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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好奇怪的感觉…仿佛身体里流动的血脉都在沸腾着!太子睫毛颤了颤,面无表情的低眸看她。若她只是一个娇弱单纯的女子,他是狠不下心如此对她的。人生第一次心动,有过太多懵懂和欢喜。可偏偏这个女人最是冷漠无情,心肠阴险歹毒,心机深沉无比,她拥有着最美的容颜以及世间最坚硬的心肠。只能说不愧是宋家女吗?一脉相承的心性!世上最歹毒无情的女人→洛澈此刻正想着今晚要多吃几块红烧rou压压惊,然后再想法子应对狗太子。旁边月季开得灿烂,阁楼四边的白色幔帐随风飘动。里面的两个人互相拥抱,姿势无比亲密。阁楼外面的崔公公心情有些欣慰,暗叹太子如今终于是如愿以偿。接下来应该是办正事了,让那些所有不愿臣服的、以及阴奉阳违的权贵们都跟着老皇帝走吧!京城气氛越发风云诡谲,无数大臣们家门紧闭,私下却从密道来往商量大事。京城的军队巡逻越来越紧密森严,真可谓是风雨欲来。国师胧月一袭白衣,立在高高的观星台上,从三千台阶的下方平面往上看去,显得他的身姿越发.缥缈出尘。仿佛是一个游历凡尘的仙人。胧月目光冰冷无情,他瞥了一眼恭敬低头的侍女,从袖口处掏出一块糕点,放进嘴里,转身背对着侍女观星。胧月无声的咀嚼着,眸中点若寒星,师傅说白天亦有星辰,眼睛看不见,心却可以。他闭上眼睛,口中的甜味逐渐蔓延,命数…他捏指卜算,表情却变得有些不虞,神情越发冰寒冷漠。这命数…夜色渐渐黑了,胧月一步步走下台阶,眉头微蹙,气势迫人。又没钱买糕点了,果然,居京城,大不易。师傅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他身后跟随的侍女心里有些不解,国师真是奇怪,大白天的说是来观星,结果星星刚出来他却又要走了。怪人一个!洛澈此刻正在吃晚膳,一旁的宫女拿着公筷给她夹着红烧rou,她满足的咀嚼着香喷喷的rou,然后,又指了一次,示意还要吃。宫女眼神闪烁,惶恐的放下公筷,跪下说:“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说了,您一样菜只能夹三次,不能贪多。”洛澈咀嚼的动作顿住,她放下筷子,喝了口茶,淡淡道:“出去。”宫女额角有些冒汗,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洛澈眸子一眯:“不要让我说第二次。”宫女的身体有些发颤,眼神不安的闪烁,行礼后缓缓退下了。洛澈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米饭,看向屋子里所有的宫女,冷漠道:“你们都出去。”几名宫女你看我我看你,呐呐不敢言,首位宫女脸色几经变幻,大胆直视着她问:“太子妃娘娘,饭菜可要撤下?”洛澈眉头一动,目光避开她道:“不需要,下去吧。”“是。”几位宫女恭敬的行礼之后,缓缓退下,轻声关上殿门。洛澈撇嘴,这鬼地方规矩太多了,真不是人呆的。她把一整盘红烧rou端到面前,拌着饭吃起来。书房里,太子拿起一本奏折,正在低头看着。画面一转,他对面站着一个人,正是秦将军,此人虎背熊腰,体魄十分惊人,眉目正直坦荡,属于那种好人憨厚忠诚的面相。他面上有些不虞,不卑不亢的开口:“小女和太子的婚事乃是太后娘娘生前所定,即便是尽孝道,太子也不应该拒绝才是!”太子继续看着奏折,拿起毛笔划了一道横线。崔公公窥了一眼太子的神色,见他不语,于是转头对秦将军说道:“太子妃当年乃是由国师钦定,就算是…”他朝宗庙方向恭敬的拱了拱手,又继续道:“就算是太后她老人家有过此想法,却也拗不过天定。”秦将军没看崔公公,目光如炬的盯着太子道:“国师的地位终究是太过高高在上,仿佛让末将看到了当年的宋家!”太子动作一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秦将军是要教孤如何行事?”秦将军连忙低头,一脸从容坦荡道:“末将不敢,只是不愿朝堂动荡不安,人心惶惶,陛下如今昏迷不醒,太子身为一国储君,应有定天下之责!”他目光一转,恭敬道:“还望太子殿下莫要寒了一众老臣的心。”太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笔端的墨水滴在奏折上,他面无表情将奏折掷到地上,轻声道:“可惜,毁了一本上好的经文。”气氛越发寂静,门口的太监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秦将军斜了一眼地上的奏折,突然,脸色有些变化,他目光闪烁,拱手行礼道:“老臣知道太子的意思了,这就去办。”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崔公公叹了口气,弯身捡起地上的奏折,轻声道:“殿下,这把刀是否太过锋利?”太子垂眸,意味深长道:“太过锋利怕什么,唯有锋利才能令人胆寒。”等这老顽固杀了名单上的人之后,才是血流成河的开始啊。当初的那些人,他可都记着呢。他脸上是温润如玉的微笑,低头在烛光下继续看奏折。夜色渐渐深了,外面的月光从窗口洒进来,显现一地剪影,洛澈躺在床上已经睡了过去。轻轻的脚步声响起,穿过屏风。越来越逼近,直到床前停下,太子俯身看着她的睡颜,竟有些出神。洛澈感觉很不安稳,模糊间觉得好像被野兽盯上了,脊背有些发寒。她逐渐察觉身上的衣服被人褪下,睁开双眼,瞳孔紧缩,猛然捉住衣襟里的大手!太子的长发垂在她耳旁,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继续,洛澈脸色爆红,强忍住愤怒,压低声音道:“你到底在做什么?”太子面无表情的说:“夫妻床笫之事。”洛澈心尖一颤,慌乱的不能自己,连忙坐起身,尖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