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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蝴蝶骨收敛地伏在背部,纤长的脊柱优雅地连下来,凹出性感的浅沟和腰窝,再往下……突然放大的疼痛扯回了沈用晦的神智。有史以来,他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这该死的毛病。严昭著听到身后那人深深地喘了几下,然后问道:“擦澡巾呢,在哪里?”他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为低沉,更为沙哑,比头顶洒下的热水还要guntang,烫得严昭著身心激荡,居然就这么起了一点反应。“……cao。”他恨铁不成钢地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有点尴尬,“没有,那个……擦澡巾……”他从小生活在美国,回国后又一直生活在南方,说实话,他根本连擦澡巾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那用手好了。”沈用晦慢慢地说。严昭著想要阻止他,但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他抬起一只手,想要回身把沈用晦推开,不知怎么的,那只手犹豫一番,最后却是按到了墙上。然后,他甚至还稍微往前伏了伏身子。身后男人的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背上,身体接触的那个瞬间,一股触电般的感觉扩散开来,严昭著觉得自己的灵魂打了个激灵,他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太荒唐了!那只手四下游离了起来。真是脑子进水了,严昭著自暴自弃地撑着墙,把头垂下去,让花洒洒下的热水全淋在自己的头上。……没救了,没救了。沈用晦也是这么感觉的。他的神智再次越过那种疼痛,飘飘然起来。一双火热的大手肆意在那人背后游走着。他看着那人明明不忿,却仍是默认般地任他动作,看着那人被他一双手激起的阵阵颤栗,看着那人仰头难耐地喘息出声,作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姿态……就如上瘾一般,人生可能再也不会有如此美妙的时刻了。“你……”严昭著动了动身子,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他慢慢习惯了,突然很想破口大骂。说好的擦澡呢?你们北方人都这么擦澡的???还没等抗议,身子却被那人扳了过去。他倒退几步,后背抵在墙上,随即,对方温热的躯体笼罩上来。沈用晦一边撑着墙,一边专注地看他,嘴里无意识地说道:“擦澡好像没什么用,不然,我们还是直接涂沐浴液吧?”他说完,也不等严昭著回答,直接往旁边的架子伸手够沐浴液。严昭著叹口气,觉着自己是真栽了。认栽的感觉,反倒让他一阵舒畅。他低声笑了一下,接着抿起唇来,抬手抚上他的胸膛。沈用晦一僵。就听到“撕拉”一声,严昭著抓着他的领口,直接扯开他的衬衫,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和漂亮的肌rou。那双令他魂牵梦萦的手,顺着腹肌、胸肌,慢慢上爬,爬到了脖子上。他定定地望着对方,毫不防备地暴露了自己最为脆弱的命脉,任由对方掐在手中。严昭著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来,凑近耳边,用气音轻轻厮磨,呢喃着:“把你的命给我。”沈用晦收回手来,半晌,把他拥在怀里,抱得紧紧的。“那你要对这条命,负责。”他低声说道。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掐紧。但是慢慢地,又松懈了。严昭著松开手,把两只手腕搭在他的脖颈后面,松垮地环住。沈用晦试探着低了低头,严昭著没有回避,只是沉默地、专注地看着他。一个轻柔的吻落了下来,不是落在唇瓣上,而是在额头上。严昭著怔了怔。随后,是连串的轻吻,从额头上倾泻下来,眼睑,脸颊,鼻尖,沈用晦都没有放过。“干嘛呀,盖章呢你。”严昭著忍不住笑了。“嗯,盖章。”“那怎么不盖最大的?”沈用晦呼吸一紧。严昭著双手上移,抱住他的头,手指插进发间,直接把他按下来,然后凑了上去。唇瓣相贴,还未深入,触电般的感觉升腾上来。沈用晦大脑空白了一秒,除了那个温软的舌尖在唇上反复描画之外,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他开始笨拙地回应,想要把主动权争取回来。他吻得很凶,但是磕磕绊绊,两人就像过招一般,拥着彼此,你来我往地纠缠着。额头相抵的间隙,严昭著轻轻笑道:“不是这样的,闭眼,好好感受。”他说完,一个转身,把沈用晦抵在墙上。一手仍是垫着他的后脑,防止他在猛然转身中磕到头部,一手前撑,身体微俯,认真地教他接吻。沈用晦没有轻举妄动,他随严昭著的动作起伏澎湃。这回,对方来势汹汹,直接撬开他的唇齿,把舌头探了进来。两人舌尖纠缠,严昭著也不再从容不迫了,酥麻的感觉灌满全身,心软得一塌糊涂。沈用晦开始回应,他学得很快,而且舌头很有力气。两人动作越来越激烈,心跳快得犯规,谁都不肯率先移开。就像是有一朵花开在心尖上,一束烟火绽放在灵魂中。脑海里,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清晰的念头。好喜欢这个人。太喜欢了,真的……太喜欢了。能够和他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沈用晦的面色,却在一瞬间,变得煞白。察觉到他的动作停下来,严昭著还以为他喘不上气,把头靠在他颈窝里闷笑,“小处男,别灰心,你还有得学呢。”沈用晦尽量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那么僵硬,他该庆幸严昭著和背后冰冷的墙壁都在支撑着他,否则,他现在该蜷缩在地上,像个丑陋的毒瘾患者,痛不欲生地嘶吼出来了。察觉到严昭著想要抬头,他急忙把他继续按在颈窝里,阻止对方看到自己的脸色。他知道自己已经虚汗淋漓,幸好早就已经全身湿透,让人无从查觉。“怎么了,你抖得这么厉害。”严昭著坏心眼地用下面和他蹭了蹭,“脑子里想什么坏事呢?”沈用晦意识到,严昭著硬了,而且处于一种很想来点什么的状态。可他整个人都被疼痛支配,根本就没有办法……他突然被一道念头击中,明白了这件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一直以为,这些疼痛只要忍忍就过去了,根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可是如果在最情动的时候,也……严昭著不可能喜欢跟一截紧张兮兮的木头上|床,不论在上在下。这个突如其来的觉悟,让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一滩绝望的苦水,浇熄了刚刚窜起的火苗。灭顶的疼痛淹没了他,并对那颗刚刚甜蜜起来的心,宣判死刑。“沈用晦?沈卓?”那人轻轻唤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