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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了吗?爸爸给你的留言和转账看到了没有?怎么……”景辞打断他无意义的寒暄,淡淡道:“有事吗?”“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景父干笑,苍白的解释:“上个月公司赶项目,忘了给你转生活费,你也是,怎么不提醒爸爸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景辞觉得有点悲哀,又有点可笑。他平静道:“以后就不用了。”景父一呆:“什么不用?”“不用再给我转账了。”景辞靠在墙上,想起赢骄那天说的话,心情一点都没被影响:“你管好景淼就行,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听出他话中的决绝,景父登时恼羞成怒:“你这是什么意思?被保送就不认父母了?!”这一上午,景父找了不少景辞的新闻来看,最知道他现在的知名度了。东海省唯一一个进了国家集训队的人啊。若是现在在酒店里摆一桌,将同事们都请过去,叫上景辞。然后告诉他们自己就是景辞的父亲,不知道会有多风光!景父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他能因为前妻出轨而觉得面上无光,连带着十几年牵连景辞,这样长脸的机会怎么会放过。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哄好景辞。强自压下心里的火:“不就是晚了一个月生活费么,你至于跟爸爸发这么大的脾气?”景辞垂眸,不答反问道:“如果不是知道了我进国家集训队的事,你会给我打电话吗?”景父想说怎么不会,然而嘴唇张张合合,简简单单地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景辞嘲讽一笑,没再听景父漏洞百出的借口,直接挂了电话。这一次,他除了轻松之外再没别的感受。就当自己还是孤儿好了,景家那边,以后除了他成年后给景父打法律规定的赡养费,应该再不会有其他联系了。景辞将手机揣进兜里,没在花坛前久留,径直朝教学楼走去。踏上cao场,走到教学楼前的台阶下,他刚想要抬步而上,太阳xue处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疼痛。只不过这疼再不像从前那样凶悍而猛烈,只有轻微的一点。这会儿楼前没几个人,景辞四下扫了一眼,就在自己的斜后方看到了乔安彦。乔安彦也同样看到了他,仍旧和从前一样,用恶狠狠的眼神瞪着他。同样的恶意,头疼却减轻了。为什么?景辞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目前能解决他头疼的方法只有两个——一个是赢骄的碰触,这应该是因为赢骄也是原书的主角。另一个,则是这个世界上其他人的认同。联想到这几天网上关于自己的新闻,景辞猜测,差不多是这个原因。果然,自己之前的设想并没有错,只要自己一直往高处走,乔安彦对他的牵制就会失效。接连有了两件好事,景辞心情不错,看了一眼已经进了教学楼的乔安彦,正想继续往前走,一个陌生的场景骤然浮现在脑海中。昏暗老旧的巷子里,两帮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在互殴。其中有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正拿着棍子不停地朝周围人打去。他的动作太猛太大,以至于很快便拉了大部分的仇恨值,一堆人霎时间转向了他。混乱中,也不知道谁的铁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头上。血瞬间如同泉涌一样冒了出来,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就直直地倒了下去,再也没爬起来。景辞一阵心悸,冷汗登时浸透了里面的衬衫。中,原身就是死在帮派乱斗中的,所以这是原身临死前的场景。可对原身来说,这是未来。对自己来说,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自己为什么会看到这个画面?景辞还来不及仔细想,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了他眼前。像是电影一样,一遍一遍的,不停地回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辞一边机械地往前走,一边不停地琢磨。刚走了不到半分钟,忽然砰地一声撞到了教学楼的玻璃门上。这一片玻璃门本来是常年开着的,可刚刚乔安彦为了膈应一下景辞,特意把门关上了。因为景辞进了国家集训队,教育局和政府的领导在狂喜之下,破例决定期末来省实验视察。教导主任冯茂是个官迷,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之后,当即就派人将教学楼打扫的一干二净,连教学楼前的玻璃门也擦的半点污渍都没有。玻璃门太干净,加上景辞精神恍惚,这才直接撞了上去。也不知道是他的冲击力太大,还是玻璃门风吹雨淋之下不结实了,竟然被撞出了一道长长的裂痕。景辞没有发现。额头碰到门的那一刻,头上传来的震荡和疼痛,让他瞬间和脑海里那个被棍子打死的人重叠了。他捂着头蹲下去,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幻象。“有没有撞坏?”赢骄疾步走到景辞身边,用手捧起他的脸,焦急地上看下看。刚刚他上完厕所进教室,不见了景辞,便多问了一句。听李宙说景辞是拿着手机出去的,赢骄立刻就想到了景家那些人,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出来找他。没想到刚下一楼,就见景辞一头撞到了玻璃门上。景辞呆呆地任由他动作,目光直直的没有焦点。“宝贝儿,你怎么了?”赢骄握住他冰凉的手,将他带到一边,不停地抚摸着他的脸、他的后颈,试图让他回过神来:“说话,别吓我。”景辞睫毛颤了颤,勉强集中了一点精神。“不怕。”赢骄怕碰到他额头上那个撞出来的包,不敢抱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半揽着他,柔声道:“我在,我在这。”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愤怒的嘶吼从楼里传来:“这谁弄的?!这是谁弄得?!”冯茂黑着脸匆匆跑到门边,看着玻璃上的那道裂缝,差点没晕过去。领导们马上就来了,教学楼的门却破了,这还怎么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愤怒地扫过楼前的几个学生,气得几乎跳脚:“谁弄得?赶紧给我站出来!不要让我亲自去查!”“好点了没?”赢骄对上景辞的双眼,低声道:“有没有舒服一点?”赢骄的声音将景辞拉回了现实,他现在脑袋里一片混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茫然地点了下头。赢骄又问:“能自己走吗?”景辞再次慢吞吞地点了下头。“待会儿在这等着,我让何粥过来接你。”他借着角度和两个人身形的遮挡,背着冯茂,迅速给何粥发了条微信。“一定得等到何粥过来再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