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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您的时间。雾雨,送楼主出去,免得楼主找不到院门在哪。”雾雨听我这样说,便站立在谷辉身旁,很明显的,是要送他走。谷辉哈哈大笑后,看了站在一侧的黑子一眼,黑子便如一阵风般的,将雾雨拦腰抱起,也不理会雾雨无声的挣扎,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眼前。谷辉跟我挤着坐在藤椅上,拉着我的手道:“芸裳怎的拿了好处就赶人呢,实在是太叫谷某伤心了。”我拍开他的手,冷声道:“这里除了咱俩连个会喘气的都没有,你做出这副样子来给谁看。不过就是还没帮你成事罢了,何必特意出现来提醒我。我就不信,凭你的本事,悄悄将解药给黑子,你办不到?”刚刚我顾虑着小孩儿在我身旁,怕他知道我中毒之事为我担心,或是做什么傻事,才对谷辉刻意逢迎。小孩儿不在这了,我就怎么看谷辉怎么觉得讨厌,连装也不想装了。谷辉哈哈笑道:“原来这才是芸裳的本性啊,虽然烈了些,不过谷某实在是喜欢的紧。”说着,抓起我的手,狠狠的咬了一下。我吃疼,挣扎着将手抽出。这个谷辉实在讨厌,我rou皮薄,是受不得外伤的,他竟然直接给我啃破了,一圈红色带些血丝的牙印,怎么看着怎么让人心里不舒服。我不理会他,谷辉继续说道:“今日区区过来,可不是来威胁芸老板的,不过是告诉芸老板计划有变罢了。”我转头看他,“哦?有变?不知谷楼主又想出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您未来的老丈人啊?”谷辉看我又是大笑,“知我者芸裳也。既然芸裳想到我又想出了‘阴损’的招数,不如,你来猜猜如何?”我冷哼道:“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会想些什么。而且,你最好别告诉我你要干什么,你只需要告诉我需要我干什么就行了。我可怕事成之后有人嫌我知道的太多,想要我永远开不了口啊。楼主您说,是不是啊?”谷辉压在我身上,将我双手固定住,又对着我的唇咬了一口后道:“芸裳如此善解人意,谷某怎么舍得伤害你呢。大不了,事成之后,将你囚禁在我的居所,日夜相伴。想来,芸裳也就没什么时间同别人开口说此事了吧。”我挣脱了几下没挣开,咬牙道:“若是楼主想让芸裳尽心竭力的为您办事,就请把解药一次性都给芸裳吧。芸裳如今人已经在此处,又是个不会武功的,而且还有黑子在一旁监视着,想来也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了,何必在让芸裳时时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呢。”“芸裳此话说的不错。其实,我最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我发现芸裳倒不见得多爱惜自己的姓名,不过,却对那个小哑巴在意得紧。不知道,我在他身上下药,会不会更能使芸裳听话呢。”“你……”我刚要发火,转念一想,和缓了语气道:“楼主可真是说笑了,一个小哑巴怎么会让我在意,芸裳最为在意的人便只有自己罢了,其他的人,死与不死与我何干呢。”谷辉笑道:“芸裳果然是个良善之人,我本不过是试探你一下罢了,没想到,你倒真对那个小哑巴如此在意,既然如此,我便只好拿他开刀了。”“谷楼主……”谷辉放开我,站起身来掏出一个大一些的瓶子给我继续道:“这是‘驻颜’的解药,你只需每半月服用一次,待全部服用完后,‘驻颜’的毒性便解了。”没有伸手去接他抛过来的解药,我跪在地上道:“楼主何必如此,芸裳不要这解药也必定会尽心尽力的为楼主办事,还请楼主不要为难了我家小孩儿。他不过是个孩子,不幸入了这倌馆,又不幸跟了我,本就够可怜的了,还请楼主别为难他。”谷辉欲扶我起来,我不肯,谷辉道:“芸裳何必如此,毒我已是下完的了,即使说再多,这事也不会是没有发生过的。”“楼主为何如此绝情决意,芸裳自问虽尚未帮楼主成事,但也算尽心尽力,您为何非要如此为难与我。”我咬牙恨恨,谷辉怎会如此歹毒。我确实是抱着谷辉必会除我之心,因此有意拖延此事,难道竟是被他看穿,他竟用雾雨的命来要挟我,怎能让我不恨。“区区自是相信芸老板会‘尽心尽力’为我办事,只是芸老板的效率未免太低了些,区区难免想要推动一下。这次区区便再给你三日时间,这三日中你只要打听出祝家刀所处即可,其余事情不用你管。你需记住,三日后那小哑巴的毒性就会发作,他是死是活,可是全在于你啊。”谷辉挑起我的下巴,手指划过我的脸颊,拭去泪水后又道:“区区只知道芸裳笑起来好看,没想到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让人动心。虽是动心,但区区可实在不舍得看芸裳哭得这双媚眼都肿了起来。”我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心中怒火,“芸裳自会尽心尽力为楼主办事,事成之后无论楼主想如何对待芸裳,芸裳悉听尊便。只是我家小孩儿的解药,万请楼主赐下,楼主莫要食言。”谷辉将我扶起来,搂在怀中道:“谷某大事一成,自然不会难为你们主仆,芸裳可要相信谷某啊。”我在他怀中不语,心中却是恨得直想吃他的rou喝他的血。谷辉如此抱了我一会儿后,才道:“其实谷某心中也是很喜爱芸裳的,芸裳为我办成此事后,谷某自会好好补偿芸裳。芸裳只有三日时间,自己保重吧。”谷辉说完,便放开我,大步走出了院子。谷辉离开不久,黑子便又挟着雾雨回来了。看出来小孩儿也是哭过,大概是气黑子将他突然带走了吧。小孩儿许是见我哭过,忙过来抱住我,将我又扶进了屋中。我在床在躺了一会儿,任小孩儿拿着毛巾为我擦脸。心中理了下思路后,我便吩咐小孩儿去把黑子叫来。小孩儿可能生了黑子的气,老大不愿意的,但是我吩咐的,他也便遵从了。黑子似乎是挺诧异我会突然叫他,立在屋子中央,有些呆呆的样子,我看着甚觉好笑,随即又有些悲伤。将小孩儿打发出去,我需要单独同黑子谈谈。我坐起身子倚在床上,对黑子道:“雾雨现在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却是个十分懂事又招人疼的孩子。他是个哑巴,我是在官府中人手里买下的他,想来从前家里也是个大户人家。”黑子不明白我为什么同他说这些,但也认真的听着,看起来倒是对雾雨的确有几分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