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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在哪里,医生、张倚霄以及白泽跑着来到医院,奇怪的是末世那么多病人,医院却很冷清。管不了那么多了,医生一把推开医院的门,走进去。正中央有一个正在睡觉的中年男子,听到声响,男子抬起头,看到人后,也不说话询问。“请问这里有没有狂犬育苗?我的同伴需要救治。”医生道。中年男子抬头看着医生,有些好笑地问:“新来的?”“……有关系吗?”医生问。“狂犬育苗没有。”中年男子的表情有些猥琐,“只有保险套和润滑剂,要不要?”☆、60·变身为兽。第六十章“什……什么”医生一愣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本来还以为是自己是听错了,但是一看到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医生就全都明白了。医生脸色突然就变了,他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中年男子,然后转身就走,道:“我们走。”中年男子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大喊道:“你们是刚来的吧?这里早就没有医院了,还来买药,买什么药啊,等死吧。”“闭上你的乌鸦嘴。”张倚霄忍不住顶了一句。中年男子看着对方高大的身材,有些讪讪的,然后小声嘀咕:“哼,有药品也都给上面的人用了,狂犬育苗?板蓝根都没有。”听到那个板蓝根,白泽顿了顿。他的空间储存有大量的急救药品,当初在季秋白家‘搜刮’的时候也没少存像是板蓝根似的东西,但是像是狂犬育苗这样不常用的药品则是没有的。白泽转身走到中年男子身边,道:“我这里有其他药品,和你交换,行不行?”中年男子上下打量着白泽,大概觉得白泽还算靠谱,于是就说道:“能换也没有用,从这里到城市里面要走三天。”男子努努嘴,“你觉得这小孩儿能坚持到那时候吗?”这个问题倒是让医生冷静了,季秋白等不了那么长时间,现在季秋白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甚至出现痉挛的症状了。不能再等了。“那算了。”白泽听到男子的话,就毫不犹豫地转过身,离开了医院。医生踟蹰着,叹了口气,跟着离开了。季秋白这样真的坚持不了三天了,他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医生和张倚霄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看。和季秋白相处了这么多天,肯定是有感情的,没办法救季秋白,他们心里难受。白泽却没有两人表现的那样难过,他甚至很平静,背着季秋白走到了一棵树下,然后平静地开口:“接下来我们要分开一段时间。”“……?”听到白泽说这话,张倚霄和医生都愣了,“什么?”“我早该这样。”白泽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抬起头看着张倚霄和医生,道:“我有办法能让季秋白好起来,只是……不能让你们知道。我们分开两天走,这样。”“……”医生顿了顿,道,“那当然好,只是,以后我们怎么汇合?”“我不离开这座岛,你们通过七十五号来找我们两个。”白泽看了看季秋白垂下来的手臂,竟然也有些担心了,随后也不留恋,径直转身走了。医生和张倚霄看着白泽背着季秋白的背影,看了很久,两人只见的气氛异常沉默。医生尴尬地想,靠,那以后的两天岂不是自己和张倚霄单独相处?那多不好意思啊。但是张倚霄没有医生想得那么多,他向前走了两步,和医生保持着些微的距离,然后道:“走吧,找个地方住下来。”“啊,嗯。”医生点点头,跟着张倚霄走了。季秋白觉得自己就像是掉到了热水里一样,身上特别热,还流了很多汗。背着自己的人体温低,因为瘦所以骨头yingying得搁在季秋白胸前,在他背上季秋白觉得非常难受,他忍不住挣扎了一下。但是长时间的发热让季秋白体力不支,他的挣扎也不过是动了动自己的胳膊罢了,偏僻他有一条胳膊根本动不了。有一瞬间,季秋白还以为自己会死。他的手很痛,被咬伤的地方肿成两倍大,流出了不少的脓水,季秋白很害怕白泽嫌弃他,但是他的手又动不了,也没办法抽回来,于是季秋白就哭了起来。季秋白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就只是流眼泪,一边流眼泪一边哆嗦。白泽背着他不知道走了多久,然后季秋白感觉到白泽把自己放下来了。他躺在地上,突然心里一寒,以为白泽要把他扔在这里,季秋白抬起双手,呜咽一声,搂住白泽的脖子。季秋白睁不开眼睛,他只能感觉到白泽冷冽的气息,那味道让季秋白非常安心,但是也非常恐惧,他恐惧白泽会扔下他,他不想离开白泽。白泽没有让季秋白放手。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季秋白躺着的姿势,然后自己趴下,正好靠在季秋白的身上。季秋白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但是他太累了,根本睁不开眼睛,他只能紧紧抱着白泽的脖子,手臂因为这个动作,伤口再度撕裂。季秋白疼得冷汗直流,但是就是不放开手。季秋白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体温越来越低,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头脑一片空白。接着他发觉自己好像被泡在了水里,水是流动的,不停冲击着他,季秋白想要挣扎,然后就听到了白泽的声音。“别动。”白泽道,“忍一忍。”季秋白难受得不得了,但是白泽让他忍,季秋白也就不再挣扎。那只受伤的手臂最终也泡到了水里,那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受了,季秋白呼吸急促,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白泽……你在干什么?”白泽并不理他,只是托着季秋白的脑袋让他不至于溺水,然后季秋白就感觉周围流动的水变成了固体,虽然不凉,但是季秋白知道那是白泽把流水冻上了。季秋白喘息着,睁开眼睛。白泽的脸庞瞬间映入他的眼帘,季秋白动了动,然后抱住白泽,问:“我能活下来吗?”“能。”白泽斩钉截铁地说,“你别说话了,接下来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季秋白不害怕疼,因为他现在已经非常疼了,他只说道:“你别走行不行?”白泽哭笑不得地说:“走?我走到哪里去?”“……”季秋白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体温,大量的汗流了出来,他觉得嘴唇很干,季秋白抿了抿唇,然后说:“嗯。”季秋白很累,他闭上了眼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的累,刚才都没有这么疲倦。季秋白睡了过去,他昏昏沉沉的,不时抖一下。季秋白觉得很难受,但是非常宁静。直到那一瞬间的尖锐的疼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