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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他是赔不起的。感受身后一阵灵力波动,萧岳立即敏感地转过身来,便看见宫元青凭空出现在他面前。萧岳心慌意乱地想用身体遮挡住身后的一片狼藉,然而他这瘦小的身板怎么挡得住那么大面积的损坏?宫元青阴沉着脸,沉声问道:“你刚刚做了什么?”语气中带着不悦和严厉,身上还隐隐带着威压。萧岳恐惧地看了他那狰狞的面具一眼,就算看不到底下的脸,也知道肯定是很黑很黑。他急忙低下头,心虚得不敢和对方对视,将罪魁祸首的右手掌缩进衣袖中,藏在身后,左手不安地攥紧那本修炼的基础心法。萧岳咬了咬唇,颤巍巍地将左手的书籍递过去给宫元青,心虚道:“我就无聊翻看一下,一……一不小心,力量不受控制……就……就这样了……”宫元青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狼藉惨状,这“一不小心”酿造出来的麻烦还不小。萧岳像个犯了错事被家长教训的可怜虫,神情慌张,有些不安地手指摩挲着,还时不时揪起衣摆,捏呀捏。宫元青接过书籍翻看了两页,沉声道:“不是什么书都能看,也不是什么功法都适合修炼。”他双眼神色变幻莫测,顿了顿才继续道:“你把手伸出来。”萧岳乖顺地伸出左手,右手却一动不动,仍旧紧紧地藏在袖中。宫元青咬牙切齿:“两只手。”萧岳不大情愿地伸出罪魁祸首之右手,像个偷吃东西被当场抓住的可怜孩子,垂头不语。宫元青见他这幅模样,莫名想到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猫咪,可怜兮兮地求原谅,心中的不悦莫名地消散了大半,再看见对方被炸伤得皮开rou绽的右手掌,瞳孔微微一缩。紧接着,萧岳的右手掌被轻轻啪了一下,痛得他啊一声叫了出来,睁着大大的漆黑双眸,含着满眶泪水,超级可怜地望向宫元青,大有宫元青再打一下,他就哭给对方看得架势。看着对方蓄满泪水的荷包蛋大眼睛,宫元青不得不消气,另一下轻轻打在没有受伤的左手掌上,严肃道:“外放的灵力最多能回收百分之七十,剩余的必须发出去,否则就会炸。就像你这样,懂了吗?”萧岳点头如捣蒜,伴随两滴大眼泪吧嗒一声掉落出来,“懂了懂了。”这么痛的觉悟和代价,再不懂就把自己炸死算了。见对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彻心扉的觉悟,宫元青也不再多话。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瓶药油,左手抓住萧岳受伤的手掌,右手一翻,将全部药油倒在对方的手心。萧岳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剧痛,可下一秒疼痛就消失了,紧接着是麻痒,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萧岳难受得呜咽一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掌,想要狠狠地挠痒。可是宫元青却不放手,紧紧地抓住萧岳的手背,让他无法动弹。直到原本皮开rou绽的手掌恢复如初,连复合的伤疤都渐渐淡去,看上去细皮嫩rou让人想咬一口的完美状态后,宫元青才松开了他的手。萧岳惊讶地打量着自己连伤疤都没有的手掌,有些不可思议地翻来覆去看个不停。宫元青却盯着书房的一个大洞和一摊灰烬,不言不语。萧岳想到身后的惨状,右手顿在半空中,身体僵硬着,思考要不要伸手去挡住宫元青的双眼。第12章欠债宫元青幽幽道:“这地板,你打算怎么赔?”萧岳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全身上下就剩五个金币,你要吗?”宫元青点头:“要,剩下的写个欠条,以后还。”萧岳:“……”作为客人,还以为会有不一样的待遇呢,果然是想太多了,该赔的钱还是要赔。萧岳乖乖地写下了欠条,又在纸上按下自己的指纹,将仅存的5金币掏出放在桌上,表情就如同遇上金融风暴的老板,从千万身家变为负债千万,想上阳台静静地思考人生。宫元青手掌一挥,木地板立即被修补完好,桌椅也恢复了原貌,只是桌上的基本书籍并没有出现。萧岳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却觉得自己先前的行为像是把自己买了还替对方数钱,有些挫败问道:“这就值一千金币?”宫元青的面具下发出一声嗤笑,淡淡道:“如果你能恢复,欠条我就还你。”没有点亮恢复技能的萧岳哑口无言,深知多说多错,一拱手就告辞离开书房。萧岳脚步飞快,像身后有鬼魂在追逐一般,哒哒哒就窜出舱室,走到外面的甲板上,才深深呼出一口气。宫元青看着萧岳狼狈而逃后才收回目光,翻阅手中的基础心法,眼神变得越发复杂。这确实是最基础的心法,浅学易懂,一般而言是不会有差错的。一般人第一次尝试灵力外放都比较艰辛,甚至努力几天才只能放出手指大小的灵力,别说将地板打出一个大洞,能将人的衣服烧出一个洞就很厉害了……萧岳却一下子弄出这么大动静,要么就是之前就练过,要么是他天资过人。练可过的人一般也不会翻看这种基础的心法,试问谁会特地翻出幼儿园的书本重新学习一加一等于几?因此后者的可能性最大。萧岳的天资超越一般人,甚至是妖孽的存在。宫元青再次抬头,看向早就空无一人的走廊,空气中荡起一声低低的轻笑,“有趣。”自以为逃过一劫的萧岳心里庆幸道:还好宫元青没发现自己把他几本书也给烧了,要不然估计还得加价……萧岳回想之前的举动,发现还真是够丢人的,想要出来吹吹风,结果船外虽然乌云密布,下着大雨,可巨型轮船像被个透明光罩包围起来,甲板上别说雨水,连微风都没有。他都要怀疑外面的大雨只是动态投影,并非真实存在。巨型轮船比之前的小小船只稳重多了,明明行驶速度很快,却像踩在结实的土地上,没有丝毫晃动的感觉。由于下雨的原因,空气中凝结雾气,萧岳能清晰地看到船只穿梭在云雾中,将灰白的云层撕裂开。上方雨水洒落,却在半空中像撞到什么透明物体而飞溅开来。虽说玻璃也是透明的,可人眼却能分辨出那种微微扭曲的怪异感,视觉上知道这里隔着一层东西。现在不一样,即便视力好如萧岳也完全看不到船只外的隔膜,这种体验很奇妙,让他看得入了神。胡侯见萧岳在甲板上发呆,当即高兴其上前给萧岳打招呼,重重拍了对方的肩膀两下,见对方整个身体歪向自己,当即知道自己用力太过,连忙道歉。萧岳不得不承认,胡侯比东北爷们还要爷们,这招呼的方式差点把他肩膀都拍碎了。胡侯问道:“昨晚安排好住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