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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再见不到朱大人了。”朱勔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虚脱的状态,气若游丝的颔首,“我何尝不是啊。”强忍住眼泪,才没掉下来。他今天死亡边缘走了一遭,用捡了一条命形容一点不为过。就这,还是用钱买回来的待遇,否则的话,明年今日,就是他周年祭了。朱勖不比他哥,已经在擦眼泪了,看来吓得不轻。在一旁围观的史进,皱着眉毛不屑的想,原来外面听起来不可一世的朱勔兄弟就这德行啊。尤其朱勖这厮,当初在茶楼那嚣张的样子,以为有多大的胆子,结果这么不经吓,真叫人看不起。听说当初高大人可是被王英抓到上山要做醒酒汤的,但人家怎么就一点不害怕,还绝地翻盘了呢。相比之下,朱勔也胆小懦弱了,给高大人提鞋都不配。高铭道:“朱大人,我准备了郎中,你进去简单包扎一下吧。”这个年代没有断耳接回手术,朱勔以后只能以一只耳的样子活着了。不过,也不错了总比缺胳膊断腿强。朱勔点头同意,有郎中就不错了,好点撒点药粉,否则这天气下,伤口化脓就麻烦了。众将士都冷冷的看着朱勔,心想,高大人对你这么好,你可得记着,又是将计策救你,又是给你请大夫的,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人去?尤其听说你们在东京时的关系似乎还不怎么好。后面这点是听史进说的,他在东京禁军时,亲身经历了朱家和高家的不和。等朱勔处理了伤口,众人返回昱岭关。高铭不比军将们,能一路骑来已经是奇迹,原路返回的时候,说什么也骑不动马了,刚坐到马鞍上,就想弯腰抱马脖子。他这个样子,花荣立即合理的提出,“我来带你吧。”高铭一愣,“啊?”他扫了一圈周围,见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赞同。“也没别的好办法,要不然去村里看看,谁家有马车先借一下?”史进道。秦明不明白高铭为什么露出不太愿意的表情,难道觉得在军将前跟花荣同骑一马不好?其实根本不用担心吧,除了他之外,谁也不会误会的。他便道:“马车太慢了,容易和大军走散,高大人,你就和花将军同乘一马吧,马匹不够,或者有人负伤的情况下,这样骑在军中也很常见,真没什么的。”难道我说有什么了吗?!高铭心道,霹雳火你不要再说话了,“那就这样吧。”于是众骑兵上马,高铭跟花荣同骑一匹马朝昱岭关折返。高铭靠着花荣的背,不像自己骑马那么累。这时,就见花荣微微回头问他,“是不是省力多了?”高铭慵懒地嗯了声,除了不那么累之外,还感到了安心。果然还是在花荣身边觉得踏实。他不免想起了之前做过的梦,又觉得特别矛盾,这友情眼瞧着要变质,他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比如先给花荣做个测试,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但同时又害怕测出来的结果他招架不住。一路回到了昱岭关,高铭体力几乎到能消耗的极限了,脚踩棉花一般的下了马,赶紧找了间卧房休息。脑袋挨着枕头之前,他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梦到做测试题,如果非要梦到,那么请千万让他看到答案。……高铭发现自己站在一列排得很长的队伍的最后面,他探身向前看,发现前面的每个人都在领什么东西。他纳闷的问前面的人,“仁兄,这是领什么啊?”谁知这人一回头竟然是秦明,“高大人,您怎么上这儿来排队了,这不是您该领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领啊?”高铭纳闷,“难不成你能领?”“嗯,我能领,但是高大人不能领。”秦明一本正经的道。高铭就不服气了,正好这时见前面的史进领了东西过来,他就从队伍里出来,一把夺过来,“什么东西,叫我看看,凭什么你们能领?我不能?”就见自己手里是一个证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三个字:直男证。“什么鬼啊?!”他惊呼的同时,猛地从梦中醒了过来,睁眼发现天光大亮,他判断已经是第二天了。高铭坐起来,想起刚才的梦境,使劲晃了晃脑袋,驱散那荒诞的感觉。走出房间,站在阳光下,呼吸着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美好的一天啊。”忽然看到秦明站在不远处在跟史进说话,想起刚才的梦境,盯着他们看,气哼哼的想,什么垃圾证啊,凭什么就你们能领?“你休息过来了?要不要再睡一会?”身后传来花荣的声音。高铭回眸看他,怔怔的想,那你有资格领证吗?花荣浅笑,“怎么这么看我?”“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我睡得挺好的。”就是梦做得荒诞了点。高铭决定说点正事,转移注意力,“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动身回杭州?按照朱勔说的,他得散财犒赏守城的将士还有你们这些援军,麻溜拿钱给将士们买酒买rou再加打赏,这是他答应的,少一文都不行。敢不给,肯定找他讨债。”花荣侧身笑看他,“说起讨债,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是你欠我的,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高铭哼笑道:“我欠你什么了?”花荣慢悠悠的道:“你欠我个媳妇吧?”当初高铭和富安敲错门,导致闹出误会,叫高太尉把花荣下狱了,他的准老丈人一看得罪了太尉府,干脆利索的毁了婚约。这会花荣提起这件事,必然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醉翁之意不在酒。高铭硬着头皮哼笑道:“这都几百年的老黄历了?你还记得呢?”“反正你欠我个媳妇。”花荣嘴角带笑的道:“你好好想想怎么赔吧。”“大早晨的讨债有意思吗?”“当然有意思,总之你得赔我一个。”第章高铭打了个哈哈,糊弄道:“行,等我有机会保媒给你介绍一个。”他说这话的时候,头是低着的,不敢和花荣的眼神对视。“那你可得注意,我喜欢聪明的,至于多聪明,你自己体会吧。”高铭含糊的嗯嗯应了两声,“那当初程莺莺的你怎么不喜欢呢?她可是个才女,一看就属于比较聪明那种。”“程莺莺是谁?”“程万里和董平你总记得吧?”花荣有印象了,“想起来了,你理解错了,我要的不是有才华的那种聪慧,而是为人处世的机敏,就像……”高铭的心砰砰跳,就怕花荣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但是花荣说到嘴边,就停下来了。高铭向前一看,