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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丞相,蒙古人已请了长情殿的人混入城中意欲图谋不轨。”两人不再耽搁,急忙去了知州府。文天祥一脸憔悴,他身披铁甲,坐立难安,一旁众将劝他先去休息,蒙古人因河面结冰定不会攻打过来,但他哪里休息得了?朝中不断给他施加压力,不少大臣建议南下避难,也有不少臣子意愿投降,好在陆秀夫和张世杰两人极力反对投降和南下,这才让朝廷不至于再次流亡。其实人人心里都明白,蒙古人征战世界,波斯和扶桑以及西方各国无不是一战即溃,根本无人敢与之锋芒对等,唯有大宋苦苦坚持四十年之久,可见大宋朝若是齐心协力,根本不会惧怕蒙古人的军队。曾经辽国入侵后又西夏建都,如今辽国已灭,金国也亡,却仍是要被蒙古人欺负,这口气谁能忍?可不忍又如何呢?虽然朝中兵多将广,可如今天下大势仿佛已入了蒙古人忽必烈所创立的元朝,人人望着北方的故土,心中早已是悲愤不已又或是无可奈何,除了感伤以及复仇的力量已别无其他,但如此一来,士气不振,将员萎靡,朝中更是惶恐不安。如此之大宋,怎能与几乎不败,士气高涨的蒙古军队抗衡呢?“显然,白勺那次刺杀张弘范的事以及唐七七小姐刺杀的那次命令,绝不是我下达的。”众人在会议厅说到这两次刺杀的突然性后,文天祥眉头一皱,坐在东南方向的楚笑笑道:“既然不是丞相下达的指令,那么定然是丞相身边的人。”萧玉山也道:“那日我和唐小南曾讨论过此疑虑,觉着是有人故意想要削减‘十剑’的威力,然后派出长情殿的杀手,意欲对丞相不利。”此言一出,在座众人都是一惊,玄一门现掌门天仙老人点头表示与萧玉山所言相对,一旁从未开口的白勺忽然说:“那日来泉州,说要去刺杀张弘范的人,好像是杜副将。”唐小南听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来这个杜柏夫就是潜伏在丞相身边的jian细了!”萧玉山、楚笑笑、唐小南、白勺、李未雪、唐七七六人都非军中人,都是聚集在文天祥身边的江湖人,此时六人齐聚一堂,到让文天祥觉得有一道浩气之气飘荡空气之中。“诶,难怪现在都没看到杜副将。”哦,忘了还有一个少年人,铁穆山说完话,众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楚笑笑道:“丞相,想来杜柏夫此人就是jian细无疑,我们还需快些将他找到。”第89章:毁坏船只若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在重兵把守的关中要塞取敌将首级,此人非“皇上”莫属。但“皇上”究竟是何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普天之下无人得知,每当有朝廷命官惨死于八月初八,江湖之上便会有人传言此乃“皇上”下的手。唐七七眼见地方百姓饥寒交迫、衣不蔽体,心里想着这乱世何时方能休止,她自元军监狱逃出已有数日,她自是加入了文丞相抵御蒙古人的阵营之中。这一日她走在街巷,虽所到之处满眼狼藉,但人们津津乐道着江湖侠士的侠义之举,听闻有不少侠士入了皇宫杀朝廷命官及一些飞扬跋扈的地方坤豪、欺压百姓的权势。唐七七寻得一处茶馆落座,茶馆小二将茶水和馒头送上,唐七七正欲摘下面纱,不想有人忽然坐在了她的对面,她虽心下惊讶,但不动声色,暂且看看对方想要做些什么。但那人却对她并不在意,也要了一碗茶水和两个馒头吃了起来。过了许久唐七七吃完准备上路,那人忽然道:“你当真记不得我是谁了?”他说完急忙赶到唐七七身前,唐七七原本就觉得此人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到底是何人此时仔细看去,忽然惊喜道:“是白勺!”此人正是白家公子白勺。十年前,白勺被送上玄一门修习正统功法,却在路上遇不平之事,他嫉恶如仇,杀了那些匪徒后,救了一名要被卖给酒楼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就是唐七七。再看他时,白勺已少了年轻时的那股俊朗,更多的是俊朗之上的沧桑,他如柳叶般锋利的剑眉之下,那双曾经迷倒万千少女的眸子此时也少了昔日的神采,许是经历人世变迁、江湖十年,他已学会如何隐藏自己。唐七七年幼时得见白勺几面,那时白勺对自己毫无兴趣,她几次想跟他去玄一门却都被他拒绝。如今岁月已去,容颜大改,但白勺的面庞唐七七是如何也不能忘怀的。那时少女怀春对着丰神俊朗的男子自然会有倾心之意,但怎料佳人有意君却无情,白勺唯独对自己的jiejie情有独钟,伤心之下她离家出走,不料忽逢蒙古人入侵,她的亲人尽数惨死,她在外面遇到自己叔伯说是要去临安投靠,又因当时她无处可去,便也一并去了。也是在那时,她第一眼见到了白勺。正自回忆间,白勺叹了口气,还未等她有所察觉,白勺道:“为何你被张弘范抓住却能不死?”唐七七心中惊虑,想到白勺是在怀疑自己,当下有些不满,便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许是猜中唐七七心中所想,白勺道:“前些日子我在潮州听闻你行刺张弘范被抓,若非楚笑笑神机妙算找到元军大牢,或许你的尸体早已冰凉。”他说着,唐七七忽然“啊”的一声,面色惨白。白勺不以为意,他两朝西方走去,听他继续说道:“方才丞相招我等商讨如何对付蒙古大军,却是如何也不见了你。”唐七七道:“我乃一介普通女子,丞相对我怎会如此在意?”白勺不言,他冰冷的目光忽然变作悲戚:“回去吧。”唐七七无法理解白勺的改变,她当然无法理解。甚至连唐小南也无法理解。他走进来时,白勺正好站起身来,他让唐七七先回去,自己本也准备离开,不料唐小南却突然找来,他望着白勺和唐七七,眼神之中闪过些许不快,他也不知为何,便是见不得白勺与别的女人有些关系。“白勺,师父让你去见他。”“好。”他望向唐七七:“唐姑娘,丞相方才寻你不到,好是着急呢。”唐七七歉意一笑:“倒是叫丞相担心了。”唐小南呵呵一声:“丞相经过了杜四娘是细作的事情后,他对姑娘的行踪可是在意的很呢。”他正想挖苦,白勺叹了口气:“除了杜柏夫和杜四娘,我想丞相身边已没有细作了。”“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只因我已想通一些事。”“哦?何事?”“不妨坐下来再说?”他让唐小南坐下,却让唐七七回去,唐小南心中冷笑,就听白勺说:“杜柏夫和杜四娘本就是亲戚,他们两人若非是丞相督军府中人,定也不会有机会蒙蔽丞相的眼。”“据丞相估计,不出三日南岭一带的冰湖即将松动,不出七日,蒙古人就要攻来,此时杜柏夫和杜四娘都已暴露了行踪,想必已是偷得了潮州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