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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很容易察觉出,这是针对我做的一个局,目的应该就是想让我拿着房卡,主动去找他们。 宋东阳不告而别,算得上十分不礼貌,但假定他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比较危险,他的做法反而算得上一种保护。 但宋东阳的友人显然预料到了现在的情形,因而早在一年前,就给我留下了这份礼物,他就不怕我当时就把礼盒拆开么?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我收到了礼物,当天打开了包装,发现了那个模仿和诡异的卡片,我一定会问宋东阳——“你朋友这是什么意思?” 宋东阳那时会怎么回答呢? 不,他不会遇到这样纠结的情景,因为他是他朋友的同谋。 我的记忆力很好,那时宋东阳总缠着我,我几天的精力都耗在了他的身上,等闲下来的时候,却找不到礼盒了,能在我眼皮底下藏起这个礼盒的人,有且只有宋东阳。 那宋东阳究竟想做什么呢?他留下这个在某一天会被打开的礼盒,是给我一个途径,去寻找他么?他希望我去找到他么? 我这次没有再抛硬币,我换了一身衣服,约了个网约车,直接打车到了那家酒店。我下了车,直奔前台,将房卡递给了工作人员,询问她:“这间房有人预定么?” 工作人员刷了一下房卡,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她说:“这间房常年有人预约,请问您的姓名是?” “迟睿。”我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果然,工作人员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她说:“您是这间房的登记住户,另一位客人已经预付了一大笔的费用,他之前的说法是,一直将房间保留到您入住后。”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我不抱希望地询问。 “抱歉,我们不能提供你联系方式,但那位客户说了,请您入住这个房间,他会来找您的。” 工作人员双手将房卡递向了我,我犹豫了一瞬,接过了它。 我曾经有一个平凡的家庭,直到后来大学时入学体检,查出我的血型是B型血,而我的父母都是A型血。 我以为是医院的检查结果出错了,并不以为然,但并没有想过体检的报告会传送到我家长那边,而后又揭开了一个隐藏的秘密——我出生的医院几个月前爆出一则丑闻,有临时员工因为心理阴暗,而将数个婴儿交换了名牌。 我的父母之前就收到了医院的电话,只是按捺着没有去寻找,却没想到入学体检阴差阳错地解开了蒙在真相前的面纱。 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他们最终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没有找到我的亲生父母,他们说会对我和那个孩子一视同仁,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到底越来越不同。 我开始申请助学贷款,自行打工,赚各种奖学金,后来也过得不错,但在遇到宋东阳前,我已经两年没回家过年了。 我有许多的朋友,伪装成一切都好的模样,假装我同他人一样,出身普通家庭,有普通的但疼爱我的家人。 但在上一个寒假,我已经做好预定一个酒店,出外面住上十天,假装自己回了家的准备,宋东阳却漫不经心地问我:“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过这个年?” 我翻了一页书,第一次向他撒了谎,我说:“我要回家啊,我家里人还在等着我。” 宋东阳趿着拖鞋,走到了我的身后,他很自然地搂住了我的脖子,说:“你在骗我。” 我的心脏偷停了一拍。 他的脸贴上了我的耳垂,轻轻地说:“跟我在一起吧,不然宿舍里就我一个人,太寂寞了。” 到最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他。 宿舍的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宋东阳挂了单只的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跟我一起包饺子。 对,就是包饺子。他有非常好的擀面皮和包饺子的天赋,只弄坏了几个,就像熟手一样,迅速地包好了一个个馅大皮薄的饺子。 我因此能腾出手来,先烧起热水,再用筷子夹着饺子,逐个下进去煮。 饺子快熟的时候,会浮到水面上,我用筷子戳了戳皮,正想夹起来自己咬一口,试试生熟,却看到宋东阳停止了包饺子的动作,凑了过来,湛蓝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在那一瞬间,想起电视上常见的广告,亲人、爱人和友人在年末聚在一起,煮饺子、吃年夜饭,其乐融融。 我曾一度以为这样的时光,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无法重现,却没想到,宋东阳这个人,会给我带来惊喜。 我用筷子夹起了一个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了宋东阳的嘴边,说:“要不要尝一个?” 他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但还是低垂下头,咬住了饺子,慢慢吃了起来。 “生么?”我忍不住逗他。 他用更加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吃完了口腔里的食物,从容地说:“不生,不过如果你要有特殊需求,我还可以……” 我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唇,说:“别瞎说。” 他眨了眨眼睛,我像触电似的,收回了手,他摇了摇头,问我:“你吓到了?” “你太浪了,”这句话我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我对你没什么兴趣,宋东阳。” “哦,”他也不继续同我纠结这个话题,“熟了,我们饺子可以吃了。” 我们把饺子盛了出来,搭配着酱油和醋,宋东阳的筷子用得很熟练,但他还是更偏爱将皮和馅彻底分开,先把皮吃了,再去吃rou馅。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感谢宋东阳朋友之前的“搬家”行为,我们宿舍甚至有个电视机,可以一边吃饺子一边看春晚。 其实春晚也没什么好看的,但宋东阳看得津津有味,我偏过头看着他,也不觉得无聊了。 我们一起吃了六十多个饺子,又把剩下的饺子冷冻到了冰箱里,我收拾桌子,宋东阳很自然地拿着碗筷去了洗漱间。 我将小桌子折好放在一旁,就去洗漱间找他,宋东阳不习惯带塑料手套,洗漱间的水还是冷水,他的手都冻红了。 我拧着眉,让他回宿舍把水壶拿过来,自己把装着碗碟的大盆挪了挪。 宋东阳抖了抖手上的水珠,眉眼间是很飘忽的笑,他问:“你挪盆干什么?” “我洗就行,你去拿热水过来。” 他又莫名其妙地笑了笑,这次倒比刚刚好看多了,他去得快,回来得也快,拎着水壶给我倒了点水,我用手指试了试水温,很自然地开始刷洗起来。 宋东阳也不走,只站在我旁边盯着我看,过了一会儿,问我:“我能抱一下你么?” 我已经习惯了他偶尔抽风的情况了,手上的动作甚至没停,头也不抬,说:“不能。” 他“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