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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能从纪钧手上完完好好地活下来。沈玄索性不理会那碍眼至极的玄衣剑修,直接对顾夕歌道:“大衍派身为魔道三宗之首,也合该做个表率。顾魔尊既然前来议事,也该有些诚意,十五名练虚真君可不能算多了。”沈玄当真是怕了,他也学纪钧一般直接亮出了自己的底牌。他敢为难冲霄剑宗,却不大敢为难无所顾忌的大衍派。“谁说大衍派是魔道三宗之首,这我们可不承认。”却有人自右侧次席懒洋洋插了一句话,“魔道三宗一向和平处事并无高低之别,这是我们三宗的共识。”那人却是煞灭宗的赵苍,他一直不声不响地看戏,直至此时仙道诸派方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在。眼见诸修士目光望了过来,血魂宗长老也惜字如金地开了口道:“的确如此。”“经我魔道三宗共同商议,我们每派出九名练虚真君,绝无更改的可能。”言倾笑吟吟地比了个邀请的手势,“诸位还请继续,我瞧得正开心呢。”原来那魔道三宗早就有了默契,竟平白无故看起仙道的笑话来。许多仙道修士不禁眉头一皱,倒有些不满沈玄自作主张。不管如何,仙道修士终究比魔道之人懂礼仪知进退,现今却为了冲霄剑宗一同撕破面皮,简直丢人。忽然有人开口道:“星云派与冲霄剑宗共进退,我星云派亦赞同冲霄剑宗的决定,出动十名练虚真君。”沈玄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纪钧悠悠道:“我等仙门两派欲与魔道三宗结为同盟,不知几位意下如何?”这一下更惊得披香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疑心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曾经的仙道魁首冲霄剑宗,竟与魔道三宗同流合污。这话若是说出去,怕是整个九峦界的修士都绝不会相信。“纪真君此言不妥,还望谨慎思量再做决定。”一直沉默不语的陆重光忽然开了口,他心中已有几分不祥的预感。纪钧反问了一句:“天地大劫当前,究竟是整个九峦界修士凡人的性命更重要,还是仙魔之别更重要?”谁说纪钧不谙世事只知杀人,这天地大劫四个字一扣上来,即便陆重光也得仔细掂量自己接下来的话应该怎么说。“我等魔道三宗,赞同纪真君的提议。”顾夕歌直截了当做了决定,他又目光灼灼望向端坐不语的金阙派掌门人道,“九派之中已有五派达成共识,想来也不必再商议什么。”在场诸多修士都未料到冲霄剑宗竟与大衍派玩了这么一出,个个目瞪口呆再不能言。即便蓬莱楼与混元派再三竭力反对,金阙派与倦书楼却又不自觉换了阵营。一番扯皮下来,事情依旧和纪钧原本的规划一模一样。商谈刚一结束,沈玄就直接化光而去绝不留连半分,显然是被气得狠了。其余诸多修士还要留下来扯扯关系谈谈人情,于是他们便听那玄衣剑修直接了当道:“顾魔尊请留步,我与你还有要事商谈。”纪钧话音未落,又听陆重光不急不缓道:“我亦如此,倒不如纪真君先让让晚辈?”第134章原本还有些喧闹的披香殿,只让这二人的话惊得刹那间鸦雀无声。日光之下并无新事,陆重光心仪顾夕歌之事在场所有练虚真君都知道。他们以往也曾暗自幸灾乐祸,说陆重光情劫难渡爱慕谁不好偏要喜欢那薄情寡义的顾夕歌。更悲催的是那大衍魔修还对陆重光爱搭不理,简直给仙道诸派丢面子。然而这话他们也只是私下里随便说说,从未有人敢当面直言。不仅因为陆重光已经坐稳了混元派下一任掌门人的位置,更因顾夕歌也绝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现今一看事情反倒更热闹了些,就连纪钧也参与进来,简直不能更有趣。许久以前九峦界中有影影绰绰的传言说那师徒二人情愫暗生,只是尚未结为道侣。有人不屑一顾全然不信,也有人责怪纪钧私德有亏,但那二人其后却偏偏闹出那么一桩事情来,诸多流言越发扑朔迷离复杂难明。诸多练虚真君眼见纪钧与陆重光之间气氛冷凝火星四溅,立时恍然大悟,原来最荒诞的传言竟是真的。他们极乖觉地一同退出披香殿,就连身为主人的叶掌门也十分识趣。他们只将披香殿留给那三人,却只有言倾不识好歹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半步都不想动。“言倾……”顾夕歌只轻轻巧巧两个字,就让那红衣女修极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她一步步后退,似是期待顾夕歌随时会唤她回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白衣魔修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斯,言倾却极敏锐地嗅出了一丝危险之意。不看就不看,言倾踏步向前毫不犹豫。她替那三人轻轻合拢了乌木大门,又笑盈盈转头问道:“诸位真君还都在啊,不过是顾魔尊有要事同冲霄剑宗以及混元派商议,并没有什么好听的。”红衣女修笑颜如花,话语中却透露出明摆的不悦之意。十余位练虚真君只得颇为尴尬地相视一笑,索性直接退出这院落之外。顾夕歌神识一扫,发现门外那群多事爱看热闹的练虚真君终于走了个干干净净。他却只扬了扬眉道:“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情,直说便是。”陆重光还颇为不快地扫了纪钧一眼。他心中还在思量如何找个理由支开纪钧,却见那玄衣剑修直截了当站在顾夕歌面前,轻描淡写道:“待你我去过虚空界后,你便同我回冲霄剑宗吧。”想开了,纪钧终于想开了。当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那两师徒平白无故耽搁了七百余年,就连他这个旁人也为之暗暗心惊。陆重光一听此言立刻心神巨震,他立时将目光落在顾夕歌身上。那白衣魔修一半面容被灯火映照得容光璀璨无比动人,但他另一半脸孔却隐没在黑暗中,阴晴不定晦暗不明。顾夕歌语气轻慢地开了口,他漫不经心道:“六百余年未见,师尊依旧如此天真。你只自顾自将一切事情计划得完美妥当,说死便死说活就活,全不给我留后路。”“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这一点。”白衣魔修霍地抬起了头,他眸光却是寒而冷的,就连一贯熟悉自己这徒儿的纪钧也看得为之一惊。事情不对,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纪钧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刚要开口,却只见顾夕歌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灯下观美人,那张端丽面容越发容色慑人几如精怪。盈盈灯火跃动在那人眼瞳之中,比之天上的繁星更加灿烂。纪钧原本不晓得什么是美色惑人,他此时却如被魇住了一般,就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只能任由顾夕歌越走越近,近到他们二人之间呼吸可闻,近到他甚至能看清顾夕歌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