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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拄着下巴,微微倾斜着身体往前看,景辞正在倒腾桌洞里的书。景辞有重度强迫症,最看不得不整齐的东西。偏偏原身的桌洞里不仅乱,还特别脏。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零食撒的到处都是,一摸一手渣,有些都长了绿毛。景辞忍着浑身的难受,在椅子下找了块抹布,把座位从里到外的擦了一遍,边边角角都没放过。直到那些陈年污渍被清理的一干二净,桌面被擦的都快要闪闪发光了,方才洗干净抹布,整整齐齐叠好,开始收拾课本。原身桌子上放着一个蓝色的塑料书架,安装的马马虎虎,底端凹凸不平,轻轻一碰就晃晃悠悠的。景辞看着心烦,干脆把书架拆开了重新装好,端端正正放在桌子左上角。而后把课本按照科目和大小顺序,一本本地插进书架里。他同桌李宙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忍了又忍,凑过来摸了摸景辞的额头。景辞蹙眉,不解地看着他。李宙喃喃:“不发烧啊……”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景辞:“你、你是不是疯了?”“什么?”“就……”李宙连说带比划:“就你说好好学习啊,这也太不像你的风格了。”景辞看着焕然一心的桌面,心情大好,瞥了李宙一眼,反问:“我什么风格?学生的主要任务难道不是学习?”李宙被他说得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恍恍惚惚地转过头,良久都没回过神。刚刚在收拾课本的间隙,景辞特别留意了一下,发现原身虽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但是练习册什么的还真没少买。基本的和就不说了,还有许许多多他听都没听说过的辅导书,估计是省实验的老师强迫买的。原身特别光棍,一个字都没写,正好便宜了景辞。景辞这会儿已经有了学习计划,先听几天课,观察一下省实验老师的教学进度,然后再简单整理一下各科的知识点,查漏补缺就可以了。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景辞翻开数学,刷了几道抛物线题冷静了一下,从桌洞里翻出了原身的手机。景辞记得,中描述原身的家庭,是说他父母离异后,又各自组建了家庭。他有一个异母弟弟和一个异父meimei。原身跟着父亲一起生活,但平常并不走读,而是办理了住宿。但既然他都穿到了中,谁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变化,还是验证一下比较好。景辞试着用指纹解了锁,点开了聊天软件,顺着左侧的聊天框,一点点的往下看。原身并没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唯一一个聊得比较多的人,就是同桌李宙了。景辞往上翻了翻,发现李宙还是原身的室友。记下聊天记录中的关键信息,景辞继续往下看,略过几个没营养的对话,他找到了原身和父母的对话记录。跟中写的一样,原身和父母的关系并不亲近。景辞看到的,与其说是聊天记录,不如说是转账记录。而日常交流几乎没有,景辞只随意往上翻了翻,时间就显示到了一年前。放下手机,景辞松了一口气。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如果原身和父母之间很亲密,他就是再小心,也会露馅。按照现在这种情况,哪怕他变化很大,等原身父母察觉到,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而青春期的男孩子,忽然受到刺激想要奋发向上,不再堕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会突兀,更不会怪异。“哎,景辞。”李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凑了过来,他揶揄地看着景辞手里的手机,“不是要好好学习么,怎么又开始看手机了?得了,咱俩谁跟谁,你就跟我说实话吧,这是不是你追赢骄的新计划?”后面,赢骄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景辞收了手机,翻开,一脸平静地否认:“没有。”李宙:“你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景辞无奈:“真没有。”“我不信。”李宙把他手中的书抽走,步步紧追:“除非你喜欢上别人,换目标了。”李宙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瞪大眼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拽着景辞不放:“是吧,你移情别恋了是不是?”“是了是了,一定是这样!”“谁?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是不是学习特别好?难道是超长班的?”“叫什么名字?说说!说说!”李宙十分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景辞怎么否认,他都坚定地认为景辞突然的改变是为了那个人。景辞被他缠的没办法,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刷题。余光看到桌面上的封面,随口说道:“薛金星。”身后,赢骄眸光一顿,眼睑微微垂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我,赢骄,就算永远单身,一辈子开飞机,也不会跟景辞处对象!后来————日他妈!薛金星是谁?!在加更的边缘小心试探……第六章刘老师心里惦记着景辞,晚饭都没吃好,好容易忍到了第一节晚自习,便拎着自己那个巨大的水瓶,一路飞快地往班级走去。走到六班,他刻意放慢了脚步,悄悄地挪到了七班的后门,从后窗往里面看。一看之下,顿时欣慰不已。景辞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摊着一本正在做。虽然速度非常快,看起来不像正经做题的样子,但肯写字就是好的。刘老师满意地点点头,从前门走了进去。他一露面,原本吵吵嚷嚷的七班顿时一静,原先不管在干什么的同学,都纷纷慌乱的找书装样子。刘老师把手里的数学书卷成筒,挑了几个动静最大的,挨个的往脑袋上敲,怒喝道:“上蹿下跳的,你们是猴子吗?要不要上讲台表演一个猴戏给我看?啊?”被他打过的学生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一声也不敢吭。刘老师身高一米九,浑身的腱子rou鼓鼓的,大手跟蒲扇一样。剃个光头再加条金链子,分分钟钟就能去当黑社会老大的节奏,谁敢跟他对着干。“何粥!郑阙!我看你们聊的挺热乎啊,时间太多了是吧?”刘老师冷笑:“这周之内把给我背下来!周五我检查!”何粥哀嚎一声,捧着语文书的手都抖了:“老师,琵琶行不行我不知道,但你要我背这个,我是真不行啊。”至于郑阙,则压根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他还在状况外,一听这个名字,觉得大概是首古诗,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不到一百个字,还有四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