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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胆敢对我有丝毫的不敬,我定会叫你好看!”时柏闻言挑眉,他放下茶盏,月白的衣裳随着他的动作从石凳上滚落下来,他走到泽九面前:“情势如此不利之下,你还敢放狠话,九璇真人把你宠坏了。”泽九脸色微变,气恼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时柏沉默地看着泽九,面前的人,有着修长高挑的身躯,纤瘦合度的腰身,浓长的睫毛,秀美出尘的五官,和记忆里那个清冷俊逸的少年一一对应上,倒是脾气越发的大了。时柏又走近几步,两人的脸贴得很近。泽九绷紧身体,一双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时柏:“你想怎么样?”时柏在泽九微微□□的手中取下武器,随手扔到地上,响起一阵硬物触地的声响。就这样一个动作,便让泽九倍感压力,接着时柏竟又抬手抓住泽九的手腕。肌肤相触,温热的触感让泽九一惊,他汗毛倒竖,僵硬道:“你干嘛?”细白的手腕被时柏拿捏在手中,看着泽九由嚣张转为慌乱绷紧的模样,时柏适才的不悦散去大半。“放手!”泽九再次叫嚣。时柏慢慢凑近泽九,呼吸贴近,悠悠地说道:“你再说一遍?”……泽九狠狠地看着时柏,恨不得咬碎一口牙,薄唇微微轻抿,却也不再言语。时柏捏着泽九的手腕,眉头渐渐的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泽九的手臂。“丹虚中亏,身体亏损的如此厉害,这样也要去斗技?”泽九心跳如鼓,面上却是讽刺道:“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嘲笑。”时柏突然单手扣住泽九的下巴:“好好说话。”泽九身体僵直,面色发白,手指都在颤抖。时柏撤开手,目光探究地看着泽九:“我做了什么,要让你如此防备?”竟是怕成如此模样,那不堪承受的模样,像是随时会开裂的木头。泽九狠狠地看了时柏一眼,索性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说了。时柏也不恼,走回石桌旁,叠起修长的腿,抬手拿起桌上的灵茶,时柏拨了拨茶面,才慢慢地道:“还要我提醒你现在的处境吗?”“别妄想威胁我!”时柏静了下,沉吟半晌:“你觉得我是想害你?”“少装好人,这里没人看你表演。”泽九口气不善道。时柏凝视着泽九,皱眉沉吟半响:“既是如此,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说罢时柏放下茶盏,起身朝内屋走去,留下困在阵中动弹不得的泽九。“站住!”泽九看着时柏,曾经屈辱的记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一面庆幸,但见一脸闲适的时柏,又恼恨他能忘记一切,他却要受那等折辱记忆。他压下怒气,缓缓地道:“你答应我不要动翎儿。”时柏又被气笑了,这是已经认定他是yin/棍,此时多说无益:“我从不对以后的事情做任何保证,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以后喜欢什么人,就算有一日喜欢你也未可知。”“你……”泽九怒不可遏,多日来的郁结惊悸,一朝让时柏用玩笑说出,只觉得胸口血气上涌,让人喘不上气来,最后“哇”的一声竟然呕出一口血。时柏面色一变,闪到泽九身侧,拦腰将人扶住,揽在怀里。时柏为泽九输了真气,强行喂了药,泽九的体内的情况很是不妙,经脉真气乱窜,需要好好调理一番。待到泽九混乱的气劲稳定下来,已经是小半刻之后。时柏把人安置到内室的床上,时柏看着泽九,白色的帐帘,衬着泽九越显苍白的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时柏叹息一声,轻声许诺:“今后假使是她对我有意,我亦不会动半分心思。”话音一落,泽九松了口气,嘴上仍是强硬:“没有那个假设。”时柏将他的表现收在眼底,颇有些无奈:“师兄对你不好吗?”泽九僵了一瞬,随即闭了闭眼,说:“以后不会如此了。”他清楚时柏这个人,能松口已是打破原则,如今的情势,确是没有必要再为此纠结,纵使天大的折辱也都过去了,只要以后离这个人远些,少些瓜葛。时柏意外泽九软化的态度,但也知道泽九能如此说已是不易,便去了禁制。泽九倚靠在床上,果真没有再动武。“你明日可是还要参加大比?”“你要阻止我?”时柏不置可否,手腕一翻,掌中多出一根黑长的木棍:“总要有个趁手的武器。”泽九太自信了,他不觉得自己会输,只担心时柏会不会阻止他,时柏虽不理解泽九的坚持,却也知他的骄傲。泽九看着黑黢黢,狗啃了一样的棍子,又抬眼看看时柏,确认对方是否在开玩笑。这是哪里淘弄来的烧火棍?时柏气定神闲地解释道:“当时出了点意外,其实……”泽九已经接过木棍,缓缓的输入灵气,似有共鸣一般,木棍嗡了一声,棍体□□,泽九眼中闪现一抹亮色。这些时日见惯了泽九或冷淡或气怒的神情,时柏一时间看得有些不真切。“专为我炼制的?”时柏微敛了身体,不动声色地说:“这是自然,此器叫弑神棍,你可以试一下是否贴合你的功法。”外形不佳,但是至少取个威严名字可以补救一番。泽九低首看着黑木棍,纤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一丝笑意慢慢在白玉似的脸上漾开,这是一个暖化人心的笑容。第17章惊天隐密把玩了半响,泽九放下木棍:“你炼器的造诣竟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说是夸赞,但低沉的语调更像是在喃喃自语。“运气使然,难再有第二个。”这个比之时柏给凌音炼制的灵杖要好上几个品相,无怪泽九会有这样的感叹。泽九摇摇头,修长素净的手指摩/挲着黑色木棍,低首静默不语。时柏看着泽九皓腕上似黄玉一般的手环,弃用昊天剑,却带着子母环,这对母子的关系一时叫人费解。许是注意到时柏的目光,泽九看了一眼腕间的手环,眼神暗了下去,他抬手放下衣袖将手环遮住,整个人陷入一种低沉的氛围,不复适才的放松。时柏眉头微蹙凝视了泽九片刻,忽而淡笑道:“得空师兄教你炼器。”泽九闻言抬首看向时柏,眼神沉静,不知在想些什么。时柏看着泽九,唇角挂着散淡的笑意,说:“有师兄在,不必想太多。”泽九双肩颤动了一下,不自觉地收紧手掌。任是修真之路慢慢,有些记忆却深植于心底,由不得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