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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区门口停下,林靖予付钱下车后直接奔着水池那边去。水池旁围了一圈人,旁边还放着一个抽水用的机器。林靖予走了过去,他走到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人旁边问:“这是要干什么?”保安斜瞥了他一眼,说:“马上夏天了,要给水池换水,这换之前还不先得把水放干把池子里面清理一下啊。”林靖予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问道:“现在就要开工吗?能再等等吗?我之前有个东西掉在里面了,我想下去找找。”“多大的东西啊?”保安问。“很小。”林靖予想起落入池里的那道银光,应该是吊坠项链之类的东西吧。保安“啧”了一声,叹道:“那么小怎么找啊,池子这么大,底下还有一些脏东西淤泥什么的,你那东西扔进去被泥一裹看都看不见,要不这样,你等我们把水抽干了再下去找,这样方便些。”“不了,那东西太小了,我怕它会跟着水一起被吸走。”“可我们马上就得开始干活,物业说今天就得把水换好,你现在下去,我们一帮人怎么办啊?干等着?”保安抱怨道。林靖予思索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这样吧,我给大家点钱,算是误工费,怎么样?”他从钱包里掏出所有的钱递给保安,“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去取,现在就先麻烦你了。”保安把钱捏在手里思索了一阵,然后就去吆喝其他人,说等会儿再开工,现在先去休息一下。他凑到林靖予的面前低声对他说:“先生,最迟到中午,要不今天的活我们就实在干不完了。”“哎,要是实在找不到也别勉强,重新买一个也是一样的。”保安安慰了几句见林靖予不搭腔,也就不再说了,他和其他人一起走了,池边只留下了林靖予一个人。林靖予挽起袖子走入水池中。池子里的水很浅,淹到小腿处,但是水质浑浊,什么都看不见。早晨的水仍是冰的,那寒意从皮肤钻进去一直钻到骨头里。林靖予走到记忆中那点银光没入的地方,弯下腰一寸一寸地在底部摸索着。水池里有股nongnong的腥味,当底部的污垢被搅起时,水更浑浊了,散发出的味道更是让人作呕,林靖予不觉难闻,他细心地摸索着。日头逐渐移到中央,小区的其他住户也被这在水池里弯腰翻找的身影吸引,三三两两地聚在池边,还有大爷劝林靖予:“算了吧,多重要的东西啊?找不到就别找了,重新买一个得了。”“对啊,你这样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小伙子,人要看开一点……”“……”林靖予对这些劝告声充耳不闻,他坚持寻找着而且他相信他一定会找到。腰因为长时间弯着泛起了针刺般的疼痛,林靖予直起腰活动了一**子准备继续寻找。太阳移了过来,水中似是有道反光突然闪到了林靖予的眼睛,他眯着眼走过去伸手一捞。是一枚……一枚戒指。“找到了吗?”池边的人看林靖予呆呆地站在水池中央,不由得扬声问道。“找到了。”林靖予轻声说给自己听,旋即他声音大了起来,对着周围的人宣告。“我找到了!”林靖予上了岸,他裤子下半截已经湿透了,身上也满是泥点,他的嘴唇有些发青,手上指甲缝里全是淤泥脏污,但林靖予全然不觉自身的狼狈,他把那枚戒指拿起来对着阳光细看,是枚很素但设计得很精致的戒指。林靖予的手捏着戒指一寸寸地摸过去。然后他发现,在戒指的内环刻着他名字的缩写——LJY。林靖予眼眶突然一酸,他不知道贺棠溪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设计这枚戒指的,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这枚戒指当作礼物送给自己的。“林靖予,你真他妈是个傻比。”林靖予把戒指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湿了眼眶。第46章林靖予把戒指妥帖的装好,换了身衣服之后就直接去找贺沛卓。在去找贺沛卓的路上林靖予一直在想要怎样开口同他讲才能打动他。他和贺沛卓的接触不算多,对贺沛卓的性格也不算太了解。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平淡的就像是屋檐下的陌生人,除过一些特殊的时刻节日父子俩还会有些来往,平时他们双方对对方都是不管不问。但也不是完全的不管不问,贺沛卓不和贺棠溪直接联系,他会通过林靖予来了解一些贺棠溪的现状,林靖予知道贺沛卓心里是有贺棠溪的,但这些表现出来的太晚也太迟,贺棠溪现在已经不需要他的关心了。说实话,林靖予不喜欢贺沛卓,贺沛卓看问题的方式太过理性,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说动他,但是他要尽全力试一试。秘书一路把林靖予引到了贺沛卓的办公室门口,他笑着说:“贺总接了您的电话后推了下午的会议,一直在等您来呢。”林靖予对秘书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敲了一下门之后就伸手推门进去。贺沛卓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表,他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来人,问:“听说你前两天出国了,是去找贺棠溪?找到他了吗?”林靖予走到办公桌前沉声道:“找到了。”贺沛卓眉头微皱,“随随便便就抛下公司跑出去,真是胡闹。”“他在那边干什么呢?在那儿玩?”“不是,贺叔叔,”林靖予的语气平静了下来,“他在那边学……画画。”“画画?”贺沛卓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他正视着林靖予,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他抛下所有的东西跑到国外,是为了去学画画?”林靖予点头:“是的贺叔叔。”“所以你去了这一趟不仅没带他回来,而且纵容他留在那里学画画?”“是,”林靖予坦然承认,“他在那里很开心,而且他也喜欢画画,所以我支持他的决定。”“那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呢,是劝我别找他?”“我今天来找您,一是想告诉您棠溪的的现状让您不用太担心,二是想劝劝您能理解棠溪,能尊重他的决定。我只是希望他过得快乐一些。”贺沛卓看着他,而林靖予平静的和贺沛卓对视。半晌之后,贺沛卓开口:“那么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要求我这么做呢?人生在世本来就是半点不由人,他屁股一拍扔下所有的事就走留下一堆烂摊子去追求所谓自己的喜欢在我看来是完全不负责任的行为,而且……”“我从没有阻止他学画画,高中学习那么紧张,他每周末要出去学画画我从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我只是反对他去艺考,反对他将画画当成是一个职业,毕竟搞艺术那么多人,能凭艺术吃上饭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