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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阿巴顿与贝利亚当然容易对付的多,但相对的,他们手里的情报一定乏善可陈。为了节省效率,拉斐尔决定直接从路西法下手。为免阿斯蒙蒂斯居中为难,去见路西法之前,他征询了阿斯蒙蒂斯的意见。阿斯蒙蒂斯果然露出了纠结的神色。拉斐尔暗暗叹气。对艾斯来说,现在天堂与地狱的关系就像婆家与娘家,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引发家庭大战。他理解地说:“我想喝你亲手磨的咖啡,大概半小时后,可以吗?”阿斯蒙蒂斯低着头,咬着下唇,不同意也不拒绝,但细长的手指勾着拉斐尔的衣服。拉斐尔试探着问:“或者,你和我一起过去?等我们回来,我给你泡咖啡?”阿斯蒙蒂斯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依旧不动。拉斐尔耐心地等了几分钟,才听对方很小声地问:“一定要去吗?”拉斐尔温柔地解释:“就是打个招呼,和许久不见的老朋友。我保证不会发生武装冲突……”这方面,天堂有明确的分工。比如,揍路西法这件事,就只出现在米迦勒一个人的任务清单上。阿斯蒙蒂斯知道劝不住他,手指横移了几厘米,握住了拉斐尔的手,无声地表达共进退的态度。牵着阿斯蒙蒂斯走向路西法房间的拉斐尔满脸的春风得意,吃狗粮这么多年,终于轮到他布施众生了。他按响了门铃,但门里并没有回应,倒是隔壁很快有人出来。阿巴顿没好气地说:“怎么哪儿都能见到你呢?”拉斐尔说:“路西法呢?”“不知道。”阿巴顿很快缩回头,关上了门。拉斐尔又敲了会儿门,确定人不在里面,转而去按隔壁的门铃。阿巴顿不耐烦地打开门:“一个小时内,我们居然见了三次!”拉斐尔扭头,又扭回来:“看,第四次。恭喜破纪录了。”阿巴顿说:“……你来干什么?”拉斐尔弯起嘴角,热情洋溢地说:“明天,我们就要齐聚一堂,在享用美食的时候,互相挖苦揭老底。这么令人振奋的时刻,难道不该先打打招呼热热场吗?”阿巴顿目光掠前面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望着一声不吭的阿斯蒙蒂斯:“你说你们解开了误会,为什么看起来,更像是你陷入了一个更大误会中呢?”拉斐尔收起笑脸,把阿斯蒙蒂斯拉到自己身后,语气不善地提醒:“毁人姻缘天打雷劈。”阿巴顿说:“当你们手牵手一起走的时候,我已经被劈过一次了。”拉斐尔:“……”走了一个玛门,又来了一个阿巴顿。地狱这次是打算用口水车轮战吗?阿斯蒙蒂斯悄悄地晃了晃手腕,拉斐尔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别西卜在吗?”阿巴顿说:“隔壁的隔壁。”就是路西法房间的另一边。拉斐尔立刻想到,路西法很可能在别西卜的房间。唔,这两个魔王凑在一起,就预示着谁又要倒大霉了。明天就是聚会,自己倒霉的几率偏高。他长按别西卜房间的门铃。诺亚方舟建立得太久,门铃还是那种老式的,发声短促时不觉得,一旦长按,就能感觉到钻入脑膜般的刺痛感。拉斐尔站在门口都听得不舒服,如果里面有人,一定按捺不住。但门铃响了很久,始终没有动静。倒是石飞侠带着雷顿匆匆忙忙地从楼下赶上来:“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他的问候声夹杂在门铃声中,像大海里飘摇的小船,要很用力才能听清说什么。拉斐尔松开了手:“我来找别西卜。”石飞侠露出职业假笑:“文明你我他,和谐千万家。走进酒店,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在使用酒店设施的时候,一定要注意不影响他人的休息。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拉斐尔也十分文明地微微一笑:“打扰了。”石飞侠虚伪地客套道:“一点都没有呢,呵呵呵。”别西卜和路西法不在房间,也可能去楼上找梅塔特隆了。拉斐尔突然不急了,悠闲自得地泡起了速溶咖啡。阿斯蒙蒂斯接过咖啡时,表情有丝丝古怪。拉斐尔嗅着咖啡:“不好喝吗?”阿斯蒙蒂斯说:“你说的是亲手磨咖啡?”……那只是支开你的借口。拉斐尔伸出手去,将阿斯蒙蒂斯的手抓在手里,用拇指细细地摩挲着:“不亲手磨咖啡,我们可以磨手。”阿斯蒙蒂斯:“……”晚餐的时候,拉斐尔提早下楼,在餐厅守株待兔,奈何狡兔三窟,阿巴顿兔点了送餐服务。拉斐尔越想越觉得地狱这次来者不善,他安顿好阿斯蒙蒂斯,去88楼找梅塔特隆共襄大计。看地狱这么鬼鬼祟祟,他们天堂也绝对不能输,必须展现出神秘莫测的气氛,于是,刚刚布置好烛光晚餐的玛门就这样被排挤出去了。玛门被驱赶到门口了,抓着门板挣扎:“那是我亲手煎的牛排。”幸亏自己来了,不然梅塔特隆得吃多大的苦啊。拉斐尔感慨着,用一阵风把牛排送出来。玛门犹不死心:“大虾的柠檬是我切的!”柠檬和大虾一起被送出来。“还有……”不等他说完,整张桌子出来了,然后门在他的面前重重地关上。玛门:“……”玛门慢悠悠地走到栏杆边,将纽扣转成扩音状态,对着楼下说:“艾斯,要不要一起用餐?”关得紧紧的门突然打开了一条小缝,拉斐尔伸了只手出来,飞快地扯下桌布,打翻桌上的美食,然后又迅速缩回去,关上了门。玛门:“……”面对梅塔特隆的时候,拉斐尔又是一个正经天使了:“真抱歉,打扰你用餐了。”梅塔特隆好脾气地笑笑:“没关系,你知道我可以不吃。”拉斐尔扯掉椅子上浮夸的丝绸,坐下来:“路西法已经到了,你见过他吗?”梅塔特隆摇头:“我这两天一直在起草,你帮我看看,是否有所遗漏。”他将一沓纸递给拉斐尔。拉斐尔庆幸梅塔特隆在不久前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