七杀的那年,七杀刚刚从沉睡中醒过来。他这一睡就睡了百年,醒来的时候浑身僵硬,气血不通,脾气暴躁。他急切的需要一个群体,长时间的睡眠让他几乎忘记了如何与同类进行沟通,只能记住,他是狼,他的同类也是狼,其他的,什么都忘记了。雪狼焦躁的来到了草原的河边,也不想喝水,只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再冷静一点。雪狼把脚掌放到了冰凉的河里,那是初冬的一天,河道隐隐有了冻结的迹象,雪狼总是是冷静了一点,眯着眼睛看这篇苍茫的草原,鼻子耸了耸,闻到了隐隐的血腥味儿。狼天生对血液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度,他能精准的感觉到远处有生命在延续、有生命在灭亡。雪狼顺着那血腥的味道奔跑起来。他的血液在沸腾,他需要奔跑,他觉得自己快要炸了。雪狼奔跑的速度极快,看起来就像是白色的风奔跑在草原上,顺着那一丁点的血的味道,他跑了几公里远,然后焦躁的停了下来。他看到远处,有一群狼。目测来看,这是他的同类,却比悍狼要小的多。雪狼的身长几乎可以达到三米,而这里最强壮的大狼也只有两米不到。雪狼冲着天狼嚎一声,却因为睡得时间太长,忘记了自己应该怎么样去发音,吼得不伦不类。他走到了这群狼的领地,看到地上的死羊,眼睛通红。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渴望鲜血。雪狼走进了这个狼群的领地,口中发出威胁的声音,整个狼群都感受到了雪狼带来的压迫感,迅速调整位置,几只怀孕的母狼离得远远的,带着小狼的母狼却凑得很近,凶相毕露。站在最前面的是那条最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