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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扫了一眼殿外。几个太监和宫女都在站着打盹,没人注意里面。“散了吧,你俩都快贴一起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不管是赵雅还是赵不雅,李犇只想打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昨晚上防备被扑倒,一宿没睡好,现在睡个回笼觉还来得及。“师傅你就在这朝华殿中歇息,想出去可以在院里走走,切记不可出了这院子。”说着,和835两人手拉手走了。诶,皇子把寝宫都让给自己睡了,还客气什么。李犇转身进了金碧辉煌的里间。卧倒,盖被,闭眼,怎么感觉有个暗影在附近晃。“你谁啊?”李犇一睁眼睛,就见一个小太监拿着纸笔在床前写着什么,不时地看他几眼。“回公子,我是敬事房的小崔子。”小太监头也顾不得抬,唰唰唰在纸上写个不停。“我不管你是小锤子,还是小斧子,我要睡觉,请你出去。”睡觉的时候床边有个人怎么能踏实。“正是公子要睡觉,奴才才进来记录,每日睡在皇子床上之人,敬事房都要逐一记录。”小太监赔了个笑,又开始写。你那是毛笔,不是圆珠笑,你怎么写了那么久都没蘸一下墨!“崔公公,我和三皇子一起睡,你才要记录,我自己一个人睡,你记了也没用啊。”李犇耐着性子和小太监掰扯。“不可以,敬事房的规定是凡登上这皇子床的,都要记录,公子现在就在这床上,自然要记录。”小太监一脸正气。“soga,原来是床惹的祸,这殿里还有别的床吗,我换一个。”李犇不想浪费时间,换个地方睡更现实。“没有。这朝华殿是三皇子一个人的寝宫。”“也对,来走亲戚的都是宫里的,根本不用备客房。”李犇起来,找到鞋,蹬上。既然不让睡,那只能出去走走。朝华殿的院子不算大,亭台水榭布置得倒是雅致,隔几处便有水景,这水景多了,整个院子就显得灵动活络。李犇走了一圈,无处可去,便坐在池边看鱼。古代的观赏鱼倒和现代的一样,就是各大公园水池里养着给游人看的那种红鲤鱼。吃得又肥又胖,一条条根本不怕人,见有人过来,就以为又开饭了,饿疯了一样地一涌而来。李犇有种把鞋和袜子脱了,让他们加个餐的冲动。用手比划了一下鱼嘴的大小,这要是咬一口,估计半个脚丫子没了。拿树枝搅和了一会儿鱼,自己也觉得无聊透顶。再看看这深宫大院,自己和这池里的鱼也没什么区别,别人想逗弄,只能敞开怀抱听之任之,想出去难比上天入地……就算侥幸绕过层层御林军,到了外面史弥远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不知怎么在江湖上结了死敌,若再加上官府的追捕,那真是黑白两道全面封杀。既然进了宫,或许可以投靠白道,若能得到宋理宗的庇护,恐怕史弥远也不会面上跟他过不去。有利用价值,则脑袋在脖子上更稳当。想接近宋理宗,或许这次生辰宴是个绝佳机会……而那这一只舞蹈的编排,就显得尤为重要了。☆、第一卷第83章赵雅出去一嗨就是一天一宿,李犇只好在敬事房小太监的注视下对付睡了一晚。第二天天刚亮,李犇就坐起来了,不是他不困,是他心疼那位整晚上帮他站岗放哨的小崔子。远离内室,远离监视。李犇坐在大殿里打哈欠。几个宫女悉悉索索地打扫,时不时从腋下露着眼睛看李犇,在这深宫之内男女比例虽没问题,但是男性性能严重缺失,殿里坐着个风雅俊朗功能完整的男子,怀春的少女难免面色潮红想入非非。看着一个个妙龄少女脸蛋通红的低头绕着自己走,李犇觉得这殿里也呆得缺氧,穿着三皇子给他特配的长裤短褂晃到了院里,院子不能出,我坐门槛子上看看总行吧。许是太早,从门口路过的尽是些急急忙忙去办差事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一个金枝欲孽也没有。事不经念叨,真来一个辇转弯往这边过来,几个人抬着,晃晃悠悠的。来到近处方看清,上面坐着一个少年,比赵雅年纪大,一身黄,脸煞白,手拄着下巴,几分空虚公子的味道。几个抬辇的阴气也很重,没有平常轿夫般孔武有力,一个个病怏怏没睡醒似的。“停下。”黄衣服少年用鼻子发话。辇就在李犇面前落下了。这一抹屎黄在整个南宋可不是谁都能穿的,除了皇帝,那自然只有太子,看这少年的年纪,是太子无疑。李犇想躲回院子,似乎又来不及,少年已经看到了,上前下跪,臣妾又做不到,就那么愣愣地坐在门槛上和少年对视。“你是三弟的新娈童?”少年下了辇,开口道。“……”这三皇子已经名声在外了。李犇起身,“在下不是。”“那你在这做什么?”少年只到李犇的胸前,说话要仰着脑袋。“吹吹风……”自己在这干什么,李犇也不知道。少年越过李犇,径直进了朝华殿,后面一群太监宫女排成二串跟着。李犇只得跟着进了殿。“三弟呢?”少年回头朝李犇问道。“……”这叫人怎么说,“三皇子出去晨练了。”“晨练?”少年眉毛皱成一团。“何时回来?”“在下不知。”确实不知道,中午都起不来。“还想过来看看父皇交待的舞排练得如何了,居然不在。”少年失望地往殿门走,忽然回头看向李犇,“你是史弥远前几日送进来的吧?”“……”这宫里也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地方。“正是。”“呵,史相老眼昏花了吧,送来的人是一次不如一次。”说着,带着两串尾巴出了朝华殿。这是什么意思?被毛没长齐的小孩嘲笑了?李犇冲到里间找到铜镜,对着前后左右照,狠狠捏了几下脸蛋子,好像有点儿松弛,毛孔有点儿粗糙,眉毛有点儿杂乱。李犇慌乱地抓住里间一个宫女的胳膊,“大姐,给我弄根黄瓜呗,求你了。”宫女一脸不解地看着李犇。“长的,绿的。”李犇两手比划黄瓜的形状,这宫里肯定有黄瓜,前几顿饭李犇在菜里看到了。宫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二十多分钟果然拎着一根黄瓜回来了。李犇接过黄瓜,指着宫女,道:“你地大大地有潜力。”让太监给找了个切水果的小匕首,一根黄瓜全切成片,密密麻麻糊在脸上,四肢大张直挺挺地挺尸在大殿中央,那张床是无论如何轻易不能躺了。“师傅,师傅?”脸上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