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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大概也就是他一个半个手掌那么长,看起来特别娇小。现在刚两天,怎么长的比他两个手掌还要长了?季秋白想把它抱起来,看看它到底有多大了。谁知道他的手指一靠近小狼,小狼就停止了进食的动作,对他呲牙,发出恐吓的声音。“……”季秋白讪讪地收回手,心说自己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季秋白拿起笔,在作业本上写了两笔,写着写着突然觉得眼前很晕,眼皮都睁不开了。这么快就困了?季秋白撑住最后一口气,看了看表。就看现在刚刚六点。还好,还能睡半个小时。就在季秋白睡着了的时候,季秋白做了今天的第三个梦。他没有看到什么,他只是听到了声音。“——带我出去。”那声音冰凉而流畅,莫名的让他想起了冬天结冰的湖。“——快带我出去。”“——时间不多了。”什么时间?季秋白听得模模糊糊,很想问他,却怎么张不开口。然后季秋白就感觉背后一阵寒气,刺耳的闹铃声响起。刚刚洗过澡,现在又出汗了。季秋白用抽纸擦了擦汗,郁闷地想,自己以前不是这么爱出汗的人啊?是天气突然变热了吗?季秋白想起刚才梦中的那些话,转头看着趴在床上的小狼,自言自语地说:“带你出去?不是吧?”然后又说:“我觉得不是你。”季秋白蹲下,看着小狼的眼睛,问:“你是让我带你出去吗?如果是的话,你给我点反应行不行?”然而小狼只是很淡然的看着他,懒懒的,毫不在意。“不是你啊……吧?”季秋白纠结了一会儿,背起书包,骑车上学。房间里的小狼在独处的时候,突然眼神变冷,骂了一句‘白痴’,然后站起了身。季秋白上课的时候显得心不在焉,他来来回回地想自己的梦,甚至用笔在纸上写下了所有梦中听到的话、看到的事。课间的时候,小胖来到他的旁边,说:“小白,你听说没有,大洋洲开始蔓延瘟疫,已经有一百多个人死了。”“没听说呢,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今天早上。”小胖说,“据说是一个月内就死了这么多人。”“嗯。”季秋白不是很在意。可是小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里‘咯噔’一声。“他们死的时候脸上、身体上都在流脓,皮肤发红发紫,想要攻击别人。据说,被抓伤的人也会染上这种怪病。”“……”季秋白想,这些描述,倒是有些像是他梦中的那个宠物医生。难道那医生上个月是去澳大利亚旅游,并且也染上瘟疫了?午休时,季秋白收拾书包回家。一推开家门,季秋白瞠目结舌。☆、末日的屯粮。第四章虽然在之前就见识过了小狼对家里的破坏力,但是当季秋白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他觉得,任何的语言都无法形容眼前的狼藉。被咬破了一个洞的米袋歪在地上,从厨房到门口全都是米粒;母亲的高跟鞋上面印着小小的牙印,被叼到了椅子上;而做出这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却咬住季秋白给它买好的狗咬胶,嘴里兜风,撒欢一样地冲着季秋白跑过来。季秋白提着袋子的手突然一松,袋子软趴趴地掉到了地上。季秋白不生气吗?不,他现在正在强制性地压制住自己怒气,他把跑过来的小狼抱在怀里,本来想说些责备的话。但是当他看到小狼清澈的眼神的时候,他莫名地想到了那年,他掉到了水里的时候,那条狗也是这样,满眼湿透,清澈地看着他的。于是季秋白叹了口气,把小狼放到了门外,随便它怎么疯跑,自己则是拿起扫帚,开始打扫房间。足足过了四十五分钟,季秋白才把家里收拾干净。“小狼小狼,”季秋白擦擦手走出家门,准备把小狼抱回来,“快回来。”季秋白环顾四周,刚想出去找小狼的时候,突然一低头,就看到小狼趴在地上,闭上眼睛,像是在晒太阳。“……咦。”季秋白把它放到大腿上,“你怎么动都不动啊?”小狼眯起眼睛看着他。“好吧,咱们回家。”然而家门口就像是个分水岭一样。季秋白抱着小狼踏入门槛的一瞬间,小狼突然就暴躁起来,拼命扭动,表情狠戾。季秋白被它挣扎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不想让小狼抓到自己。就在小狼的身体跨出这个家门的同时,小狼突然就安静了。季秋白不敢置信地看着小狼,过了一会儿,把它放到了家门内。暴躁。家门外。安静。季秋白咽了咽口水,心想莫非小狼真的是昨晚那个少年?“你想让我带你出去?”季秋白又问了一次,同时仔细地观察小狼的一举一动。小狼仍旧没反应。和季秋白预料的一样。但是季秋白就是没办法把它送回家里。季秋白单手抱着小狼,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又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收拾干净的家里,做出妥协。“如果你能一直保持安静,”季秋白道,“我就带你出去。”小狼闭上眼睛,其实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季秋白把小狼放到了一个袋子里,然后忐忑不安的将它带到了学校。在家里浪费的时间太长了。季秋白一来到学校就上课了。他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安顿小狼,无奈下,他把小狼塞到了桌斗里。那堂课上的心惊胆战,季秋白特别害怕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听到小狼的一声嚎叫。幸运的是,小狼真的非常安静,安静得就像是没有这条生命存在一样。下课铃打响时,季秋白舒了口气,悄悄看了小狼一眼,就看它安稳地躺在袋子里,倒是很乖。课也平安过去了,期间小胖让季秋白帮他搬作业本,季秋白从座位上离开了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季秋白总觉得心神不宁。他在想,小狼为什么能安静这么长时间?第三节课间的时候,季秋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弯腰,看了看自己的桌斗。这一看,几乎吓得季秋白魂飞魄散。自己的桌斗除了一个袋子,空空如也。“你看到了吗?!”季秋白的面色惨白,问离自己最近的同学,“你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我这里出来了吗?”戴着眼镜的同学淡定地说:“汗。”季秋白怒道:“不是从我身上出来的,是从我桌斗里出来的。”“没有。”“……”季秋白手忙脚乱地收拾了一下书包,轻描淡写道,“帮我请一下假,我肚子疼,先回家了。”季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