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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一并记起,到时就不大好看了。”“顾道友大可不必担心,我之道却与你那小师妹截然不同。我要手握权柄破界飞升,亦要有你在我身边片刻不分离,两者皆不可舍不可弃。这本非执念,就是我的一颗道心。”陆重光答得坚决无比。“痴心妄想。”顾夕歌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以俗念权力为道,可见你当真没救了。”陆重光眸光炯炯,扬眉反问道:“三千大道皆可成仙,你又怎知我的道比其余人卑劣?”“顾道友之道,乃是快意恩仇一往无前。由此看来,你与我反倒更像一路人,至少绝不像你那走无情道的师尊。”这句话立时激起顾夕歌浑身剑气激荡,搅得那暴虐风雪亦静止了一瞬。他眸光如海,冷然道:“你是什么人,也敢非议我师尊!”陆重光却笑吟吟指了指自己胸前,一字一句说:“顾道友往这戳,瞄得准些。上次我躲了你一道剑光,已然心怀愧疚。今日让我心仪之人戳上一剑,足以证我之真心。”他此言一出,那直入云霄的剑气立刻平息了。顾夕歌险恶地皱了皱眉,冷冷道:“rou麻恶心。就凭你,还不配让我刺上一剑。”顾夕歌这话虽是实打实的厌恶与不满,但让他纤丽眉目一衬,反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油然而生,简直磨人至极。若那青年剑修舍不得戳他一剑,当真好极了,可见自己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分量。如果顾夕歌当真嫌刺他一剑都觉得多事,那陆重光只能摇头苦笑了。以他对顾夕歌的了解,多半是后一种情况。陆重光却并未沮丧,他只点了点头道:“顾道友觉得我烦人也好恶心也罢,我之心念,依然同一百三十二年前并无区别,我只需你记着这一点就好。”话刚说罢,他那双微挑的桃花眼就轻轻瞥了顾夕歌一下,风流意蕴丛生。飘零细雪落在这修士乌黑头发与俊美眉目上,却有几分毅然决然的坚定与不甘,似玉石俱焚烈日经空,热烈而执着。若让白青缨看见这一幕,怕会立刻热泪盈眶以身相许。只可惜对于顾夕歌而言,这人此番做派全然无用。陆重光越是此等做派,顾夕歌便越想起前世他亲手杀了常瑜的情形。那人的话语不是不深情,神情也不是不温柔,但那道玄光却直截了当地刺入了常瑜眉心。那饱受魔修折磨rou身残破不堪的女修,竟轻而缓地露出一个微笑。她向那绝情至极的情郎遥遥伸出一只手,低声道:“陆师弟,别为我哭,更别难过……”常瑜的话还未说完,她破体而出的神识便被那恼羞成怒的煞灭宗魔修扯了个干净利落。这位陪伴了陆重光百余载的女修,就此魂飞魄散连转世亦不可得,她的下场又是何等凄惨。正是自那以后,陆重光整个人都变了。他行事果断话语坚决,只消一眼就能让最顽固的修士乖乖听命,当真是天命加身杀伐果决。自那以后,陆重光才成了一个合格至极的仙道魁首。眼见那人还在等待自己的回答,顾夕歌坚决至极地摇了摇头道:“我不敢信你,也不想信你。仙途艰难,何必多情。”好一个心冷如铁一心大道的冲霄剑修!就连这劝慰自己的话,也和百年前九峰论道时一模一样。陆重光几乎有些恼怒了,但他极快地压下了自己的心虚,反而漫不经心道:“你不信我,却定然相信你那师尊了。”果然,顾夕歌神情骤变眸光闪亮,话语中亦是十成十的信赖与自傲。“我当然相信师尊,不论何时都是如此。”“究竟是相信,还是爱慕,顾道友可曾分清了?”陆重光虚虚一点,又指向了顾夕歌的胸膛,慢条斯理道:“你可曾想过,自己对纪真君究竟怀有何种心思。是仰慕感激信赖,抑或心生爱慕不能自持?”“假话空话。”顾夕歌长睫一眨,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何必用自己卑劣心思,揣测我与师尊关系如何?除了你与易真君那般形同两路的师徒,也有我与师尊此等无比信赖的师徒,这又有何奇怪的?”前世纪钧死后,自然有人暗中散布此等风言风语,顾夕歌全都不屑一顾。纪钧是他的师长他的亲人,他们二人心怀坦荡澄如明月,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若是地上两只蚂蚁凑到一起,陆重光怕都能说成它们之间定有私情,当真可笑至极。顾夕歌只冷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却只见陆重光颇为怜悯地望了他一眼,满满的惋惜与意料之中。易弦果然说的对,万衍洞虚一脉的剑修个个脑子傻。他本来看顾夕歌是个聪慧伶俐的人,原来竟也是个瞧不清自己心意如何的傻子,岂不可悲可叹?和这百余年都不知自己心意为何的两师徒一比,陆重光却觉得自己的相思之苦与求而不得都算不得麻烦。按常理来说,陆重光本不该提点顾夕歌看清自己真正心念所想。然而陆重光一向行事非比寻常,他一开始就看出顾夕歌对自己并无多大善意。就算他同顾夕歌苦苦耗上五百年一千年,这死心眼的冲霄剑修亦不会改变心思。于是陆重光索性大方这一次,看那死脑筋的两个师徒又能折腾出什么事情来。也许冥冥之中他与顾夕歌注定有缘,若是无缘他也可早做决定。顾夕歌本以为陆重光会纠缠不休继续盘问,已然准备这人再污蔑师尊半个字,就直接戳他百余道剑光。然而陆重光却提起了一个并不相关的话题,他悠悠道:“纪真君这百余年都未曾出过洞府,怕是练虚至大乘的三灾五劫已经到了。”“不劳你惦记,师尊刚刚过了生灭灾修为大增,为了巩固修为自然不便出关。”顾夕歌将话答得滴水不漏,半点不透露纪钧的真正消息。陆重光微微点了点头,又自顾自道:“过了生灭灾就是心魔灾,你可曾想过,为何纪真君的生灭灾这般难缠?因为他的剑心怕是有了挂碍,不能一往直前斩断魔念。要我说,令师那挂碍就是你,他亦对你动了情不能自拔……”他话还未说完,一道比雪更凉比冰更冷的剑光便扑面而来,瞬间便击碎了他周身的护体灵气,眼看就要刺入他的心脏。陆重光只掐了个法决,就轻描淡写将那缕剑光挡了下来,意态神闲无比潇洒。他笑吟吟掐着一缕庞大无比纯粹无比的灵气,轻声细语道:“怎么,顾道友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这可不大好。”虚话假话,这人在诈他。顾夕歌心中笃定,然而他的手指却在微微颤动,惊得照影亦开始铮鸣不休。他难以想象,若是修了无情道的纪钧若是动了情念会有何等结果。古往今来多少惊才艳绝的修士都修了无情道,然而他们往往都未能破界飞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