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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但……她就是不舒服,很不舒服。不过符微月并未察觉到初蘅的情绪——毕竟她们都已经高中毕业十年了,十几岁时候的那些事情全都可以当作笑谈来回忆,更何况哪怕是十年前,蘅蘅知道大帅比和孟悦在一起时,也没有任何反应,更别说是十年后了。因此下一刻,符微月便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个微博主页给她看——“喏,这个账号就是孟悦的。”高中毕业之后,孟悦去了香港念书,前几年凭借着几支标题为“X大学姐的高效学习方法”、“X大学姐教你轻松背单词”、“X大学姐亲身分享如何克服拖延症”的视频,然后靠着名校光环在互联网上迅速走红,现在专职做博主。初蘅看了一眼那个账户主页,上面显示已经有八十万粉丝了。符微月兴致勃勃地指给她看,“你看她第一条微博,这个J是不是就是季褚啊?”初蘅将那个主页里的第一条微博从头到尾读了一遍——“J当时是我们高中篮球校队的队长,长得很高很帅,但是不喜欢说话,和女生也很少接触,就是大家现在说的那种钢铁直男。每次他们篮球队训练完,其他男生都会喝女生给他们准备的水,但他就从来不喝。那个时候我们都猜他是不是不喜欢女生……直到我和他谈恋爱,这个传闻才被打破。可惜的是我那个时候太任性了……我后来才知道,原来人年轻的时候不能遇到太好的人,因为年纪太小就不懂得珍惜,会错过很爱你的人。”初蘅:“……”她将手机还给符微月。符微月开始问她读后感了:“你说她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大帅比啊?而且看她那条微博的意思,怎么好像还是大帅比特别爱她、然后她把大帅比给甩了呢?”恰在此时,侍应生将她们的餐点送了上来。初蘅拿起叉子,卷起盘子里的意面吃了一口,兴致缺缺地摇了摇头,“可能是吧……谁知道啊。”当然,初蘅嘴上这样说,身体却很诚实。当天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摊煎饼,摊到了凌晨三点,最终还是将被子一掀,光着脚出了卧室,走到客厅拿起手机,在AppStore里找到微博,开始下载。初蘅很少用这种社交应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注册了一个账号,然后便凭着晚上的记忆开始搜索孟悦的微博。她今天没有发新微博,主页的第一条微博还是她晚上吃饭时看见的那一条。显而易见,孟悦的那八十万个粉丝都对她的早恋故事很感兴趣——这条微博下面已经有两千条评论了。——“那这个J现在在哪里呀?小jiejie和他还有联系吗?”——“他去MIT念书了,我们很少见面。”——“所以当初是小jiejie主动提分手的吗?我感觉J是不是还喜欢你呀。”——“当初分手是我的责任啦,我那个时候太任性了。”——“呜呜呜校园恋爱好动人哦,而且还是MIT毕业的大帅哥!他是不是特别宠你呀?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甜的回忆吗?”——“也没有很特别的回忆啦,就是情侣都会做的事情,看他打篮球、一起写作业、让他给我买奶茶之类的啦。”一条条评论翻下去,初蘅终于确定了,先前在餐厅里、她听见“孟悦”这个名字时,心底涌出来的那一丝不舒服的感觉是什么了。是嫉妒。在沙发上坐了五分钟后,初蘅再次拿起手机来,在通讯录里找到季褚的手机号码——这还是下午在停车场遇见他时存下来的。她轻咳一声,然后道:“我肚子疼,想——”不对,半夜疼醒的人不是这样说话的。“你在哪里?给我买点止疼药来。”有点那味儿了。……就这样,试验了好几次之后,初蘅拨通了那个电话,然后用刚睡醒的虚弱声音对着电话那头道——“给我送点止痛药来,我今天住嘉湖公馆这边。”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回拨电话过来。初蘅握着手机在沙发上坐了二十分钟后,手中的手机终于低低震动了起来。她将电话接起来,声音含糊:“唔?”季褚的声音低沉:“我到楼下了,让物业放我上去。”初蘅:“……”她沉默了足足三分钟,再开口时已经是一副恍然大悟外加后悔不迭的语气:“怎么是你……对不起,我刚才没睡醒,还以为打的是宋引的号码……”初蘅知道自己的演技一般,并不确定此刻自己有没有露馅,所以她很懂得适可而止,懊恼几秒已经足够,再多就太浮夸了。她对着电话那头道:“你等等,我给物业打电话。”五分钟后,季褚上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小纸袋,里面装着几盒止痛药,显然是刚从药店买的。季褚将手中的纸袋递给她,“怎么了?”初蘅接过来,往后退了一步,让他进门来,“胃疼,老毛病了。”季褚倒是很有分寸地站在门口,没有再往里走。听见她这话,他笑了笑,然后道:“你哥说你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怎么说也不听。”初蘅看了一眼纸盒里的药片,“……偶尔。”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语气抱歉:“让你大晚上的跑来,对不起……你应该回个电话的,我都没发现我找错了人。”季褚笑笑,“没事,刚好我也有话想和你说。”初蘅看向他,“……”他是打算把下午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吗?坦白来说,她有些后悔下午时拒绝他了。下一秒,季褚开口了——“对不起,下午的时候我太唐突了……倪家家大业大,你都看不上他……我的情况你清楚的,是我不自量力了。”他的语气很平静,并没有半点自怨自艾的意思。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还是无端叫初蘅的心揪起来了。……她觉得她现在的确需要几片止痛药了。见她不说话,季褚又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实在是很苦涩。“对不起,我下午说过的那些话,很愚蠢……你都忘了吧。”初蘅打断他:“不是。”她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有些紧张,就像一个惹恼女朋友却手足无措的直男,“我只是、只是……”季褚看向她,“什么?”初蘅深吸一口气,然后结结巴巴道:“我只是下午的时候想到了政审的事情……那个,我们是保密单位,结婚要写申请报告,结婚对象也要政审……我拒绝你没有别的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