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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笑道:“久日不见,气色倒是好了不少,看来那魏无羡将你照顾的不错啊!”“比起温二公子确实不错。”薛洋冷笑道:“不过看温二公子面色红润,说话也中气十足,想来伤也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吧?”顿了顿,带着些恶意又道:“可要小心别再惹仙督生气,否则再有几脚下来,依温二公子这身体,只怕就要直接下地去见阎罗王了。”“你!”温晁怒极,一步上前就想要教训薛洋,被旁边的温逐流拦下,更加生气道:“温逐流你干什么,你也帮着这个薛洋来对付我不成?”温逐流语简意赅道:“仙督还在等着他。”言下之意是不要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况且以薛洋的嘴上功夫,十个温晁加起来也不一定说得过他,又何必非要在这上面争长短。温逐流的提醒令温晁冷静下来,想到他是和魏无羡一起来的,便勾着嘴角道:“薛洋,看在你对父亲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我暂且不动你。不过那魏无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会好好招呼他,一定让他对此次的岐山之行毕生难忘。”薛洋毫不在意的笑笑,似乎并不将温晁之言放在心上,身侧手指却不动声色紧握成拳。魏无羡是被人推进柴房的。世家子弟来岐山听训,虽不像在云深不知处那样给安排单独舒适的厢房,但各门各派皆有独立的院落,温若寒乃百家仙督,自然不屑于在这点小事上苛待人。但温晁却不管这些,他看不惯魏无羡,又被薛洋几番言语刺得心中憋怒,一腔火气全都撒在魏无羡身上,也不让人去院里住,只命弟子将他强行带到这简陋的柴房,想要以此来搓一搓他的锐气。魏无羡对睡哪倒不以为然,只是担忧薛洋处境,被关在这里不得出去,完全打听不到对方消息,心中实在不安。本想着等熬到明天众弟子一同去往殿前听训时,再伺机找人询问薛洋情况,却不想半夜时分听见有人在外轻轻叩门,魏无羡扒着窗口往外看去,站在门外那人可不正是薛洋么。“薛洋,”魏无羡大喜过望,忙唤道:“你没事吧?温晁有没有为难你?可有受伤?”“我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你吧。”薛洋走过来,隔着窗栏将一点食物递给他,开口就问:“你要不要离开这里?”“为什么要离开这里?”魏无羡接过食物吃了两口,突然明白薛洋是在为自己挂虑,心中倍感沁甜,遮掩不住脸上愉悦的笑意道:“我没事,你放心,温晁不敢拿我怎么样的。倒是你,第四块阴铁是在你这里失去下落,温若寒一定会抓着你不放,直到你交出阴铁为止。”想了想,突然计上心头,又道:“不如这样,薛洋,你告诉温晁,就说阴铁已经给我了,这样他们便不会再为难你,只会来找我要阴铁。”“他们不会为难我,却会为难你。”薛洋闷声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是多想想自己吧!”魏无羡正色道:“薛洋,我是在说认真的,你听我一言,等明天他们再问你时,你就说阴铁给了我,若有什么便让他们来找我就好。”薛洋却撇开脸低声询问:“你不是不喜欢我说谎吗?”“事态紧急情非得已,总要有个变通。”魏无羡往窗栏边凑近一分,想要借着月光看清楚薛洋脸上神情:“你听到没有啊薛洋?”薛洋低头张了张口,好似说了什么,却因声音太小魏无羡没能听清,只得又问:“你说什么?”薛洋陡地一下抬头大声重复道:“我说不!魏无羡,你凭什么把我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我不需要!”魏无羡被他突如其来的生气给惊住,随即回过神苦口婆心劝道:“薛洋,只单凭你一己之力实在难从温若寒手中讨到好,但你若凡事推到我身上,你那边便要轻松许多。你不用担心我,再不济我也是云梦江氏的亲传弟子,他们不敢真把我怎样的。”薛洋沉下声音道:“魏无羡你不用再说了,我的事我自能应付,不需要你这么伟大舍己为人。”见薛洋迈步就要走,魏无羡忙喊他道:“你等等。”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划下几笔,符篆自动折叠成小小的一团飞出窗外落在薛洋手心:“千里传音,有什么事你就用这个告诉我。”薛洋低头看了看手中符篆,半晌后才轻声道:“知道了。”说完疾步离开,一路匆匆忙忙只等到走出柴房的视线范围,才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扶着一旁的墙大口喘息,等待心下翻腾的血气慢慢归于平静。他比魏无羡更知道温若寒不好应付,因他执意一口咬定身上没有阴铁,温若寒早已开始怀疑阴铁是不是就在魏无羡身上——毕竟这段时间他和魏无羡同在一处,把阴铁交给亲近之人也并非没有可能。虽然薛洋在大殿时连讥带讽的表示就算真有阴铁,也不会给外人,但温若寒俨然不信他的维护之词,并让温晁在百家听训时一定要想办法从魏无羡身上问出阴铁的下落。第二日的殿前听训,温晁果然没少刻意针对魏无羡刁难。虽然温晁一向嚣张跋扈,对其他世家子弟也常口出恶言,但在对魏无羡时却格外明显,连一向迟钝的聂怀桑也看出了端倪,悄悄问身旁之人:“魏兄,你是不是得罪了那个温晁,我看他好像一直在针对你啊!”“大概吧!”魏无羡模棱两可道:“温晁作风不是一贯如此吗?得不得罪有什么区别。”“那倒也是,”聂怀桑握了握扇子,惴惴不安道:“反正谁都不能在他那里讨个好。”正说着,就见站在阶梯上的温晁指着这边怒道:“让你们说话了吗?交头接耳的议论什么呢?找死吗?”聂怀桑忙站直身体不敢再多言,魏无羡却冷笑一声撇开目光看向旁边,懒得理会。“说你们两呢,聋了吗?”见得不到回应,温晁气急败坏地几步走下来,先给了聂怀桑一记警告的眼神,才斜着眼睛看向魏无羡道:“魏无羡,说的就是你。怎么着,人都站在我温家的地盘上了,还把自己当少爷呢?刚才说话不是很大声吗?怎么现在反而跟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说话了?”魏无羡懒洋洋地看了过来,反问:“温二公子想听什么呢?”温晁近前来压低声音道:“乖乖说出阴铁的下落,从此你我便相安无事。你若不说……”魏无羡挑眉:“如何?”温晁勾着一边的嘴角很是不屑道:“那这训你也不用听了,去后山做做苦力,直到你老实交代出阴铁下落为止。”魏无羡啧啧惊叹,恍然大悟道:“相比起听训,做苦力似乎更有意义一点。我怎么没想到呢,多谢温二公子给指的这条明路。”说完还正儿八经地拱手行了一礼,只气得温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