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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玉谢酒楼前些年才在平城开了张,酒菜皆是一绝,尤其是一道明前茶烹的鱼尾,可真让他们这些年轻小辈儿趋之若鹜的是那老板的怪脾气,玉谢酒楼不接受预订,不接受关系户,别管是谁,都得规规矩矩地排队等桌儿。被惯坏了的小少爷们新奇的不行,谁能从这木头老板手里要下个包间儿那得是多有面儿的事儿。老板被烦得不行,最后松了口豁出一个包间儿,说谁能给玉谢酒楼作首诗让他的员工心服口服,以后这儿就专门腾个包间儿给他供着。老板这点子故意放水妥协,正好合了路知灿的心意,作诗他是不会,可他那张脸讨人喜欢,撒娇卖脸给姑娘们哄的满眼花儿,仗都没对上就拿了头筹。他挑了十方场还把那首七言裱在门框子上,给其他人眼红的不行。陈越摆明了要打路知灿的脸,连声带响地逼着他扇自己巴掌,以后但凡提起玉谢酒楼,都知道十方场是他自己赢得,又是他自己输给了陈越。“我已经很收敛了,只给你要了个十方场而已,路少那么多场子也不差这一个不是。”不差这一个,但这个丢了他路知灿也就成平城的笑话儿了。“就凭你那两个侧影?”“路少不用试探我,你清楚的很,这照片儿不只是你谈个恋爱的事儿。”陈越笑着把那张照片摆到桌上。“路少和褚承明谈恋爱,这事儿大也不大,男人搞男人我见得多了,别的人怵着你们估计也不敢乱说,可路伯父路伯母就不一样了。”他说着把照片推到路知灿眼前。路知灿瞥了照片一眼,冷脸看向陈越,丫的算准了他现在不敢跟爸妈坦白他和褚承明的关系,捏着七寸一打一个准儿,他其实没想隐瞒这段关系,可他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一旦他爸和他妈知道了,给他打掉层皮都算轻的,更何况,路知灿皱着眉头,他害怕褚承明,害怕褚承明没跟他一起扛揍的意思,他当然不舍得褚承明被打,他只是,只是不太有信心。“路伯父路伯母肯定不舍得打你,可他们对褚承明就不一样了,我听说他们现在在谈四岩商圈儿,这关头出个事儿,路少不得心疼死你明哥?”路知灿神色渐冷,陈越倒是信心满满,他俩斗气这么久,每每被路知灿压着一头,现在的位置置换让陈越暗爽,他知道路知灿一定会松口。“十方场我给你。”路知灿压着声音,稳住脸色不让自己暴走。“但你怎么管住自己那张嘴?”“这你放心,我只想让你丢面儿。”他看路知灿一动不动明显不怎么信任他,又接了句。“我爸要是知道你跟褚承明的事儿是我捅出去的,你觉得他能放过我?他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更不可能得罪你爸妈。”路知灿没什么反应,愣了会儿拿起手机起身离开,没出屋门又被陈越叫住:“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呢。”他从桌下翻出个袋子扔到桌子对面儿。“打开看看。”路知灿也没抬头,垂着眼皮扯开袋封从里面倒出来几张纸片儿,只扫了一眼他就变了脸色。里面是褚承明那辆黑车的过户证明,第一任车主是赵强,第三任是褚承明,中间的第二任是路知灿以前没查到的,名字叫唐安。“这车新买了半年就被叫唐安的买走了,又过了半年到了褚承明名下,褚承明也不是什么抠搜的人,不至于一辆车开八年。路少动动你的脑袋瓜想一想还不明白吗?”路知灿把几张纸扔回桌面儿,他明白陈越的意思,无非是在告诉他那个叫唐安的在褚承明心里的地位,路知灿低沉了脸色,那是他明哥的过去,他不打算深究,只是心里平白起了个疙瘩,偏生陈越还要火上浇油。“路少想想,你那顿打是因为车挨得,还是因为人呐?”话没说完就被路知灿迈过来的腿踢翻在椅子上,他伸手扶着桌沿儿想把身子扭过去,路知灿使了使力别住他的双臂,单腿跪在他背上,声音不大,语气平稳地开口:“你他妈调查我?”陈越梗着脖子脸色通红:“这算个屁的调查。”“偷拍我,背地里查褚承明的过去,你说说,哪样不算是调查?”陈越闭嘴装傻,路知灿摁着他的脑袋把他压在椅子面儿上,眼底发沉:“你拿照片儿威胁我我认了,十方场让给你,偷拍那事儿算是抵消。但你背地里调查褚承明不能算完,我要是听见有人说褚承明以前的事儿,听见有人谈到唐安,陈越,你就完了。”他说完掏出手机对着陈越的脸拍了张照,往后退了一步松开他。“十方你爱去就去,但记住悠着点儿蹦哒,我有多混你不是不清楚。”他脸是丢了,膈应也是膈应,但陈越能得到的也仅限于此,他把桌上的纸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看着陈越从椅子上爬起来,开口:“好好的只在十方装逼我还能叫你一声陈少,要是不知好歹去招惹褚承明,不用他出手,我亲手废了你。”他说完就拉开了门往外走。......回到家天已经黑了,路知灿把自己埋到被子里郁闷,陈越那个cao蛋玩意儿真的膈应到他了,他从来知道褚承明三十岁一老男人,过往的经历不可能干干净净,他没打算追究,也不想去打探,没头没脑的往别人的过去钻,除了让自己烦心外毫无作用。可真当那些旧事自己冒着头往外露的时候,路知灿发现自己好像没那么坦荡。那个唐安,路知灿叹气翻了个身,脸都皱巴成一团,说到底,他在意的不只是褚承明的过去,更在意挨的那顿打是为了什么。路知灿拿起手机删删改改,最后什么也没发,他不想被陈越几句挑唆起了疑心,东想西想的不像个爷们儿,可当他准备和褚承明摆在明面儿上的时候,他突然不敢了,路知灿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喜欢揪着别人过去不放的人,只有小孩儿才会那么做,他不想让褚承明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儿,那样的他配不上他明哥。他咬了咬牙猛地把手机扔到脚底,cao蛋,装他妈个洒脱,憋死你拉倒。路知灿闭着眼睛撒气,脚边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抵着床头调了个个儿把手机举到脸边儿,接着就爬了起来清清嗓子。褚承明给他发了张图片,路知灿盯着看了会儿,好半天才看出来这他妈不是他给褚承明叠得那个狗吗。马路邪火:你把他雕出来啦。myduty:嗯,像吗?马路邪火:像极了。myduty:怎么还没睡?马路邪火:准备睡了。回完这句聊天界面上安静了很久,俩人认识以来向来都是路知灿话多,跟浑身长满了嘴一样,叭叭叭的没个休息的时候,但是今天他没什么聊天的兴致,脑子里那些想法理清楚之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