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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昊可不是那种怕事的人,他一确定霍铭衍是“自己人”,马上不怕死地喊:“嫂子!”霍铭衍:“………………”霍铭衍脸长得好,对骆昊这种曾经的小纨绔来说是非常增加好感度的。骆昊一向机灵得很,一看霍铭衍的态度就知道霍铭衍很在意单宁,立马倒戈把单宁给卖了,一个劲给霍铭衍说起自己当年怎么被单宁折腾,单宁当初又多么不怕死,什么任务都敢接,瞧得他们都心惊胆颤的。单宁迅速给骆昊用了个“哑口无言符”,完美实现现实禁言功能。骆昊:“………………”骆昊一个劲地眨着眼睛,嘴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半句话了。这咋回事呢?到底咋回事?几年不见,单哥居然学了妖术!单宁用力拍骆昊肩膀:“年纪轻轻的,话怎么就这么多?”霍铭衍盯着单宁:“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单宁立马开口:“没有没有,没有你不能知道的。”三个人正聊着,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动静。单宁转头看去,发现是个面容局促的男人身上的礼服被淋了酒,看起来有些狼狈。男人前面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家伙,那家伙毫无诚意地道歉:“啊,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衣服,我赔你吧?你现在在大学当教授,工资怕是不高,这种衣服可能得你一年工资才能买到,真是对不起啊。”男人本就与这场宴会格格不入,被这样一奚落更是满面羞赧。单宁眉头一皱,走了过去,面上带着笑。那家伙还准备说点什么难听的话,瞧见单宁走过来之后马上换了态度:“单先生你好。”男人听到“单先生”三个字后浑身一颤,抬头看向单宁。单宁说:“你好啊。”他抬手把手里的酒往那家伙身上一泼,一脸歉意:“哦,抱歉,不小心把酒撒你身上了,没关系吧?”那家伙面皮一抽,语气居然非常诚恳:“没关系。”经霍伯瀚刚才一介绍,谁不知道这人是霍伯瀚的“准儿婿”?他急匆匆地和单宁告别,让侍者带自己去换衣服。单宁朝呆愣在一旁的男人说:“我还有套备用礼服,你身材好像和我差不多,我带你去换上吧。”霍铭衍注视着单宁。单宁朝霍铭衍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可以处理。他领着男人去换衣服。两个人一路沉默。直至单宁抬手开房间门,男人才鼓起勇气开口:“你这样,不太好……”单宁转头看向男人。男人努力把话说顺溜:“你这样得罪人不好。”他说,“那个人是我以前的同学,他心眼很小,很记仇。”“看得出来。”单宁点头。他不太在意,以前他一无所有、没半点依仗都不怕,现在他更不怕。有的人要靠圆滑应变往上爬,有的人宁愿爬不上去也不愿意忍耐。单宁就是后面那种,他天生就满身棱角,哪怕是最艰难的时候也没人能把它们给打磨掉,现在更不可能有人做到。单宁说,“但我不怕。来明的来暗的我都不怕,哪怕他心里再不甘心,也只能赔着笑脸说‘没关系’。有些事不是你忍让对方就会收敛,你越是忍让,他们反而越嚣张。”男人怔怔地看着单宁。单宁说:“您的画作在国际美术展上获奖了吧?”他转过身与男人对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觉得非常骄傲。您是一个出色的教授,教出了一批优秀的学生;您的创作也非常出色,获得国内外艺术圈的一致赞誉。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能在自己喜欢的领域获得这样的成就难道不是值得自豪的事?难道人一定就要追求权势和利益?还是说您选择艺术只是为了逃避现实?”“当然不是!”男人脱口而出。“那不就是了。”单宁耸肩。男人沉默良久,才说:“……你……你知道我是谁。”单宁说:“我知道您是谁。”这人叫常旭林,是陆思芸现在的丈夫。他们组成了新的家庭,但是谁都不快活。单宁想了想,对常旭林说,“您还有一个非常好的女儿,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爱。”常旭林怔忡。单宁领常旭林进房间换衣服。他走出房门,倚在墙上看着外面的夜色。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想要mama的孩子。若不是事情到了眼前,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单宁手指颤了颤,想掏根烟,又想起自己已经把烟扔掉很久了。自从和霍铭衍在一起,所有的愁闷和不甘似乎都烟消云散。单宁若有所感,抬起头往过道尽头一看,果然看见霍铭衍正朝他走过来。单宁站直了身体,也朝霍铭衍走去,等走近之后他冷不丁地往霍铭衍脸颊上亲了一记,搂住霍铭衍的脖子把脑袋埋到霍铭衍颈边:“我爱你!”多难得才能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你不借助酒精和烟草就忘记所有烦恼和痛苦。霍铭衍抱住单宁。他还没有办法像单宁这样热烈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和情绪,不过他愿意慢慢学。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常旭林也出来了。他神色比刚才要自然很多,见霍铭衍也在,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临到分别,常旭林朝单宁道了谢,又和单宁说起陆家人曾找陆思芸的事。常旭林说:“你要小心他们,听说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打着你的旗号捞好处了。”常旭林不说,单宁还真不知道世上居然有脸皮这么厚的人。这也许就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吧?单宁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再回到霍伯瀚身边时,他有意无意地透露了自己与陆家的关系,并表示自己和陆家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绝不会有和解可能。霍伯瀚认识的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有的秘辛他们都知道,但却不会宣诸于口。单宁这么一表态,每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笑呵呵地记下了,回去让家里的小辈注意些,别让某些人借机攀上来——那不仅讨不着好,还平白得罪人,惹一身腥!宴会结束,霍伯瀚喊单宁和霍铭衍到书房说话。这次晚宴,既是霍伯瀚清整军部的讯号,也是霍伯瀚对单宁的考验!另一边,常旭林与陆思芸、常欢欣一起回家。他们家离得不远,也不坐车,直接走回去。常欢欣有些难过,他们一家人上一次一起散步已经是很久以前了。路灯昏黄。三个人沉默了大半路程,常旭林终于开口:“以后我们好好过吧。”陆思芸浑身一震,抬起头看向常旭林。常欢欣也看向小时候对她百般疼爱的父亲。常旭林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一手牵住陆思芸,一手牵住常欢欣,“以后我们好好过。”陆思芸哭了出来。常欢欣定定地望着常旭林。“我刚才和你哥哥见了面,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