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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放灯,简直叫人分不清东南西北。于是,他们迷路了。就算问路也走不明白,什么左拐右拐,拐拐拐,拐个屁!想回草原。还在迷路中挣扎中的他们,和两个宋人发生了碰撞,正憋了一肚子火,自然是张口就骂,抬手就想打,谁知道对方也不是好惹的,反倒被教训了一顿。“马大人,现在怎么办?”马植也觉得今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叹气道:“咱们先回客栈,想方设法再联系那段景住。”段景柱常年在辽国和宋国两国交界的地方做买卖,把自己吹嘘得无所不能,说自己在东京很有门路,跟皇帝的宠臣高铭和高俅都说得上话,还能引荐他们认识。于是马植就信了这段景住的鬼话,希望他从中穿针引线,引荐他跟宋国上层官员认识。段景柱收了钱,爽快地表示没有问题,然后爽快地不见了。按照预定,他们元宵节趁着城门彻夜大开,无人仔细盘查,进入东京城,来到和段景住约定的地点。结果他们在寒风中站了几个时辰,别说段景住了,连段景住一根金毛都没看见。骗子,大骗子。其中一个人用契丹话骂道:“宋国人都是骗子!”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想方设法见到宋国的官员,否则岂不是白跑一趟?马植看着漫天的烟火叹气,也不知道那高铭长什么样子,现在在何处,何时才能与他见面。他有一条妙计,希望通过他转交给大宋的皇帝。他带来的另一个随从气道:“我记得那段景柱的家人,好像在东京城内有住宅,还贩卖海东青,我明天出门打听打听,就不信抓不住那段景住的家人,逼问出这厮的下落来!”马植觉得这个线索可以追查,毕竟贩卖海东青的人凤毛麟角。他们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一定要在元宵节假期这段日子接触上高铭。“别抱怨了,赶紧回客栈!”马植指着一个方向道:“朝北走,准没错。”“可是……我觉得那个西啊。”“分明是南!”“大人说得对,是北!没错的,往北走!”统一了意见,在马植的带领下,朝“北”走去。此时,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套圈小摊摊主,把玩着手里的圆环,瞅着马植等人的背影,直摇头,“一看就是外地来的,他们不是刚从那边来么,这又转回去了。”——高铭和花荣回到太尉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天亮,高铭赶到从里到外都冒着寒气儿,赶紧叫丫鬟端来热酒热菜,和花荣同吃。都说热酒能驱寒,高铭几口酒下去,确实暖和了不少,“这酒还不够辣,度数再高点,驱寒的效果很好。”“度数?”“辣度。”高铭糊弄地解释道。“这还不辣?”花荣笑道:“想不到你从在梁山一沾酒就倒,已经发展成如今这般嫌弃酒的滋味不够冲了。”高铭撇嘴,不管他个人酒量如何,如今这酒度数不行,是事实。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梁山稍微锻炼了一下,就能够“千杯不醉”的原因。要是后世那种高度的蒸馏酒,比如伏特加之类的,他恐怕一口就不省人事了。如今的酒还是发酵酒,酒精度不高。并没有那种从喉咙辣到胃,所过之处,像被人狠狠抽打过的那种辣味儿,虽然也不能说没有味道,但跟后世的酒相比,终究差了一点。“我觉得酒,还可以再研发一下,酿出口感更好的,并且喝一口就能起到驱寒作用。”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拿来卖钱。“那你准备怎么再开发一下?”花荣知道高铭心思活络,“说来听听。”想要度数高的酒,就要采用蒸馏技术,这个技术是元朝时从阿拉伯带来的,距今可还有好一段的时间呢。“还没想到,不过,我觉得肯定能想出好办法。”许是上一次制造护手霜带来了自信,高铭觉得前景一片光明。用过饭,两人和衣躺下休息,昨天晚上一宿没睡,高铭刚一沾到枕头,睡意就找上了门,迷糊间,感觉自己被花荣往他那边搬了下,然后整个人就被搂进了怀里。高铭正寻找温暖,不仅没抵抗,反而往他怀里钻,喜得花荣在他额头上轻印了下,才闭眼睡去。高铭睡了一觉醒来,见花荣还闭着眼睛,便也没着急起来,闭着眼睛在脑海里演练酿造蒸馏酒的过程。蒸馏酒,顾名思义就是采用蒸馏技术……蒸馏……什么是蒸馏来着?高铭发现了一个悲惨的事实,护手霜至少他还知道方法,这个蒸馏酒的方法,他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对不起,物理老师……我对不起您。啥也不记得了,全忘了。绝望地自责了一会,高铭按照逻辑进行思考,蒸馏么,顾名思义,这里面的“蒸”字应该是精髓。提高酒精度,说白了就是个提纯的过程,去掉水分。猛地,高铭豁然开朗,利用水分和酒精的沸点不同,将发酵酒加热到水分和酒精沸点之间,那样酒精就变成了水蒸气,然后再冷凝收集这些酒精。想通了之后,还挺简单的。那么问题又来了,酒精的沸点是多少来着?对不起,物理老师……我对不起您。不过,没关系,就算知道沸点是多少,这个年代也没温度计,还得靠不停的探索。高铭拥有做事最重要的两样东西,那就是自信和金钱。而且他还有内在的驱动力,除了赚钱之外,那就是酿造出高度酒来,给他爹尝一口,然后再给花荣尝尝。他爹,不知道他醉酒之后是什么样子,他很期待。高铭有一种实施恶作剧的心态。有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小坏蛋。而花荣的脸,因为醉酒染上了一层酡红,肯定挺好看的。他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花荣,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此时,花荣偏巧睁开眼睛,将他的笑容尽收眼底,蹙眉打趣道:“你偷看什么呢?”高铭哼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躺我床上还不许我看?”花荣就单手撑着脑袋,侧卧着跟高铭对视,“那你看吧。”嘴角带笑,眼神温柔。高铭挑眼瞅他,两人对视,彼此脑海里都充满了各种想法,最后想象力丰富的高铭败下阵来,率先扭开视线,坐了起来,“不玩了,没意思。”花荣靠过来,笑着凑近他,彼此的鼻尖几乎碰到,声音低哑地道:“我想……”高铭心里乱跳,此时就听外传来他爹的声音,应该是和丫鬟说话,“这都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