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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几秒问:“你到底知不知道,不知道我挂了。”“知道知道。”电话对面的戚嘉文听声音就知道脸上一定喜笑颜开,仿佛林南跟他说话越不客气他越开心。“要卖的车是什么牌子?”“奔驰。”他说完往身边的何珊看了一眼,见对方果然也正看着自己。戚嘉文悠然道:“小事一桩。我有个发小是开4S店的,明天带你去找他,包你卖出好价格,抽成还少。”这方面林南的确一窍不通。他平时只知道拍戏,拿了驾照以后没有机会练,自然也没接触过二手车交易网站跟4S店。听戚嘉文这样说,心里又急着将车子变现,干脆应了下来。欠戚嘉文一个小人情和欠那个人的施舍,他如今只能接受前者。“好。那明天下午两点见,我待会儿把地址发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什么?”戚嘉文期待地追问。“能不能帮我把车开过去,我刚拿本没多久,技术不好。”何珊噗嗤一声笑出来,嘴里的饭菜都差点儿遭殃,戚嘉文也哈哈大笑。林南的脸有点发热,板着声音说:“不行就算了,我自己开。”“行行行!”戚嘉文笑着说,“那有什么不行的,我明天去找你!”——同一时间,Y城,西区卡尔顿。祁遇白跟方绮然一起出现在这里,不过没有去楼上,只是在西餐厅吃顿饭。两人挑了张临街的小方桌,面对面坐着,是方绮然坚持。“我喜欢坐在玻璃旁边,亮堂。”她放好手包,右手抚了一道身后的裙子,一坐下就两手交叉支在下颌前,“看看吃什么,今天我买单。”赶上周五的晚饭时点,大厅人也不少,几乎快要坐满。祁遇白不太习惯坐在公共场合,面色有些许不悦。“为什么你买单我就要同意坐在外头。”“我是替你着想好不好。”方绮然道,“要是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巧被你的心上人知道了,有几张嘴也说不清。”祁遇白干脆静下心来,不再理会她的调侃。餐点慢慢上桌,二人也没太多话聊,今天出来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堵上两边长辈的嘴。“祁总!”廊门处进来一个人,由侍者领路,经过他们这桌时停下脚步来打了声招呼。“这么好兴致来这儿吃饭?”祁遇白放下刀叉,桌边这人是他们圈子里一位同行,平时来往不密,不过算是认识,便点头问好。此人身后还有一人,身形不高,发顶微秃,看着有四十岁了。他半隐在前面这人身后,没有开口跟祁遇白打招呼,偏偏眼神却有意无意地向对面扫了两眼,神情有些古怪。“不打扰你跟佳人用餐,改天咱们单约。”来人笑着朝祁遇白说了两句场面话,换来祁遇白一句不咸不淡的“好的”。他们离开二人的视线范围走向里桌,一直没说话的方绮然忽然朝对面的方向不起眼地扬了扬下巴:“他们在聊你,后面那个好像很怕你。”祁遇白拿杯的手一顿,没有立刻转头,而是把刚才看到的长相在脑海中仔细过了一遍。认识的人?没有印象。怕他?又为什么。等等。他隐约觉得,对方的确有些眼熟。塌扁的五官配上稀疏的头发,还有躲躲闪闪的目光,总让他有种很反感的直觉。他与对方似乎有过一面之缘,至于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你整治过他?”方绮然像看笑话似的越瞧越舍不得移开眼睛,索性直接盯着那边,“他们已经连换两张桌子了,离我们越来越远,躲你呢。”祁遇白想了半晌,“没有,我没印象。”“看来是治过的人太多了。”方绮然冲他暧昧一笑,“迟早有人治你。”她这番描述成功勾起了祁遇白好奇心。什么样的过节能让对方看见他就想躲,却还不敢拿到台面上来,反而自己这个当事人全无印象。这顿饭用到尾声,祁遇白起身去洗手间。刚走到男用洗手间门外,伴着液体撒进小便池的声音,里面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你说你这么怕他干嘛,他还能吃了你不成?”这个声音祁遇白认得,正是那个跟他打招呼的人。所以这个“他”自然就是自己了。换作平时他是不屑于听这种墙根的,不过今天例外,他倒想听听,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对方害怕他成这样。“cao他妈的,太寸了,遇见谁不好偏偏遇见他!”这个声音就更浊厚一些,听上去很有年龄感,想必是来人的同伴——那个怕他的人。“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人家说不定早忘了,这不一两年也没来找你算账吗?”“cao,他忘了,他姘头还能忘了?真他妈的假正经,跟他睡可以,跟我睡就不行。那个姓林的小白脸现在成了明星,更得来找我算账了。我他妈还是识趣点儿,少在他们俩面前晃得好……”姘头,姓林的。他们在说林南,用最污脏低俗的字眼。“嗨,你能跟人家比吗,你充其量就有个娱乐公司,人家有什么?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都比一间娱乐公司多。要我说,干脆你就硬气点儿,就说自己跟祁家人搞过同一个屁股,还能拿出去吹吹牛,总比不明不白被他弄死强。”两人越说越起劲,整理好裤子又打开水龙头洗手,水流声夹杂着意味深长的笑声传到室外,被离门框不到半米的祁遇白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没进去打断,是因为这一刻他的思维神经仍旧是断开的。的确是有那么几点线索,但还差一点才够到真相。几乎就差一点,就像他年少时站在院中的枣树下摘枣,踮起脚伸长手臂,只差一点就能够到自己想要的。“我他妈可不敢,老子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拼出点儿名堂,为个卖屁股的栽跟头不值当。”另一人哈哈一笑:“那你今后记得继续夹起尾巴做人,噢不!是收起你的小皮绳做人!”皮绳。一听到这个字眼,祁遇白整个人顷刻间如过电般惊醒。一个普通人的一生当中见到皮绳的概率可能微乎其微,他也不例外。只见过一次,所以印象深刻,所以即便他记不得车门开启时车内那两张脸,也还记得后座的青年两只手腕上死死绑着的皮绳。一圈又一圈,殷红的血从白嫩的皮肤里渗出来,皮开rou绽,其形可怖,恐惧无所遁形。画面在这一秒重新变得鲜活无比,将祁遇白的冷静彻底击穿。咣当一声!皮鞋的橡胶底像要将门踢垮一样踹到卫生间的门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